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無法想象,他和垚垚將來會是什麼樣。但想來,美好的婚姻生活應該也是多樣性的。
陸垚垚在他懷裏,嘴裏喫着一小條牛肉乾,另一半還含在脣外,顧阮東逗她,低頭咬住了另一半的牛肉乾。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他,竟然搶她喫的?所以脣齒稍用力,想把他嘴裏那一截給搶回去,他卻趁勢也用力,把她的那一半叼走,然後用手拿着放到旁邊的中島臺上。
陸垚垚也沒生氣,反而忽然笑:“我們好像搶骨頭喫的狗狗哦!”
身後的茶色玻璃櫃裏映照出兩人剛纔的影子,確實很像,尤其是他,狗得不行。
說他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顧阮東也沒在意,低頭吻她。彼此的脣齒裏還有一點牛肉乾淡淡的鹹味,弄得陸垚垚更加飢腸轆轆,根本沒心思和他接吻,迴應他時更像是想尋喫的。
不老實的手從他衣服裏繞進去,摸索着他的腰,想象了一下,他這腰,可都是長期鍛煉出來的肌肉啊,喫起來,應該足夠勁道...
嘖嘖,正想着,忽覺自己的脣舌有些麻,顧阮東像是要懲罰她一樣,故意用力吮。
她嚶嚀一聲,發至肺腑:“老公,我餓。”
不叫哥哥了,發現叫哥哥已經沒有以前管用,不如叫老公效果好。
顧阮東微喘着氣:“嗯,我也餓了。”
當然,是不同意義的餓。
她現在孕期平穩之後,兩人的頻率恢復到以前的一半,但畢竟是孕期,他不敢太用力,而且姿勢也單一,只能算是滿足彼此需求。
陸垚垚看他如狼似虎的眼神,瞬間明白了,說道:“不喫飽,血糖低也沒力氣呢。”
就是你不讓我喫飽,我也不管你死活。
顧阮東也不會真餓她肚子,藏起來的只是垃圾食品,希望她能健康飲食罷了。
中島臺那條牛肉乾他自己吃了,拆了另外一包給她,又想轉身進廚房給她做喫的。翠萍這個時間已經睡了,他準備自己動手。
陸垚垚這才心情好轉,其實並不是真餓,就是饞了,吃了兩條牛肉乾就好了。
心情好,在牀上時自然就很主動、很配合他,知道他這陣子應該挺不好受的,每次都要顧及她,很剋制。
她不主動還好,顧阮東掌握節奏還是遊刃有餘的,但是她一主動,他就有些失控,但又得強忍着,不敢太發力,忍得看她的眼睛都染了一層紅。陸垚垚也不太好受,喫慣了大餐,忽然清湯寡水,偶爾一次還行,天天喫,就覺得太寡味了。但身體不允許,所以顧阮東每次只能用事後吻溫存很久。
第二天,顧阮東剛到公司,卓禹安如約而至。兩人雖合作不少,但鮮少到彼此的公司,卓禹安一來,立即贏得了顧氏員工的注目禮,都在偷偷打量他。
但兩人站在一塊,帥得各有千秋,都很養眼。
卓禹安來是談正事,所以少了中間的寒暄,言簡意賅:“這事因我而起,而且關係到家人安危,我不可能坐視不管,還望你理解。”
顧阮東點頭表示理解,這兩年因爲垚垚和陸闊,他們的接觸也多了,對彼此還算有一定的瞭解。
顧阮東對他沒有隱瞞的必要,只說道:“如果只是一個達安不足爲懼,隨時可以讓他消失,但只怕他和幹安還有同夥,所以我希望能夠一網打盡,才無後顧之憂。”
卓禹安點頭:“他的同夥,我來查。”
顧阮東:“也好。還有行動應該就在這兩天,當初幹安被抓捕之後,警方出於各方考慮沒有公佈具體的處置結果。我這邊會聯絡警方協助我們。所以最近幾天,可能是最危險的時候,你們需要注意一些。”
他已放出幹安因特殊原因要轉移監獄的消息,日期就在這兩天。
當然這個消失是從監獄幹安的獄友小弟傳到達安那邊的,否則以達安狡猾的性格,不可能相信,中間的過程就不用多說了。
卓禹安道:“把幹安轉監沿途的路線圖發我一份,我提前調監控。”
卓禹安很沉着冷靜,他很清楚,他能做的只有這些,因爲術業有專攻,闢如衝到前方去和達安火拼的這件事,就不是他擅長的。
“稍後發你。”顧阮東道。
其實有卓禹安在後方做爲支撐,能夠完全精準掌控達安的所有動態,對他們的行動成功當然更有保證,這讓顧阮東心裏也更有底一些。
卓禹安從始至終沒把這件事告訴聽瀾,只是每天照常和她一起送孩子們上學,然後她去律所,他去公司。當然,暗中有請人保護着她們。
顧阮東一如既往,每天兩點一線,若不是有趙霆行和達安這回事,他幾乎已忘記從前過的是什麼“紙醉金迷”的生活了,現在整個人平和得很。
大舫打來電話,語氣興奮:“已經都部署好了,今天下午三點,押送幹安的車會經過XX道,這裏的交通最交錯複雜,如果達安想救人,大概率會選擇在這條路上。當然,我們已經根據卓總提供的模擬逃生路線圖,在各個可能逃跑的路口都設置了障礙,重點部分,我們也加派了人手,所以這次,達安的人插翅難飛。”
他早已經摩拳擦掌了,否則這日子淡出鳥來了。
“宋京野呢?”顧阮東問。
宋京野去A縣主要是爲了救被拐婦女,並且要揪出幕後主使繩之以法,但這幕後主使就是達安,這事,他恐怕也不肯袖手旁觀。
果然,大舫磨磨唧唧說道:“他協助警方一起轉移幹安。”
顧阮東罵道:“怎麼哪哪都有他?他就不知道達安會帶槍,會死人?”
大舫:“他說,他系統訓練過狙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