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你早就知道了啊。”
這個司機不是別人,正是方纔那個莽莽撞撞的衝過來,先是撞到黑鷲降頭師身上,趁機偷了他的法器,然後借勢撞到秦天身上,把偷來的法器,塞到了秦天的兜裏的那個長臂猿。
不得不說,這個傢伙的手夠快,說是神偷也不爲過。巧妙的設計,瞞過了現場所有人的耳目。
只不過,瞞不過秦天。
他所有的動作,在秦天的眼中,都像是慢動作。
秦天洞若觀火,從頭到尾,看着他的表演。
只是讓秦天想不到的是,這個傢伙躲避了陳家那幾個保鏢的追襲之後,竟然這麼快,又弄來一輛出租車,僞裝成司機。
而且,恰好出現在自己要打車的地點。
要說這一切,不是刻意設計的,秦天打死也不信。
長臂猿笑了笑,伸手想去那泥哨。
秦天卻把手縮了回來,淡淡的道:“說吧,叫什麼名字,誰派你來的。”
長臂猿咧嘴笑道:“沒人派我,巧合,純粹就是巧合。”
見這傢伙還在玩彎彎繞,不想承認,秦天哼了一聲,乾脆閉上了眼睛。
他不着急,有的是時間,跟這傢伙耗。
手中摸索着這個被黑鷲當做法器的泥哨,秦天心中盤算着一些事情。
很顯然,對於這個泥哨,秦天的興趣並不是太大。想要他交出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長臂猿說出身份和目的。
如果長臂猿不坦白,那麼這個泥哨,他鐵定是拿不走的。
見秦天不說話,長臂猿討了個沒趣。他偷偷從後視鏡打量秦天,幾次想說話,都忍了回去。
他似乎知道秦天的身份,所以有些懼怕。
一路無話,車內被一種奇異的氣氛所籠罩。
很快,來到了秦天之前收的那棟別墅。
“先生,到了。”
“那個,方纔把東西塞到你身上,我也是迫不得已。因爲我害怕被他們抓住,這樣做,也就是個調包之計。”
“這樣吧,這個法器還給我,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你說,要多少?”
秦天連搭理都沒有搭理,直接推門下車,走進了別墅之中,隨手關上了門。
想用錢收買老子?門都沒有。
除非長臂猿坦白身份。
秦天有種感覺,這傢伙偷降頭師的法器是假,刻意接近自己纔是真的。
雖然,他從對方身上,沒有感受到敵意。但是如今形勢複雜,對於所有陌生人,他都不得不提着一份警惕之心。
看着秦天走進別墅,長臂猿很識趣的沒有跟過去。不過,他的眼中,卻浮現一抹笑意。
掏出手機,發了一個信息:主子,成功靠近目標。
然後伸了個懶腰,坐進車子,把座椅放倒,懶洋洋的閉目養神。
秦天進了房間之後,便坐在牀上開始打坐。
過了今晚,就將面對難以想象的複雜局勢。所以,他必須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時間,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只有這樣,他才能以不變應萬變。
時間回到秦天剛剛坐上長臂猿的車,離開機場的時候。
陳家的幾個保鏢,去衛生間追長臂猿,衝進去之後,卻發現空無一人。
等他們發現上當,跑回來的時候,就震驚的發現,陳凱和黑鷲法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凱爺,凱爺!醒醒,醒醒!”
爲首一個保鏢呼叫無效之後,手一揮,幾個傢伙駕着陳凱和黑鷲,上了車,快速離開。
很快,來到一片莊園。
“少爺,出事了!”
“凱爺和法師被人襲擊了!”
保鏢架着陳凱和黑鷲,衝了進去。
大廳之中,一個一身名牌的年輕男子,正在查看着一份流程表。
旁邊,一個管家模樣的老頭,面含微笑,低聲的彙報着。
“這就是柳如玉的行程表。今天晚上在體育館,演唱會八點開始,一共兩個小時。”
“按照柳如玉以往舉辦演唱會的熱度,以及她對粉絲的寵愛,預計會加唱幾首歌,再加上互動,可能會超出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
“也就是,十點半到十一點。”
“我找人問了,柳如玉所在的公司爲她舉辦的慶功酒會,開始時間,也是十點半到十一點。”
“慶功酒會的地址在仙鶴園,那是我們的產業。我已經跟經理交代過了,到時候,少爺正好可以下手。”
“陳凱和黑鷲法師,應該也快到了。”
聽了管家的彙報,年輕男子的臉上,浮現得意之色。
“區區一個女明星,別人眼中,雖然是天仙一樣的人,不過在我陳慶眼中,也就是個玩物罷了。”
“只是想不到,柳如玉這麼不識趣,幾次拒絕了我。逼得我不得不動用降頭師。”
“據說這個黑鷲很厲害,他的師父在東南亞降頭術這個圈子裏,有鬼王之稱。”
“今天晚上,我要他給柳如玉下降頭,讓柳如玉這個賤人,趴在我的腳下,乖乖的聽從我的安排。哈哈哈哈!”
正在這時,保鏢架着昏迷不醒的陳凱和黑鷲衝了進來。
“你說什麼?竟然有這種事?”
聽了保鏢的講述,陳慶一臉的震驚。這個陳凱,雖然不過是陳家的旁系子弟,被他破格提拔,作爲跟班。
但是,那也是他陳慶的跟班。
放眼整個京師,誰敢動他陳慶的跟班?
打狗還要看主人啊!
“孔老,快把你們弄醒,我要問清楚!”陳慶沉着臉下令。
孔老,名孔方,他即是陳慶這個陳家太子爺的私人管家,同時也是他的引導師父。
表面上不顯山不漏水,一派和氣。其實,乃是一位實打實的宗師高手。
他滿臉含笑,聚氣於掌,在陳凱和黑鷲的身上推拿了幾下,陳凱和黑鷲毫無反應。
“嗯?”
孔方忍不住皺眉,思索之後,握住陳凱的手,猛地低喝一聲,掌心度氣。
陳凱啊的一聲,這才從昏迷中醒來。
“孔老,慶哥?”
“我怎麼回來了?”
“對了,那個小偷呢?”他一臉的懵逼。
陳慶沒有說話,看着孔方故技重施,把黑鷲也救醒,他才冷聲道:“怎麼樣?”
孔方吁了口氣,臉色有些凝重。
“這種手法,不是普通人,更不可能是普通的小偷。”
“陳凱,你把事情的經過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