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也是遠近聞名的景點,遊人如織。
但是前年,因爲有不遵守規則的乘客,在猛獸區擅自下車,被一頭飢餓的老虎咬死。
輿論發酵之下,園區的客流量飛流直下,到最後,連一個遊客也沒有了。
老闆想要抽身,苦於那麼多野生動物無法處理,急得變成光頭強。
就在今天,突然一個拄着鐵柺的乞丐找到他,表示願意出一個億,買下整個山莊。
老闆還以爲是乞丐餓昏了來逗他玩,誰知道,乞丐拿出一張卡,很隨意的就刷了一個億。
老闆生怕乞丐反悔,跳起來,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
蕭天忌駕車趕到山下的時候,聽到山上傳來陣陣狼嚎虎吼之聲。
順着山路往上,很快,就看到一座用石頭壘成的高大城堡。中間斑駁的四個大字,猛獸山莊。
依稀還有昔日繁華的模樣。
“少主!”寬大的控制室內,只有殘劍一人。
看到秦天,他激動的想要下跪迎接。
“殘叔,咱們之間就不要客氣了。”
“我安排了一個人,她來了嗎?”
殘劍急忙道:“是那個姑娘嗎?你來看。”
其中一片控制屏上,模糊的燈光下,俏立着一個黑影。
是鐵凝霜。
秦天通過她的站姿,就知道此刻她全身肌肉緊繃,整個人處在非常緊張、甚至馬上要崩潰的邊緣。
順着鐵凝霜的目光看去,在她面前不遠的草叢之中,黑影浮動,一雙雙幽靈般的眼睛,注視着她這個外來的入侵者。
殘劍低聲道:“她闖入的是狼區。”
“按照少主的吩咐,我一直沒有露面跟她對話。”
“少主,要不要把她帶過來?”
“現在狼羣還沒有發動攻擊,是因爲,它們還有同伴沒有趕過來,沒有形成包圍圈。”
“一旦形成包圍圈——”
他沒有說下去。
一個像鐵凝霜這種水靈靈嬌滴滴的大姑娘,被一羣狼包圍,後果不言而喻。
而且這些狼,不像普通動物園圈養的那種,早已經喪失了野性。
它們從被引進過來,就處於相對自由的放養空間。喂的食物,也都是活雞活兔。
有時候,爲了保證它們的野性,以滿足遊客的好奇心。動物園老闆甚至連續幾天不投放食物,讓它們自相殘殺。
所以,殘劍不理解,秦天這麼做,究竟是爲了什麼。
秦天突然問道:“殘叔,我記得閻王殿,最初是從‘天罰’開始的,是吧?”
殘劍楞了一下,急忙道:“是的。”
“最初只有老掌櫃和我們十幾個人,起名天罰,也就是替天懲罰的意思。”
“後來加入的兄弟越來越多,爲了方便區分和管理,才正式更名閻王殿。”
秦天道:“你不是想光復閻王殿,查明那場大戰的真相,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嗎?”
殘劍激動的道:“少主,你答應了?”
在楚州的時候,秦天只說有計劃,但是並沒有說具體是什麼。截至目前爲之,殘劍也還不敢妄自揣測。
因爲他知道,想要查清楚那場大戰的真相、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是多麼艱鉅的一件事情。
一旦踏上這條路,就等於將腦袋懸在了褲腰帶上。隨時有掉的可能。
而現在的秦天,雖然是老掌櫃的徒弟。但是,他一手創立神王殿,富可敵國,走到哪裏,都受到人的尊重。
有這個條件,他完全可以隨心所欲的,過世界上所有人都羨慕的神仙日子。
他會放棄這些,擔着掉腦袋的風險,去踏上覆仇之路嗎?
秦天目光深邃,像深不見底的大海,波光之中,又映襯着兩粒星辰之光。
面對殘劍的疑問,他堅定的點了點頭:“復仇之路,便從重建天罰開始。”
“殘叔,我聽師父說過一些,你們天罰最初訓練時候的方式。”
“他帶你們跑到亞馬遜的叢林裏,讓你們在野蠻的環境中,每天跟各種猛獸搏鬥,一呆就是兩年。”
“現在,你還不明白我讓你買下這個野生園地的原因嗎?”
“我雖然沒辦法帶你們去亞馬遜叢林,不過這裏,可以作爲一個縮影。”
殘劍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狼區的戰鬥終於開始了。
一頭青狼,像夜幕中的幽靈,無聲的躍起,朝鐵凝霜撲去。
鐵凝霜早就劍在弦上,她嬌軀閃動,避開青狼的同時,手中寒光一閃,出其不意,在青狼的腹部,劃開了一道口子。
秦天的眼睛亮了一下。
這個女娃娃果然有幾分血性,本事也真的有幾分。
在血腥味的刺激下,草叢中更多的野狼,嚎叫着朝鐵凝霜撲了上來。
秦天激動的大聲道:“殘叔,現在我將這個基地交給你。需要多少錢,我無上限供給。”
“我只問你一句,你能爲我、爲解散的閻王殿,爲那些死去的兄弟,重建一個‘天罰’嗎?”
“多謝少主!”
“老奴領命!”殘劍拄着鐵柺,魏顫顫跪倒在地。
他的眼中,熱淚奔涌。
現在,他終於放心了。眼前的少主,沒有讓他失望!
秦天急忙扶起殘劍,想說什麼,忽然,他看到角落裏一個黑乎乎的屏幕上,走進來一個巨大的身影。
足有兩米多的身高,四肢粗壯,肌肉爆起。像旱魃一樣。
赤果的上身,拴着一條足有手臂粗,幾米長的大鐵鏈。
鐵鏈的兩端,掛着一個板車。
板車上面,放了半車廂的凍肉。
大漢赤腳拉着板車,行走在林區的石頭路上。走幾步,便用鐵鉤,隨意的勾起一塊肉,甩進遠處的黑暗之中。
那黑暗之中,立刻便傳來獅虎的吼叫之聲。
秦天甚至看見,一道黃色的身影一閃而過。看上去像是一頭東北虎。
幾頭雄獅從草叢中竄出來,慢慢靠近板車,看上去,想要哄搶凍肉。
大漢忽然回頭,喉嚨裏發出呵斥之聲,雄獅嚇得落荒而逃。
不僅僅是雄獅。他這一回頭,連秦天都嚇了一跳。
只見他的臉上,從額頭到嘴角,有一道深深的傷疤。像猙獰的蜈蚣一樣,非常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