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聲討,他可以不在乎。殺多少人,也絲毫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呂純,他不能完全不在乎。
看着面前這張有些陌生的臉,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忘不了,小時候追在姐姐的屁股後面玩耍的場景。
這個姐姐,從小到大,從沒有對不起他。
“姐,你不該回來的……”
“你不要逼我。”他喃喃的說道。
呂純也很痛苦。
她今天是剛剛知道,呂良不是親生的。但是,二十多年血濃於水的親情,一時之間,哪裏能割捨?
之前,她跟父親呂偉忠有矛盾,在她認爲,是因爲呂良而起。
因爲父親重男輕女。
所以,她跟呂良的聯繫也少了一些。但是在心內,還一直把呂良當成親弟弟看待的。
她咬了咬牙,道:“要麼殺了我。”
“要麼,就放這些人走。”
“你不能再錯下去了。現在迷途知返,還不晚!”
“只要你誠心悔過,我和爸爸,會一如既往的把你當成最親的人。”
“你也會是呂家的繼承人。”
聽了這話,呂良真的是感動了。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就要服軟。
但是下一秒,仇恨,以及更加大的渴望,讓他的心又硬了起來。
他哈哈大笑,道:“呂家?”
“我的親生父母,因爲呂偉忠而死。我怎麼可能還繼續認賊作父。”
“再說了,你以爲,你們呂家的家產,我真的很稀罕嗎?”
“跟我真正的老闆比起來,你們這點產業,不過是九牛一毛!”
“我要的,是星辰大海,不是區區呂家,也不是小小的南七省!”
衆人驚恐不已。
一方面,呂良的親生父母,竟然是因爲呂偉忠而死的,這裏面,又有什麼隱祕?
另一方面,呂家這樣龐大的家業,在呂良的眼中,竟然不值一提。
他背後,還有什麼神祕的力量?
秦天心中一動,沉聲道:“你背後的組織,是不是以骷髏頭爲標誌?”
“你和銅人的身上,爲什麼沒有?”
呂良得意的道:“不明白嗎?那我可以告訴你。”
“那個標誌,只是低等身份的象徵。神風只要再進一步,就可以抹去標誌了。”
“只可惜,他還是沒等到那一天。”
“而我和銅人的級別,已經不需要靠標誌來表明身份了。相反,那個標誌,只會影響我們隱藏身份。”
秦天沉聲道:“告訴我,那個組織,叫什麼名字!”
能培養出呂良這樣的人,那個組織,絕對不一般!
國內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龐大的組織,秦天又是震驚,又是好奇。
呂良冷笑道:“你早晚會知道的。”
“現在時機未到。”
“秦天,你不是逞英雄,想要留下來,換取這些人的安全嗎?那我就成全你。”
“只不過,咱們換一種玩法。”
“就檯面上這些人,你們能贏了我們,我就認輸,並且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如何?”
他說的檯面上的人,除去不懂修武的,還有紀星、日月雙輪,這種高手。
相比秦天之前想要一個人留下來,這等於是給秦天加大了籌碼。
而呂良這邊,除了他,好像只有銅人可以一戰。
難道,呂良對銅人的實力,如此的自信?
他竟然覺得,靠銅人,可以贏了自己,還有紀家的日月雙輪?
“如果我們輸了,你想要什麼?”秦天知道,呂良一定另有所圖。
呂良笑道:“很簡單。”
“你們輸了,以後對我,唯命是從。”
“我,就是你們的主人。”
大開殺戒,並不符合呂良的利益。他想要的,是成爲南七省的霸主。
如果能收服了秦天和紀家這些人,那纔是如虎添翼。
“怎麼,你不敢?”見秦天猶豫,呂良神情挑釁。
“秦天,有什麼不敢的?答應他!”
“如果真的打不過,大不了我們戰死這裏就是了!”紀星激動的大喊。
秦天總有些不安。他覺得,呂良一定藏着王牌。
呂良一定是有足夠的信心,所以纔敢開這樣的賭局。
但是,這信心來自哪裏呢?秦天又想不通。
這時候,臺下的追風沉聲道:“天哥,根據我對呂良祕密練武場的觀察,他應該是個隱藏的高手。”
“你要小心。”
隱藏的高手?
秦天更加疑惑了。因爲無論他怎麼看,呂良都不像是有修行的人。
之前在機場,他還試探過。
“好,我答應你!”
“如果我們輸了,我們就做你的屬下。”
“只不過,違背道義的事情,恕難從命。”
秦天下定了決心。要見識一下,呂良究竟還隱藏了什麼。
呂良挑了挑眉毛:“成交。”
賭局成立。
現在,南七省是迎來光明,還是被呂良這個惡魔統治,就看戰鬥的結果了。
對陣雙方,呂良、銅人;秦天、日月雙輪、紀星。
至少從牌面上來看,秦天這面有大大的優勢。
“你們,可以一起上了!”銅人大踏步來到軒轅臺的中心,目視日月雙輪,冷笑說道。
以一對二,他不但絲毫不懼,目光之中,還充滿了輕蔑之色。
日月雙輪勃然大怒。
低吼聲中,兩個人配合到位,像兩股颶風一樣,同時朝銅人衝了上來。
十餘米的距離,瞬間就到了近前。
兇猛的兩拳,帶着呼呼狂風,朝銅人打去。
銅人巋然不動,兩個拳頭,迎了上去。
第一個照面,他竟然就要硬碰硬。
嘭嘭!
四拳相撞,發出音爆之聲。
日月雙輪退了一步,銅人身軀晃了晃,最終也忍不住退了半步。
衆人大驚!
這可是紀家的日月雙輪啊!
除了深不可測的紀老爺子,紀家如今公認的最高手。
他們兩個人同時出手,竟然只撼動了銅人半步?
“再來!”
趙九日大吼一聲,聯合王嶽,再次攻了上來。
這個軒轅臺,方圓幾十米。本身就是一個天然的大擂臺。
三個高手交戰,呼喝連連。兇猛的打鬥,讓衆人恍然覺得,彷彿回到了上古時期。
那個靠拳頭決定一切的野蠻年代。
看到日月雙輪也僅僅能跟銅人打個平手,紀星忍不住皺了皺眉,湊到秦天身邊,沒好氣的道:“他奶奶的!”
“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難道真的是銅做的?”
“就是銅做的,憑日月雙輪的實力,也應該被打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