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冰冰一愣，不解道：“楊哥，你做了那麼多好事，怎麼就不是好人了？”
楊小寶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來歷背景嘛，實話告訴你，我是玉皇大帝他侄子的表哥的堂弟他二叔，來歷不是神就是仙，最次也要算個妖，連人都不是，怎麼能算是個好人？”
陸冰冰被逗得笑彎了腰，捂着肚子說道：“楊哥，我終於明白了你爲什麼是人見人怕，車見車壞啦！”
一個姑娘家帶着大筆現款四處奔波給人送錢，是很危險的事情。楊小寶索性就好人做到底，整個下午都是在開着車陪她辦這個事。
送錢當然不是隨便送，賬本上的欠債人也要看看情況，先打聽清楚了再看着辦。
有些是狂嫖濫賭借下的高利貸，那是自己作死當然一毛不會給。有一些則是跟陸冰冰一樣，是因爲家人重病借下的債，那就全額還回去。有些是借債做生意失敗後陷入困境的，那就看具體情況還回一部分，沒負擔就少還些，上有老下小有就多還些。
忙碌了一個下午，收穫了無數感激的眼淚，甚至是下跪道謝之後，終於把賬本上記着的人家都跑了一遍，編織袋裏的重量也輕了一多半，楊小寶估摸着還剩下大約兩百萬多點兒，這已經比起他預計的要剩得多了。
其實對於陸冰冰的這個做法，楊小寶並不是真心贊同，因爲善良與同情從來都不是這個殘酷世界的生存法則。楊小寶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也不想當個好人，但是對待所有心地善良和有同情心的人，他本能的都保持着敬意與尊重。
真正的善良總是難得而珍貴的。所以破費上一筆並不算很多的錢財，換得一個心地善良的可愛姑娘繼續善良下去，楊小寶覺得這實在是超級划算的事情，陸冰冰之所以可愛，不就正是因爲她有着不同常人的善良嗎？
做完好人送完了錢，楊小寶陪着陸冰冰去醫院看望她媽，順便幫她處理一下後續治療的事情。
把車子停在醫院大院裏，楊小寶拎着編織袋跟陸冰冰下了車，醫院這種地方小偷扒手超多，這麼多現金放在車上不安全，再說還要交住院費呢。
陸母的身體雖然是痼疾難愈，今天精神狀態看上去倒還好。看到女兒忽然帶了一個年輕異性來探望自己，老人家就像所有愁嫁女兒的老媽一樣，立刻開啓了準岳母模式，從病牀上坐了起來很有精神地仔細審視楊小寶。
“小夥子，是做什麼工作的呢？”上下打量完楊小寶，陸母覺得模樣還算滿意，就是看着有點土裏土氣，還不太懂事，到醫院來看人也不知道拿個果籃什麼的，就拎着一個編織袋是幾個意思？
楊小寶聽得懂這句話其實就是變相詢問自己的收入，感覺有點尷尬爲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真要老實計算收入的話，那麼自己每個月要麼就是正的收入多的時候能過億，收入少的時候呢，也就是隻花不賺，相當於負的上千萬了。
不管是往多了說，還是往少了說，恐怕都要把老太太嚇壞。至於自己真正的工作性質，那更是一個字都不能提。
還是陸冰冰看出楊小寶爲難，搶着替他解了圍：“媽啊，他是我上班地方的直屬上級領導呢，過來探望您的。”
自己離開升龍集團的事情，陸冰冰並沒有告訴母親。陸母一聽女兒，還真以爲只是女兒的單位領導關心下屬，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客氣道：“領導好，真是有心啦，那麼忙過來還來看我。”
“領什麼導啊，有什麼心啊，也沒說把員工家裏的醫藥費給報銷了。”一個進來查房的護士聽到陸母的這話，隨口嘟囔了一句。
陸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點尷尬，住院治療花費巨大，都是女兒千方百計籌措來的，經常上頓不接下頓，老是有交得不及時欠費的情況，到現在還欠了一大筆錢，醫生護士催費催得久了，當然就會發些牢騷說些怪話。
陸冰冰的臉色也不太好，轉過頭給了楊小寶一個眼神，讓他別把這話往心裏去。
楊小寶卻把這話往心裏去了，但不是因此感到不快，而是眼前一亮，這不是一個機會麼？
剛剛在過來醫院的路上，楊小寶就在琢磨應該怎麼把這些錢正大光明的拿出來陸冰冰的母親治病。
但是這個護士的隨口牢騷給了楊小寶的一個很有用的提示：報銷啊！陸冰冰不是正好說自己是她的領導麼？
“伯母，我們公司沒有給員工家屬報銷醫藥費的制度，但是有一個專門給員工家屬的大病慰問金。”
楊小寶放下手裏的編織袋，拉開拉鍊，直接雙手攏了十幾捆鈔票放在病房的牀頭桌上，含笑說道：“這是第一個階段的慰問金十五萬塊，請您收下。慰問金分爲多個階段，不設上限，以後還會根據治療情況繼續發放，請您寬心養病。”
陸母既驚喜又感動，簡直都不敢相信，眼圈也紅了，顫抖着手摸了那十捆鈔票，感覺是真的，這才放下心來，抹着眼睛連聲道：“謝謝領導，冰兒，你上班的地方是這麼好的公司啊……啊，不對，怎麼是十六捆，不是說是十五萬的麼?”
