剛好年輕的列車員拿着夾子過來了,我問他有沒有鋪位,他搖着頭說還沒有,說西安下去不少,但是一下又上來不少,都是去重慶的。
我心說這麻煩大了,看來今晚只能和虎子擠一擠了。
進了包廂之後,我就開始和大家商量今晚怎麼睡的問題。
這一商量才發現不妥,我和虎子兩個大男人,骨架大,人長得也壯,牀鋪那麼小根本就沒辦法擠得下。只能是兩位嬌小的女/同志擠一下。
但是這三個女的都不妥協。擠一下就要一邊一倒,頭對着對方的腳丫子纔行。陸雪漫愛乾淨,屍影更愛乾淨,御灣灣更不用說。這都不是能忍受和別人擠着睡覺的人。
乾脆算了,我說:“得,甭管我了,我在外面和大哥聊天去。”
我這麼一說,這些女的又有些不好意思了,紛紛讓我睡她們的鋪。
虎子說:“老陳,前半夜我睡,後半夜你睡。這樣就行了嘛。”
我嗯了一聲說:“行,你先睡吧。兩點鐘我喊你,也應該有人站崗放哨,免得詐屍了大家還都不知道呢。”
外面這大哥一個人守着,他的任務就是一直守到終點站,不能讓任何人闖進這包廂內。
前半夜我和這大哥一直聊天,我倆相談甚歡。從和他的談話裏,我感覺到他非常的愛黨,愛國,愛自己的工作。這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心裏想的都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和父母,沒有一絲的雜念。我知道,這大哥是我做人的榜樣,千萬不能被花花世界迷惑了本心。
很明顯,這包廂裏的三個女人都是美女,一個醫生,一個魔術師,一個女強人,各自有各自的魅力。我必須要認清自己,擺正自己的位子,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這方面,虎子做得就非常好,他從來都不會對男女之事有任何的雜念,這也是我和虎子能成爲兄弟的根本原因。正所謂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就是這個道理。
到了凌晨兩點的時候,我進了包廂,虎子這時候也醒了,從鋪上下來說:“該我了,你去睡吧。”
我上去之後剛躺下,就聽御灣灣在我對面小聲說:“陳原,不好意思啊,佔了你的鋪。”
我說:“說啥呢,你這麼說我可就有點難爲情了。睡吧。”
御灣灣說:“你們這次要去做什麼呀?”
我說:“我們成立了一個探險隊,這次去找一個失落的古城。夜郎古城。”
御灣灣哦了一聲說:“先前對你的不敬請你諒解,到了重慶,我拿到錢後請你搓一頓吧。”
我笑着說:“不用,你拿到錢就趕快坐飛機回北/京,你還有一個戲班子呢,耽誤你買賣就不好了。大家都要靠你喫飯呢。”
御灣灣一笑說:“行,你回來之後可以聯繫我,我們其實可以成爲朋友的。”
我擺着手說:“算了,你的戲我看不起,太貴了。”
御灣灣聽了之後嘿嘿一笑,然後翻身過去,不聊了。
我躺下之後閉着眼,就在我剛要睡着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敲牆板。我猛地睜開眼,仔細聽着,就聽到了噔噔噔噔四聲。
俗話說的好,人敲三,鬼敲四。這連續的四聲就是從對面敲的,敲得聲音雖然不大,但這可是一牆之隔,這牆又這麼薄,還是夥牆。我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此時我腦袋裏有一幅畫面,這老太太坐在牀鋪上,在用後腦勺輕輕地磕打這道薄薄地隔板呢。
噔噔噔噔!
又是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