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樣就完了?”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一定積極地處理這件事。”
我說:“我要告你。”
他一聽突然樂了,說:“你告我?我就是警察,你要報警嗎?”
“我要找派出所報案,派出所要是管不了你,我就找督察處,督察管不了你我就找檢/察院,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去法院起訴你。你虐/待我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多,從你們局長,到政委,李援朝醫生,還有和你一起審問我的那個小同志。他們都可以爲我作證。”
梁麻子說:“我那是爲了工作,還請你多理解理解。我可以給你適當的經濟賠償。”
我說:“我不要錢。”
“要麼你就也潑我一身水,把我也凍個半死算了。”
我搖着頭說:“事情沒這麼簡單就過去,梁麻子,你不該這麼對我。我差點死你手裏,保不齊身體會落下什麼後遺症,我要是就這麼算了,我還算什麼男人?你說呢?”
梁麻子說:“這事兒就沒緩兒了是吧?”
我說:“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我這人雖然大度,但是也不至於你把我弄得死去活來,我還當你是朋友吧。”
我說:“你問心無愧就好,我也不是個願意喫虧的主兒。今晚過後,明天一早我就去派出所報案,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派出所的同志找你的時候,別找不到你。”
他說:“行,我等着。飯菜我給你放桌子上了,你吃了吧,喫飽了也好有力氣和我鬥。”
我嗯了一聲說:“麻煩您了,再見。”
我必須纏住這個混蛋,讓他無暇分/身。我必須搞得他焦頭爛額,我把他搞蒙了,他也就沒有時間來搞我了,這是一個相對的關係,我和他在玩的就是零和遊戲。
我沒聽那女醫生的,這天晚上我喫得飽飽的,然後躺在病牀上美美地睡了一覺。
不過我知道,這梁麻子恐怕睡不着了,他應該會連夜和局長和政委彙報這件事。他現在一定心慌意亂了。這是我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局長和政委要是聰明的話,會在早上來找我談話,談不攏也不應該包庇梁麻子。
我反正不怕事情鬧大,要是你們包庇,我就乾脆把你們全都告了好了。摟草打兔子嘛,我不怕事情鬧大。反正我也不指望有什麼結果,只要把你們纏住,讓你們無暇脫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