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蓮瞳手上代表“聖潔”的純白蓮花槍會淨化沙蓮瞳的身體,也會淨化觸碰到的災禍。
代表“標”的菅尺能幫助現代的人們最快速的得到武法印,也就是下丹田那裏的紋路,放在古代菅尺還作爲和氏璧只爲帝王服務的時候,人們修煉武法都是要經過好幾年的訓練才能得到武法印的。
而這裏,在沙蓮瞳眼前的,名爲餘情,代表“設定”的女孩,全知全能。這個世界怎麼樣,都在她的設定之中,全看她的心情。
瞭解了這些,沙蓮瞳有點後怕,也乖乖收起了長槍,他怕他惹怒了餘情,餘情把他的存在直接抹除。
“乖多了,你挺懂事的。”餘情誇讚到,好像在誇讚小狗。“你就非得以暴制暴嗎?”
沙蓮瞳摸摸鼻頭,解釋了一下自己原本的計劃因爲火車上沒法直播而告吹,只好以暴制暴。
但餘情卻說:“你別想糊弄我,雖然我現在不是全知的狀態,但我知道你本打算直播打他。你還是想用暴力。”
沙蓮瞳不敢怒,無奈的說道:“那怎麼辦?他害死了人姑娘,既然法律沒法制裁他,那我讓他受受皮肉之苦!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餘情終於有點表情了,是蔑視的眼神,說道:“那你偷偷摸摸錄下他猥瑣的樣子,髮網上不可以嗎?”
沙蓮瞳搖搖頭:“這個我考慮過,可我怕我這個視頻又變成一個新瓜,害得這個女孩也自殺。”
“阿這。”餘情有點窘迫,說道:“我,我沒想到這一點,明天早上有語文考試,最近腦子不太好使。”
“所以你有好的解決辦法嗎?”沙蓮瞳試探的問道。
“沒了。”餘情很尷尬,她那麼高格調的出場,現在卻一問三不知。
“好像是個憨憨。”沙蓮瞳心裏想着,試探着問道:“那你能幫我解決這件事嗎?”
“怎麼解決?”
“你不是‘設定’嗎?把這個人的存在‘刪掉’吧。”
餘情點點頭,“行。”
場景突然回到車廂內,環境的瞬間變化讓沙蓮瞳有點無所適從,但時間依舊是靜止的,毛延超還躺在地上,擺着一個扭曲的姿勢一動不動。
沙蓮瞳看着他,眨了一下眼,人就沒了。
餘情看着他,彷彿在問:“滿意了嗎?”
沙蓮瞳看到毛延超消失,心裏沒有一點起伏,太平淡了,這種死亡方式太平淡了,對那些受害的女孩來說,太平淡了!
“要不你把他變回來吧。我自己處理他。或者說,你願意幫幫我嗎?”沙蓮瞳問道。
“不行,你不可以用聖槍作惡,我也不會幫你任何忙。”蓮花槍作爲餘情的同類,被這個只知道暴力的粗魯的男人拿在手裏使用讓她很不爽。
感覺餘情好像也沒那麼兇的樣子,沙蓮瞳連哄帶騙的說道:“我想,你應該搞錯了什麼。我自從出生起,這杆槍就在我的眼睛裏,所以,並不是我選擇了它,而是它選擇了我。這樣,我答應你,我絕對不用這杆槍作惡,好嗎?”
餘情看着他,無話反駁,從她決定了要解除全知那個能力的時候,她就已經接受了自己將來可能會喫癟的設定。
“好吧。”
毛延超又重新出現。
“我走了。我管不了你,但我希望你最好多用聖槍做好事。再見。”說罷,餘情也消失了。
沙蓮瞳經過餘情的一波恐嚇,本來都沒什麼火氣了,但是此刻毛延超大喊大叫,又讓他心煩意亂。
其他人也都醒過來,有起牀氣的罵着哪個畜生半夜不睡覺亂嚷嚷。
沙蓮瞳手起槍落,一槍扎穿左手,一槍扎穿右手,還有一槍,斷子絕孫,但是槍的一部分就如同曾經扎穿邱章那樣,被留在了毛延超的身體裏。
“你瘋了吧!”毛延超鬼叫着,發出不成人的嘶吼聲:“你有病嗎!”
沙蓮瞳不說話,一腳踩着他的臉,這個人渣不配活着。
圍觀的人尖叫着,現場行兇可不是每個人都見過的。
毛延超也尖叫着,疼的渾身是汗,用肘子在地上蠕動,想逃離沙蓮瞳,殘留在手裏和襠部的蓮花槍疼的他淚流滿面。
聽着毛延超鬼叫,沙蓮瞳心裏舒服多了,但是卻又感覺,有些別的感覺讓他更不舒服,那是對自己不理智的懷疑感。
槍頭都埋在毛延超身體裏,沙蓮瞳手上只留了根棍子,但是沒有一個人來制止沙蓮瞳,而是拿着手機在那裏錄像,拍照。
沙蓮瞳遮着臉,逃到車廂廁所裏。
從槍紮下去到離開,整個過程很迅速,或許有人確實拍了照錄了像,但是絕對沒拍到沙蓮瞳的臉。
差不多了。
沙蓮瞳收回紮在毛延超身體裏的槍,聽着外面人羣的驚呼,他知道了一件事:“蓮花槍扎進去不會流血,但拔出來肯定有問題。”
車廂裏,沙蓮瞳跑了,有人上前來扶這個被暴力對待的可憐蟲,一羣人義憤填膺的說要抓了沙蓮瞳這個瘋子。
結果幾個人剛安慰住住毛延超,他的雙手就開始噴血,毛延超自己也感覺到,自己的二弟,掉了。
一羣人一番手忙腳亂的包紮之後,火車警察也終於來了,押走了躲在廁所裏的沙蓮瞳。
“辛苦這些大半夜被吵醒的陌生人了。”
“看來邱章體內的槍桿不能取出來,會出問題。”
“讓毛延超受傷的不是蓮花槍,而是拿回蓮花槍後他自己噴的血。”
“我到底在幹什麼?我好像那種沒腦子的傻缺。”
迷茫的胡思亂想着。
沙蓮瞳突然清醒過來,對着警察吼道:“你們去看看那個受傷了的傢伙的手機,他在火車上偷錄女乘客的身體!被我發現了,所以我纔打他!”
警察明顯知道前兩天那個事件,出警很快,但是回來的也很快。
“他手機裏沒有任何可疑視頻,你不要把鍋都甩給那個在網絡裏‘火’了一瞬間的主播。你的謊言太過蒼白無力了。”
“是麼,沙蓮瞳沉默下來,應該是有上次的經歷,把視頻都刪了,或者藏起來了。”
“那我能怎麼辦呢,傷了他的手腳,好像也沒多爽。”
沙蓮瞳這才意識到,自從自己加入,瞭解了武法者組織之後,下意識的把自己劃爲了“特殊人羣”的範疇,雖然知道武法者沒有特權,但自己還是變了。以前的自己可不會這樣一意孤行的使用暴力。
現在,在警察的注視下,總之就是非常後悔。
真正的傷了人之後,沙蓮瞳越來越覺得心裏堵悶,以暴制暴真不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