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姓秦的兩個人狼狽爲奸,無廉恥,不得好死!”
大長老氣得渾身發抖,顫抖的手點着朱珠和秦天,破口大罵。
朱珠雖然平時風風火火,甚至有些時候,看上去有些潑辣,不過,她畢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聽胡全罵自己跟秦天狼狽爲奸,又說自己無廉恥,被戳中心病,她忍不住紅了臉。
咬了咬牙,道:“老匹夫,你給我住嘴!”
“誰不知道你跟你兒媳婦的那點事!”
胡全楞了一下:“你說什麼?我跟莞兒有什麼事?”
朱珠忍着笑,紅着臉,道:“你兒子不爭氣,卻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這麼要面子的人,自然要替你兒子爭口氣唄。”
“聽聽,莞兒,叫的多親切,你不如直接叫寶貝唄。”
“大長老,畢竟這麼大年紀了,我勸你要注意身體啊!”
胡全這才聽出來,朱珠這是在罵自己爬灰。他眼前一黑,下一秒,一股怒火直衝囟門,整個人就爆了。
“混賬,我殺了你!”
他怒吼一聲,一股實質的殺氣,從頭頂衝出來,鬚髮飛揚,瞬間有如魔夫。
不愧是大長老啊,他能做到現在的位置,不僅僅是靠心機和手腕。
實力,是硬基礎啊。
就是這一怒的殺威,秦天覺得,沒有五品的宗師,是做不到的。
朱珠被殺氣所侵,俏臉變色,踉蹌後退。
“別怕。”
身旁一聲呢喃,一個人影閃過,擋在了他的面前。
秦天的手,緊緊握着逆鱗,雙眼死死的瞪着大長老胡全,猶如魔神注視。
“老傢伙,你敢傷她,我今天就劈了你!”
胡全一愣,反應過來,急忙催動內勁,跟秦天對峙。
他憤怒的大聲道:“姓秦的,你好大膽!”
“剛來京都,就利用龍鞭的身份,胡作非爲!”
“你放着結髮妻子不管,在外面包養女明星,金屋藏嬌,我就懶得說你了。”
“可是你,搶奪陳家的宅子,還將陳少打成重傷,簡直是,無法無天!”
“現在,你還敢對老夫動手嗎?真以爲你天下無敵嗎?今天你敢拔刀,老夫就殺了你!”
大長老胡全,今天是真的豁出去了。當着老龍頭的面,他要來一場硬的。
罕見的暴露了自身的實力。
聽了他的話,旁邊的三長老,也是之前在秦天手下喫過癟的,還有另外幾個長老,也都是胡全的擁躉。
他們各自凝聚氣息,聯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非常霸道的陣營。
想跟老子血拼嗎?好得很,老子要怕了你們,就不姓秦。
不知爲何,面對如此洶涌的殺機,秦天不但不懼,體內反倒有一股意念,在躍躍欲試。
他好像有些興奮。
一雙眼睛,漸漸紅了起來。
握着逆鱗的手,隨時要拔刀出鞘。
他感覺,他的意識,已經漸漸被戰鬥的號角給淹沒了。他即將化身魔神,去肆意的砍殺,用血流成河,來鋪平自己霸主的道路。
普天之下,唯我獨尊!
他就是唯一的王,擋我着,死!
他的喉嚨裏面,開始發出低沉的魔音。
便在他即將爆發的時候,天空之中,傳來了一個聲音,有如梵音低唱。
“請龍鞭息怒。”
“大長老,你這是怎麼了?閒着沒事,跑來這裏,跟兩個年輕人對罵,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如果是的話,我朱嘯天,奉陪就是!”
隨之,一股更加強悍的殺機,陡然而起。
聽了這話,秦天的意識,清醒了一些。他的眼神,也清澈了幾分,嘴角上揚,含笑道:“老龍頭,我覺得,這幾個老傢伙心懷不軌,今日就是來逼宮的。”
“身爲龍鞭,遇到這種事情,我有責任出手。”
“你覺得,咱們兩個聯手,今日能不能把他們殺光?”
“現在,只要您一聲令下,逆鱗,不見血,不歸鞘!”
老龍頭盯着胡全:“大長老,你聽到了?”
“現在告訴我,你們今天,是來逼宮的嗎?”
這已經是在反將一軍,如果胡全說是來逼宮的,那麼就給了秦天這個龍鞭,足夠的出手的理由。
接下來,秦天和老龍頭聯合,就要血洗長老會。
除非他承認,不是來逼宮的。那麼就要他自己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化解這一場僵局。
面對老龍頭和秦天兩個強橫的對手,大長老胡全的眼中,終於出現了畏怯之意。
其實,之前秦天和朱珠,說他養小妾、爬灰,雖然是故意開涮,但是,這個大長老一把的年紀,私生活卻確實不太檢點。
平時一樹梨花壓海棠的事情,也沒少幹。這種事情,最能掏空一個人的身體。血氣方剛的少年人都抵擋不了,更別說是他這種白髮老翁。
所以,他早已經有了外強中乾之像。
“大長老,大局爲重。”旁邊的三長老,低聲說道。
他比胡全更差勁,臉上都已經是害怕的眼色。
因爲他感覺,秦天一直在刻意的針對他,一旦出刀,第一個一定會砍他。
“胡鬧!”
“各位,我們貴爲長老,豈能跟兩個娃娃一般見識!”
胡全怒吼一聲,確實不經意的後退了一步。於此同時,那股凝聚起來的殺機,登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大長老說得對!我們要維護長老的體面,不跟兩個娃娃一般見識!”
三長老急忙跟隨。
其餘幾位,也全都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看到對方退了,秦天才咬着牙,在內心廢了一翻功夫,才緩緩將那頭覺醒的魔獸,給關回了牢籠裏面。
同時,對於自己竟然變得越來越嗜殺,越來越渴望見血,心中多了一層無形的隱憂。
之前在仙鶴分部,他原本可以給王京飛一個更加體面的死法。但是他卻選擇了極爲殘酷的一種。
一刀把一個人,從中間分爲兩瓣。
別人覺得殘酷,可是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屍體,他的內心,竟然爲之激動和興奮。
就好像一個喜歡搞破壞的小孩,看到自己得意的作品。
老龍頭揮了揮手,一股無形的暖風起處,現場的殺伐之氣,消弭無形。
夕陽漫天,晚風輕柔,黃昏的安詳和靜謐,令人悠然忘憂。
老龍頭用茶杯蓋,輕輕的掛着茶水錶面的浮沫,悠然道:“不知大長老聯合幾位長老,如此興師動衆,闖到我這裏,所謂何事啊?”
“大長老,你們雖然貴爲長老,長老會也擁有很大的權利,但是,我這個老龍頭,也不是擺設。”
“你們不經通報就闖進來,若是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我還是會生氣的。”
“總要給個說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