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娟子開始和覃明半推半就了,我就知道,這大娟子要走了。我必須重新物色一個店員纔行。
虎子已經回來了,不過這小子回來之後就迷上了看錄像,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臺索尼的錄像機,借了滿滿一大箱子錄像帶回來,躲在屋子裏一盤接着一盤的看,看上癮了。
本以爲覃明晚上要在大娟子家喫飯呢,出乎我預料的是,覃明來了我家。
他在我這裏吃了一頓三姨奶包的餃子,喫完之後他說:“老陳,我這就走了,今晚住酒店。明天去天津,然後從天津就回深圳了。”
我說:“大娟子呢?”
覃明沒說話,隨後搖搖頭說:“以後再說吧。”
覃明啥也沒說,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出啥事了。我看了下那祕書,她顯得很尷尬。
我趁着覃明沒注意,偷偷問了祕書。這女祕書也沒瞞着我,她小聲說:“大娟子說要她去深圳也行,以後她做覃總的祕書,要把我給開了。”
我頓時就明白了,這大娟子心眼兒挺多的,但沒用在正經地方。你給覃明當什麼祕書啊,你當老闆娘不好嗎?再說了,你當祕書,也不懂英語和廣東話啊,你怎麼當這個祕書啊!
我知道,大娟子和覃明的事兒黃了。好消息是,我不用再找店員了。
我把這件事和三姨奶說了,三姨奶一笑說:“什麼人什麼命,男女之間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倆人不是一世的人,即便是湊合着到一起了也不會幸福的。”
我一想可不是怎麼的,我爸和我媽就是最好的例子。按理說,我爸和三姨奶在一起纔是最好的,偏偏陳俊儒把倆人給拆散了。到最後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送走了覃明之後,我直接去了看守所。
這明顯就是有人進來審問過了,這是要壞了我的大事的。我這才一白天沒在,這是誰啊?
我上去就抽了安念一個大嘴巴,然後直接把蛋炒飯和紫菜蛋花湯摔在了地上。
安念大聲喊道:“你這是幹什麼?你心理有問題,你是個虐/待狂,我已經投訴你了,你等着受處分吧!”
我沒有搭理他,而是直接出來,直接就把負責看守的小夥子給薅了起來,我說:“誰?”
小夥子看我的樣子,有些怕了,結結巴巴說:“這女的大喊大叫,我沒辦法就和所長彙報了。所長和國安的人彙報,國安來了一個男的,進去和這女的談了有兩個小時。臨走讓人給她送了喫的喝的。”
“他們談什麼了?”
“我只是個看守的,不過隱隱約約聽到什麼芯片。”
我放開他,閉着眼深呼吸幾口,讓自己的心態平穩下來。我說:“我說過的,這門除了我,誰也不許進的。”
“我也沒辦法。”他說。“我就是個拿鑰匙的,誰都比我官大。”
我明白,我再也不能離開這裏了,我必須寸步不離這裏,這女的一般人還真的對付不了。她心裏彎彎繞繞太多了,國安的人一定被她繞進去了。
我打開門進去,看到安念靜靜地坐在桌子旁邊。
我說:“我剛走你就找事兒,這藥也拿到了,飯也喫上了。你倒是有些辦法,這不怪你,只怪有些人耳根軟。”
“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這樣的畜生。”她說,“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所有的問題,我都會和國安的人交代。”
我說:“別以爲找到依仗了,沒有人救得了你。”
“那可不一定。”她說,“你們要我沒用,你們要的是芯片,不是嗎?用芯片交換我,這有什麼不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