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天罰小組,勃然大怒。秦天在他們心中,有如神明一般,怎麼能讓一個外人如此兒戲。
他們感覺,心中的神明受到了褻瀆。
“天哥,你發話吧!”
“南七省的地盤,還容不得外人這樣囂張!”銅川雙拳緊握,全身氣勢凝聚,像一枚隨時可以激發的炮彈。
其餘的天罰成員,也全都做好了血拼的準備。
秦天眼中浮現一抹矛盾之色。
他並不是害怕王冕以及東海王島的人,關鍵是,至關重大,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他再次開口,道:“蔣家主,你確定,不需要幫助嗎?”
蔣紹似乎動搖了,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拒絕。
這時候,人羣中,巨大的打擊之下,已經有些神情恍惚的蔣甜甜,終於反應了過來。
“爸爸,你要去哪兒?”
“不要走,不要丟下甜甜!”
“你們是什麼人?快放開我爸爸!”
說着,她像驚慌的小鳥,衝了過來。
“甜甜,不要過來!”看到女兒,蔣紹心中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他驚呼着衝過去,抱住了女兒。
感受到女兒顫抖的小身軀,他老淚橫流。
“甜甜,爸爸不走!”
“爸爸哪兒也不去!”
“爸爸會一直保護甜甜!”
這是他的掌上明珠,也是他生命的意義所在。然而,卻遭受了那樣的屈辱。
整件事情,跟他有直接關係。如果他不是那麼熱衷於權勢,不去搞什麼盟主,那麼女兒是不是就不會成爲犧牲品了?
之前,他覺得呂良不嫌棄女兒殘破之身,願意娶女兒,還是因禍得福。
至少是給他心理上,一些安慰。
沒想到,呂良纔是幕後最大的黑手。現在雞飛蛋打,讓他情何以堪?
痛定思痛,他擡頭,看着王冕,大聲道:“你是要跟我算夜鷹的事情對吧?”
“是,夜鷹死在這裏。不過,不是我殺的!”
“他是被大魔頭呂良殺的!”
“要找,你去找呂良!”
什麼,夜鷹?
現場衆人,都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看這樣子,夜鷹跟東海王島,關係莫切。
這個王冕,是來給夜鷹報仇的?
王冕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敞開了說吧。”
“諸位,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個蔣家主,他爲了競爭南七省總盟主之位,向我們求助一位高手。”
“夜鷹,乃是我們東海王島花重金培養的精英。”
“本侯看在蔣紹苦苦哀求的份上,把夜鷹借給他。”
“沒想到,他卻把夜鷹弄死在這裏。”
“我想大家都知道,培養一個人,是多麼的不容易。蔣紹爲了一己私利,弄死了我們的高手。”
“我來找他協調善後的事情,不過分吧?”
聽了這話,衆人竊竊私語。
沒想到,蔣紹爲了競爭盟主之位,竟然引進了外敵!
在大家眼中,蔣紹立馬變得不堪起來。內部怎麼競爭都可以,但是,引進外敵,這乃是大忌!
這也是蔣紹方纔爲什麼遲遲不肯把事情說出來的原因。
他害怕背上串通外敵,出賣南七省的罵名。
現在,爲了女兒,他是豁出去了。
他看着王冕,咬牙道:“說吧,你們想要什麼。”
王冕冷笑道:“有道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兩個辦法。要麼一命償一命。我讓人砍了你的頭。”
“不過,看在你這麼大年紀,又有這麼可愛漂亮的女兒的份上,我也不忍心那樣做。”
“第二個辦法。蔣家所有的產業,對我們開放。我不但要入股,還要控股。”
“你放心,我開出的價格,絕對會讓你滿意。”
“蔣家主,你這麼大年紀了。拿到錢之後,完全可以逍遙自在的安度餘生。”
“所以,我勸你,選擇第二個辦法。”
“你們要我的公司?”蔣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則是怒火中燒。
現在,他才徹底看清楚了王冕的真實意圖。這等嘴臉,簡直比強盜還狠啊!
“你要這麼理解,我也無所謂。”王冕含笑點頭。到了現在,絲毫不再掩飾狼子野心。
衆人譁然!
蔣家身爲南七省排名第二的家族,擁有幾千億的實力。名下的服裝廠,早已經上市。
不僅僅爲世界多個品牌提供代工服務,同時,還有多個自有的暢銷品牌。
除此之外,這樣的龐然大物,自然也在南七省,帶動了一大批從業者。
僅僅是給蔣家供貨的商家,其中身價達到百億的,就有好幾個。
可以說,蔣家放到整個南七省,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企業。
現在,王冕一開口就要控股蔣家的公司。這等於是他們東海,把一根刺,扎進了南七省的心臟。
以後,他們想要在南七省搞起一些風浪,僅僅是利用蔣家公司進行一些商業上的操作,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所以,這裏面的關係,非常重大。
“我可以給你們錢!”
“只要你說出數字,我認了!”
“直接奪走我的公司,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蔣紹紅着眼睛說道。
這是他蔣家幾輩人的心血啊。如果毀在他手上,那麼他死後,也沒臉去見列祖列宗了。
“你想反抗?”
“那麼我就默認,你要選擇第一條路,以命抵命了。”王冕露出獰笑。
話音剛落,身旁的八大高手,如虎狼一般衝過來,再次把蔣紹給包圍了。
只要王冕一聲令下,他們就殺了蔣紹。
囂張的態度,根本就沒有將現場幾百位南七省的大佬放在眼裏。
衆人又驚又恐。
縱使有一些同情蔣紹的,也不敢站出來。說白了,這是人家的私事。
再者,目前南七省是一盤散沙。誰也不願意做那個出頭鳥。
全國五方大勢力,西北秦家,北方夏家,中原帝家,以及東海王家,都是超一流豪族。
唯獨南方,整整七個省份,卻沒有任何一個實力,可以抗衡。
實際上,就是缺席了五大勢力的行列。
就是因爲,南七省不夠團結。大家平時各自爲政,一盤散沙。
出了事情,力氣也用不到一塊去。
似這種情況,怎麼出去跟別人競爭?
又怎麼能避免不被欺負呢?
眼前的蔣紹,似乎已經成了東海砧板上的魚肉,任憑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