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臉腫的江平生足足解釋了三個小時,
外加確已經實那些蟑螂藥老鼠藥確實有效果。
畢竟他還知道就是想包|養自己的油膩阿姨舉報的自己!
只不過他爸的那堆畢生珍藏卻被當成僞贓物留在了警局。
等等,那自己拿什麼錢去繳納覺醒鬼神儀式的費用?
失策,失策了啊!
現在天色黑不拉幾的,想要去大街上乞討都是個幻想。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平生灰頭土臉地往家的方向邁步走去。
翻斗大街翻鬥花園二號樓1001室。
早已做好飯菜的江鎮北卻遲遲等不到兒子回家。
“這龜兒子居然把我那些好玩意擡走賣錢了。”
“不就是要錢嗎?跟你老爹說,咱家還能沒錢?”
虎背熊腰的江鎮北坐在木椅上一邊灌着啤酒一邊苦惱地自言自語。
“想當初你老爹我....”
沒等他說完這句話,便聽到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踏馬的,這小子終於捨得回來了。”
江鎮北起身屁顛屁顛地跑去開門。
原本還想板着臉當個嚴父的他,
誰成想到江平生見到他的那一刻便激動地抱了上來。
江鎮北此時有些詫異天天跟自己對着幹的龜兒子怎麼今天....
算了,兒子對爸爸的愛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爸!你還活着啊!”
“踏馬的,你這龜孫啥子意思?”江鎮北的臉上瞬間暗沉下來,一把推開江平生擼起袖子正打算開罵。
但江平生搶先一步說道:
“我餓了爸。”
“趕緊進來喫飯!”
看着一桌子的黑暗料理,江平生差點忘記親爹的廚藝奇特。
月餅炒辣椒、大蘑菇炒小蘑菇、辣條炒飯....
聽隔壁趙叔說我爹之前在大學當女生宿舍的生管,副業是學生食堂的掌廚。
江平生尷尬地笑了笑,:“啊~爸呀,我怎麼突然又不怎麼餓了。”
忽然,他感覺到脖子有點冰冰涼涼的。
緩緩扭過頭偷瞄了一眼。
一把金閃閃的菜刀正架在自己脖子上。
“喫?還是大口喫?”兇狠地聲音迴盪在耳邊。
欲哭無淚地江平生只好乖乖坐下拾起筷子艱難地將一塊長毛的小蘑菇塞進嘴裏。
“嘔!”
“爸爸不要啊!”
“......”
江平生現在不僅僅只是鼻青臉腫了,
隱約還有幾鞭子七匹狼的血跡。
“嗚嗚嗚~”(╥╯^╰╥)
把七匹狼收回腰間後,江鎮北坐下拍了拍兒子就肩膀,故作輕鬆地說道:
“我那些玩意都被你賣出去了?”
江平生一愣,他沉思着:
“前世的我接受了油膩老阿姨的眉眼,
所以地攤上的好幾件大牌都被她包圓了,
於是我纔有錢繳納所需的費用,不過這次想試着拉進我倆的父子關係。”
沒錢就沒錢,試個錘子試。
一點都不是誠實的好孩子。
醞釀一會地江平生鼓起勇氣說道:
“沒錢,你滴,打錢!”
“我看你是不是又欠抽了?”
江平生連忙制止住想要抽出七匹狼的老爹。
有些狐疑地江鎮北問道:“那你怎麼空着手回來?我可存了好幾年了,別跟我說你捐掉了。”
“呵呵,”江平生擦了把汗,:“我進局子了,東西全沒了。”
“咋滴?警察局也鬧老鼠災?”
聽到這裏江鎮北鬆了口氣,總算是能爲兒子辦件事情了。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沒了好!沒了好!”
江平生頓時無語。ヽ(。_°)ノ
難道一位正常父親的反應,不應該是問自己家的王八犢子犯了什麼事進局子的嗎?
“咳咳。”江鎮北輕咳兩聲緩解尷尬。
隨後他從綠軍大衣的內兜裏掏出一沓紅鈔票拍在桌上。
“數數吧,夠不夠。”
拿出中華牌火機,江鎮北恰起一根紅塔山點上火開始吞雲吐霧。
江平生正在思索着這些錢又是老爹從哪裏順手牽羊來的。
沉默片刻後,江鎮北憋出一句:
“兒崽,我明天要跟你靈姨去出個差。”
“靈姨又又又是哪位單純的阿姨?”
江平生已經無力吐槽,這是在老爹口中聽到的第三十七位自己連見都沒見過的阿姨。
美名其曰地說是出差,
無非是又盯上某個富婆開始喫軟飯。
想起富婆快樂溜溜球球、富婆快樂棒狼牙之類的玩具,
他就忍不住心疼老爹的身體...
“說了你又不認識,小孩子懂個錘子大人的事情。”
掐滅菸頭後,江鎮北緩緩起身,故作輕鬆地說道:
“拿着錢趕緊回房間去,把錢保管好,丟了我打斷你的狗頭。”
看着桌上那疊紅鈔票江平生心裏五味雜陳的。
從小他就和父親不對付,
原因很簡單,壓根沒管過自己。
老爹整天玩消失,一個月都見不到幾次,
連喫飯睡覺生活用品全要靠江平生自己解決。
他都已經不知道蹭趙叔家的飯多少次了,至少要以百頓飯起步。
有時候真的餓得不行就去撿爛菜葉喫,偷摸着喝學校廁所的水。
離譜....太離譜了。
江平生直到現在還懷疑他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對於死過一次的他,過去的仇恨都已經隨風而散了。
畢竟自己的父親,自己要寵着嘛!
好在,
不負責任的江鎮北至少留下了一套能爲江平生遮風擋雨的房子。
本來已經走到房門口的江鎮北又想起了些什麼。
從懷裏掏出一塊拳頭大小的黝黑石頭,轉過身來丟給江平生。
“你奶奶給你的,說是什麼保命石。”
隨後老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把玩着黝黑石頭的江平生大腦飛速思考着。
“保命石....”
想通的江平生好像被雷劈到了一樣從椅子上蹦躂起來。
“哇哈哈哈!原來這條命是奶奶給我的!”
主房裏傳出老爹不耐煩地喊聲:
“踏孃的,你的命是你爹我給的,你爹的命纔是你奶奶給的。”
終於想起重要細節的江平生可以肯定是奶奶給的保命石起的作用。
他當時可是把這塊黑不拉幾的保命石用繩子穿起來當項鍊掛在脖子上。
畢竟印象中對自己最好的人就是奶奶了。
回想起他躺在血泊奄奄一息快要失去意思的前一秒,胸口感到莫名的熾熱滾燙。
不過那時候江平生可沒怎麼在意,
自己都快死翹翹了還記那麼清幹嘛。
現在回憶起來。
種種線索都指向這塊外表看來跟保命兩字完全不沾邊的保命石。
“我記得這塊寶貝石頭是我覺醒鬼能後,老爹才交給我的。”
“就因爲我向老爹要了錢?然後就把寶貝石頭提前給我啦?”
想想也是,老爹總是這麼放浪不羈。
江平生的屁|股從椅子上起來,想要找找家裏有沒有細長的小繩。
就當他再次拿起保命石的那一刻,
黝黑的石頭竟然懸浮在空中,徑直飛進江平生的眉間,與之融爲一體。
“我嚓?靈異事件?”
“我的寶貝石頭哇!快出來哇!”
接下來任由江平生如何拍打腦門都於事無補。
他氣急敗壞地說道:“淦!前世可沒這個情節!”
事情的發展已經超乎江平生的掌控了。
逐漸與前世的經歷脫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