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和張一荒在那個鬼宅碰面,然後張一荒就了無音訊了,不管他有沒有跟張一荒的失蹤有關,我們至少也要從他口中問出一點關於鬼宅的鬼的事。”
“那他交給誰來問?選個等級高一點的,雖然張一荒只是黃級殺鬼者,但每一個殺鬼者對於協會,都是極其重要地,更別說他之前還幫協會抓了一隻五重怨氣級別的厲鬼。”
“那行吧,就交給夏源來審吧。”
“夏源啊,那還可以,你現在就去叫吧。”
一個房間裏,王玄正坐在一張凳子上,房間開着空調,王玄的目光警惕地環顧着四周。
“嘎吱。”
門開了,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青年,二十六歲左右的樣子,頭髮在烏黑中還有這一抹詭異的深綠色。面容雖不算好看,但是也比較耐看。他的手中,提着一個電腦。
青年友好地向王玄伸出手掌,說了聲:“你好。認識一下,我叫夏源,殺鬼者協會成員,殺鬼者協會和殺鬼者是什麼他們應該跟你說過了,我就不多說了。”
王玄伸出手掌,與夏源握了握手,隨後坐好。
夏源禮貌性地笑了笑,對王玄說:“我接下來要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我。”
王玄點了點頭。
“你知道張一荒是怎麼死的嗎?“夏源問。
“被鬼殺的。”
“那隻鬼長什麼樣?”夏源又問。
“沒有頭,身穿白衣,整個身子都是腐爛的,肉塊都已經發黑了。”
“鬼的能力是什麼?”
“人在房子裏走動,它可以根據腳步的移動來知道人在哪裏,然後出現在附近。它會向你走來,到你身前的時候會用手抓住你的頭,往下按,直到把你的脖子給弄斷。如果聽到腳步聲後你就跑,它就會突然出現在你的身前,當它靠近你三米範圍後,你就不能動了。”
夏源的眉頭一皺,手在電腦鍵盤上飛速地遊動。
這隻厲鬼,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你還有關於那隻厲鬼的線索嗎?”
“當然。”王玄將之後白衣女的特點都說了出來。
夏源感覺自己腦袋有點不夠用了,一會靠腳步聲判斷人的方位,一會又會自己走動,他現在都沒有琢磨清楚這個白衣女爲什麼會突然改變殺人方式。
“哦,對了,在那個老宅裏,還另外出現了五隻厲鬼。”
“五隻?你別逗我,要真是五隻你現在怎麼可能還活着?”
王玄的目光看向夏源,夏源被王玄的目光注視着,不禁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這種眼神,他知道自己在哪裏見過。
也正是因爲知道在哪裏見過,所以纔會感到懼怕。
夏源不是殺鬼者,他只是幫忙記錄每個厲鬼的資料而已,但是,他也曾見過鬼。
記得一次有一羣殺鬼者組隊去抓一隻厲鬼的時候,夏源也跟在身邊,那一次,令他終生難忘。
七名殺鬼者,死了五位,儘管最後成功抓到厲鬼,但付出的代價極其慘重。
而那一隻厲鬼看向夏源的眼神,就跟現在王玄看他的眼神一樣。
一樣的死寂,冷漠,詭異。
只不過王玄的眼神中還帶有一絲輕蔑。
終於,夏源開口道:“你能說說那五隻鬼的特徵嗎?”
王玄眉頭一挑,“你相信了?”
“嗯。”
王玄將紅衣女,老人,小鬼,烏黑厲鬼,還有那隻出現在人視野盲區的鬼的特點都說了一遍。
夏源的電腦上出現一行行字,一份份資料也隨之傳送到了殺鬼者協會的官網。
記錄完畢,夏源關掉電腦,王玄也走出了房間,被幾個人送回了他工作的地方。
夏源注視王玄離去的背影,一旁的一個肥胖男子問道,“覺得那個人怎麼樣,有沒有成爲殺鬼者的天賦,如果你覺得有,我們就去將他改造成殺鬼者。雖然你並不是殺鬼者,但是你看人的眼光是協會公認最好的。”
夏源嚥了一口唾沫,注視着身旁的肥胖男子,認真地說:“真要我說?”
“嗯?”
夏源看着遠方,緩緩開口:“我覺得,他本身就是一個殺鬼者。”
“什麼?”
“你的意思是,他是天生的殺鬼者?”
“對。他的眼神帶給我的感覺,就像一隻厲鬼。比我以往見過的殺鬼者,還要有更濃郁的怨氣。”
“這個人,無論如何都得要將他拉進我們協會,不能讓其他殺鬼者勢力給搶走。”
............
王玄回到公司,走進辦公室,就有一堆人走過來問王玄。
“王玄,剛纔聽說你被人帶走了?”
“王玄,剛纔聽說有人把你綁架了?”
“王玄,聽說綁匪需要100萬來救你,不然就撕票?”
“王玄,你不是死了嗎?”
王玄聽着同事們的話,眉頭緊皺。
哪個腦子有問題的到處造謠?
“我靠你們腦子有問題吧,我現在不還活着嗎?”
“對了王玄,社長叫你去趟他辦公室。”旁邊有一個人提醒到。
王玄跟那人道了聲謝,就走去社長辦公室。
王玄敲了敲門。
“進。”一個洪亮的聲音從辦公室內傳了出來,王玄聽到聲音後打開房門,一個面目剛毅的中年人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看見王玄進來了,中年人放下報紙,指了指前方的一個椅子,道:“坐吧。”
王玄坐了上去,中年人率先開口道:“聽說李金剛辭職了?”
“是的。”
李金剛死了,如果就這樣子不說,自己遲早會被懷疑,到時候說不定就成嫌疑犯了。
所以王玄幫剛哥辭職,到時候也不會被懷疑,雖然以後不一定,但走一步看一步,當下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如果說是厲鬼將剛哥殺死的話,到時候自己可能會被冠上殺人犯和神經病的頭銜,還會給自己身邊的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是不是真的想要辭職,還是說是你自己幫他辭的。”社長開口道。
王玄心中一凜,但好在及時反應過來,說:“剛哥身體不舒服,不方便過來自己提辭職一事,所以就叫我來了。”
社長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細細品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