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他紅着眼睛,咬牙道:“你們這是要我迎娶銀婦,還跟姦夫一笑泯恩仇嗎?”
“這特麼是戴綠帽子!”
“老子不是龜奴!”
說着,憤怒出手,把手中的半截寶劍,朝地上的小廝擲去。
一道寒光閃過,噗的一聲,半截寶劍,穿心而過。小廝大叫一聲,倒地氣絕。他雙眼突兀的望着高高的屋頂,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旁邊的丫鬟,嚇得大叫,趴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賤人!”
“你竟敢揹着我跟姓秦的私通,老子讓你知道知道,背叛老子的下場!”
夏明衝過去,揪着丫鬟的頭髮,把她拖到旁邊的茶几旁,把丫鬟的頭摁在茶几的玻璃桌面上。
“不要!”
“少爺饒命!”
“我是小翠,不是那個賤人!”丫鬟面無人色,閉着眼睛大叫。
“叫!”
“你繼續給老子叫!”夏明紅着眼睛,一隻手抄起了旁邊的菸灰缸。看樣子,他竟然要用這個菸灰缸,一下一下,生生把這個丫鬟砸死。
“大少爺,你確實不能再鬧了。”水妖上前一步,抓住了夏明的手。
夏明盯着水妖,咬牙道:“連你也要攔我?”
水妖含笑道:“大婚前夕,見血不吉。”
“大少爺,你真的要捨棄婚禮,把秦天和王多魚的事情公佈天下,讓他們身敗名裂嗎?”
“你可考慮清楚了,那樣做的後果?”
夏明不傻。相反,他非但不傻,還遠比很多人都要更加聰明,擁有更加深沉的心機。
聽了水妖的話,他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之前,他是太沖動了,憤怒掩蓋了理智,讓他不能,不想,也不願意去正常的思考。
誠然,親眼看到自己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出現在情調趣味的大牀上,未婚妻還脫光了衣服,這種事情,只怕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的吧。
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菸灰缸,以及手中的丫鬟。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是!”
“多謝大少爺!”
丫鬟和其餘的那些僕人,驚慌的就要逃出去。
“你別走!”
夏明又一把抓住了丫鬟的頭髮,用力推向遠處的酒櫃。
“給我倒酒!”
丫鬟顫抖着打開酒櫃,拿了夏明最愛喝的一瓶酒走過來,倒酒的時候,幾次都差點倒灑。
夏明端着滿滿一杯紅酒,一飲而盡,這才變得正常了些。
他咬牙道:“你們的意思,讓我做縮頭烏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明天繼續迎娶王多魚那個賤人?”
水妖笑道:“只有先抓到手裏,才能好好的玩耍,難道不是嗎?”
“不管大少爺心中有多少氣,我相信,明晚洞房花燭的時候,都可以盡情的發泄。”
夏明想到明晚洞房花燭夜,他把王多魚脫光了吊起來,各種折磨和發泄的畫面,他的一雙眼睛裏,透出野獸一般的光彩。
他狠狠的嚥了口唾沫,反手甩了丫鬟一個耳光,大聲道:“倒酒啊!愣着幹什麼!”
連續三杯紅酒下肚,夏明蹭的站起來,咬牙道:“王多魚,我留着慢慢玩,但是秦天必須死!”
“他在這個世上多活一秒,對我就是一種羞辱!”
水妖立刻道:“這個請大少爺放心。”
“現在,大少爺如果等不及,我們可以提前出手。”
“根據手下的彙報,秦天帶來的那十幾個人,還都住在我們爲賓客安排的酒店。我相信,秦天也會回去。”
夏明想說什麼,門外傳來惶恐的聲音:“啓稟大少爺,有一個人,自稱東海使者,叫做石心,前來求見,說有要事通報。”
東海石心?
對於石心,夏明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上一次他去東海提親,帶着禿鷹。
禿鷹不負重望,力壓東海高手,耀武揚威。其中,就以石心最難對付。
夏明知道,石心是屬於王冕和王鐗一派,也就是不主張聯姻的那一派。
方纔在酒店,關鍵時刻,石心也出現了。充分說明,這傢伙不安好心。說不定他是幫着秦天來約王多魚的。
這個傢伙,現在還有臉來見他?
夏明正要吩咐轟出去,水妖笑道:“大少爺,讓他進來。”
“看他怎麼說。”
夏明這纔沒好氣的下令。
石心昂首闊步,挺胸而入。哪怕對方有三位宗師級別的大高手,他孤身一人,也絲毫不懼。
夏明冷笑開口:“你們東海做的好事!”
“你們不嫌丟人,我都替你們丟人!”
“通稿我已經發給各大媒體了,他們審覈之後,就會在明天的頭版頭條發佈。”
“到時候,你們東海和秦天,就等着名聲掃地吧。”
“我們夏家,跟東海也沒有關係了,你還來這裏做什麼?”
石心冷笑道:“這麼說,夏公子已經鐵了心,要把東海和西北秦家,以及南方七省,給推到同一艘船上了嗎?”
這句話,一針見血!
夏明臉色一變,咬牙道:“什麼意思?”
石心冷笑道:“只要這件事情登報,天下輿論所指。無奈之下,秦家主和東海,也只要互相扶持,抱團取暖了。”
“這,難道是夏家想看到的嗎?”
“夏公子別忘了,秦天現在不僅僅是西北秦家的家主,他還是南七省商盟的總盟主。”
“西北、南方加上東海,一旦成了結盟,請問,是你們北方樂見其成的嗎?”
夏明雖然還在故作鎮定,不過眼底深處,已經透出一抹慌亂之色。
他咬牙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不明白,你來這裏的目的!”
石心大聲道:“跟秦天私會,乃是我們大小姐揹着我們,一個人做出的草率行動。幸好,事情並不像夏公子看到的那樣。”
“現在,我們大小姐,仍舊是完璧之身。”
夏明衝動的道:“秦天沒上?”
石心搖了搖頭:“可能是夏公子去的及時,也可能,是秦家主不是那樣的人。因爲,他如果想得到大小姐,多的是機會,不必選擇這麼尷尬的地方,挑這麼尷尬的時間。”
夏明再次咬牙:“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拋開這個不說,所以,你們東海是什麼意思?”
“是贊成王多魚跟秦天這個有婦之夫搞破鞋,鐵了心投靠西北嗎?”
石心搖了搖頭,低聲道:“夏公子,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那就是,我們金衣侯跟秦天之間,也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