楊小寶有點窘，沒注意數錯了，隨口應付：“哦，有一萬是我作您女兒直屬領導的一點個人心意。”
那位剛纔隨口抱怨的護士美眉本來查完了房要離開的，這時候也走不動了。
看看放在牀頭桌上的十幾捆鈔票，再看看楊小寶這位其貌不揚的病人家屬的公司領導，護士美眉不由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她不是沒見過這麼多錢，醫院裏豪富赤貧都多得是，而是沒見過甚至沒有聽說如此豪闊的公司，更別說大方貼心的單位領導。
楊小寶不喜歡看人流眼淚道謝，藉着上廁所的由頭跑出來抽菸透口氣，站在洗手間的洗漱臺前才點上香菸，就看見那位長相不賴的護士美眉一路尾隨了過來。
“這位先生，我能請問一下，您那公司是什麼公司嗎？”護士美眉目光熱切，心裏動了跳槽的心思。
“哦，是一家體育運動公司。”楊小寶悠然吐出一口香菸，笑着說道。
“什麼體育運動公司？還招人嗎？”護士美眉看見楊小寶態度和藹，越發覺得有門兒，追問了起來。
楊小寶點點頭：“招人啊，全年招人，只限年輕美女，公司全名叫作小和尚牀上運動有限責任公司，我是老闆，你要來嗎？”
護士美眉一愣，默唸了楊小寶所說的兩遍公司名稱，這才醒悟過來，白了楊小寶一眼，卻並沒有像楊小寶預計的那樣氣得拂袖離開，而是走得更近了一步，伸手摘下了楊小寶嘴上叼着的香菸，媚笑着說道：“我要是想去的話，需要什麼條件，能給什麼待遇呀？”
“先得考覈通過了才能講條件談待遇。”
一個女人摘下男人嘴裏的香菸，這個舉動是很有挑釁意味兒的，楊小寶心裏有點上火兒，說話也就很不正經了，同時帶着一些攻擊的意味兒。
隨後，他也瞥見護士美眉敞開的白大褂裏飽滿的胸脯，忽然覺得下面也有點上火兒，那是另一種不同的、更猛烈的火兒。今天短短一天之內先後跟榮盈盈和陸冰冰前後親密接觸了兩回，都是有始無終，子彈上膛射不得，憋得他幾乎到現在都有點兒腫腫漲漲的。
然而護士美眉摘下楊小寶的香菸並沒有掐滅在洗手池裏，而是自己抽了起來，抽也不好好的抽，而且也明顯不像是會抽菸的人，那姿勢就像是在舔，又像啃，也像是在咬，怎麼看都像是在模擬着嘴巴與一個棒狀物的親密接觸。
憋了一天的闇火兒需要發泄，楊小寶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扯下她的香菸扔進洗手池，一把拉住她扯着進了剛剛進去過的男性衛生間，推進了最裏面的小隔間裏，反手插上了門栓，然後直接粗暴地把護士美眉的腦袋往下一按。
小隔間裏，楊小寶臉上的一下一下的抽搐着，嘴裏時不時一口一口地吸着冷氣，叼着的香菸完全顧不上抽。
良久之後，楊小寶步伐輕快的步出衛生間，護士美眉擦了擦嘴角跟了出來，追在後面問道：“怎麼樣？”
“技術不過關，考覈不通過，你以爲咬人就真是在咬啊？也不怕崩掉了你的牙。”楊小寶伸了個懶腰，快步離開，留下一臉蒙逼的護士美眉在那裏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