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打開那扇門,坐在了桌子旁邊,我說:“安念,這次你運氣好。”
“不是運氣,而是我的智慧起了作用。”
我搖着頭說:“不,是運氣。下次再落我手裏就沒這麼好運氣了,回去告訴德叔,讓他以後小心點,再落我手裏,拆了他的老骨頭。”
“我一定把話帶到。”安念說,“還有別的要說的嗎?”
我說:“再見。”
“不,永遠都不要再見了。”她說,“我討厭你。”
“你怕我。”
“我不怕你,我只是討厭你。”
我看着她呵呵笑了,然後我猛地就站了起來。嚇得她往後一閃,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手剛好就拄在了破碎的瓷片上,血頓時就流了出來。
她爬起來,從桌子上拿了消毒水和紗布,但是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給自己的手包紮。
我把紗布奪過來,給她包紮上了,手法非常專業。我說:“知道怕就好,這樣會活得久一些。”
安念把牙齒咬得吱吱響,歪着頭看着我,眼淚刷地一下就流了下來。
我站了起來,看着她說:“再見。”
她搖着頭說:“再也不見。”
我點點頭,轉過身,心有不甘地走出了這間審訊室。到了外面之後,剛好老爺子來換班了,見到我說:“你幹嘛去啊?”
“我還真捨不得你,你走了這換誰了啊?”
我說:“沒誰,估計過幾天這女的就出去了。”
“出去?這可是女特務啊!怎麼能說放就放呢?”他嘆口氣,搖搖頭說,“算了,不該問的我不問,管我屁事。”
我和墨丠一起離開了看守所,上了墨丠的汽車,我坐在副駕駛裏面,往後一靠就覺得困,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外貿商店的時候墨丠才把我叫醒的,我和墨丠一起下車,小紅迎了出來,說:“老闆,你們來的剛好,梅雪剛到,說有要緊事找陳哥。”
我說:“這麼晚跑來了,說不定還真的有要緊事。”
我和墨丠一起到了後院,進屋之後,墨丠虛情假意地笑着說:“雪姐,可想死我了。剛纔我和陳原在車上還在聊您吶,想不到您真的就來了。以後可要常來啊!”
“墨老闆,瞧您客氣的。我這次有大事要對陳原說,可急死我了。”
倆人的四隻手搭在了一起,顯得非常親暱。
我說:“發生什麼事了?”
梅雪看看外面說:“沒外人吧?”
我說:“放心說,沒人偷聽。”
梅雪說:“胡俊傑和胡小軍商量,要舉報你私藏國寶,舉報你盜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