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貞觀逍遙王 >第三六八章 西征 五
    待陳宇領着玄甲軍趕到時,薛仁貴已經攻破了外城的城門,陳宇一夾馬肚,領着玄甲軍就衝進城裏,和城中的守軍開始了死鬥!

    “給本將護住溫國公,如有閃失,拿你們是問!”薛仁貴也急了,陳宇如果出了事兒,自己可不好交代,忙揮舞着手中的陌刀,趕緊領着幾十個軍士來到陳宇身邊護航。

    但陳宇也是今非昔比了,多年征戰下來,體力和武藝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再也不會出現像初次出征吐谷渾一般脫力的情況了。

    羯獵顛到底是龜茲第一大將,勇氣可嘉,並沒有選擇再次逃跑,反而是披掛上陣,誓死與唐軍決一死戰了。

    當即羯獵顛手持大刀,領着幾千騎兵也殺出城來,乾脆把內城打開,城中源源不斷的龜茲軍士涌出。

    而唐軍的一萬兵馬也及時趕到,四萬人對上龜茲的五萬人,雙方殺的昏天黑地,陳宇都不記得手裏的亢龍鐗敲了多少龜茲人的腦袋了。

    雙方直戰到日頭漸漸西斜,眼看太陽就快要落山了,白訶黎布失畢也坐不住了,撥換城如果失守,自己可就真的沒地方去了,當即也領着親兵殺了出來。

    “仁貴且看!那金袍金甲的,怕是龜茲的主將了!”陳宇眼睛尖,一眼就看見了人羣中的白訶黎布失畢,誰讓他穿的那麼出衆耀眼,如同黑夜之中的螢火蟲一般,還有那唏噓的鬍渣子,迷人的眼神,啊呸,走錯片場了。

    薛仁貴精神一振,一刀砍翻一個龜茲軍士,朝着陳宇胡亂一拱手道,

    “溫國公且寬心,薛禮這就前去,擒了那龜茲主將,獻與國公!”說罷,薛仁貴陌刀一揮,領着幾十個親兵就衝了上去!

    兩米多的薛仁貴在一干軍士中顯得格外出衆,白訶黎布失畢只看見一個鐵塔一般的巨人騎在馬上,手中陌刀一路砍殺,就朝着他奔襲而來,頓時也急了,

    “羯獵顛,羯獵顛,過來護駕!”

    但是羯獵顛哪裏聽得見,這會兒正在和玄甲軍苦戰,幸虧羯獵顛是龜茲的大將,身上的鎧甲也是特製的,雖比不上明光鎧,但好歹比普通軍士的厚重許多,暫時還沒被玄甲軍砍翻,這會兒也顧不上來救援了。

    薛仁貴的戰馬幾塊,幾個起落便到了白訶黎布失畢身前,白訶黎布失畢的親兵立馬迎上薛仁貴部,薛仁貴手中陌刀一個橫劈,又是一刺,挑翻一個龜茲騎兵,緊接着又是一個豎劈,竟把一個龜茲騎兵活生生給砍斷了脖子!

    薛仁貴此時早已經是血染戰袍,身上沾滿了不知道誰的鮮血,看上去更是駭人無比,白訶黎布失畢只覺得雙腿發軟,手中的刀也拿不穩了。

    待薛仁貴幾個起落,來到他面前,白訶黎布失畢只象徵性的揮出一刀,瞬間就被薛仁貴的陌刀挑開,緊接着一隻大手向他抓來,一把拎住了白訶黎布失畢的脖子,白訶黎布失畢只覺得天靈蓋一緊,自己的頭盔被拿了下來,隨後冰涼的刀刃就到了他脖子間。

    “河東薛禮,生擒龜茲主帥,還有誰不服!”薛仁貴哈哈大笑起來。

    一旁的龜茲騎兵見自己的國主被擒,頓時就慌了陣腳,一來不敢硬衝,怕白訶黎布失畢被薛仁貴斬殺,二來見薛仁貴如此神勇,一時也不敢上前。

    主帥既然被擒,龜茲軍中頓時立馬傳開,羯獵顛正苦苦支撐,一聽身旁的軍士說白訶黎布失畢被生擒了,心裏一慌,大刀失了準頭,手裏一軟,就被玄甲軍的軍士砍翻在地,又不小心被戰馬踩斷了手臂,痛的頓時大叫起來。

    玄甲軍的隊正知道這大概也是個將軍,並沒有下死手,反倒也把羯獵顛拎在馬上,跑回去朝陳宇邀功了。

    一傳十十傳百,龜茲的國主和大將軍被生擒,剩下的軍士再也沒了鬥志,一時都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該聽誰的了,陳宇則高高舉起亢龍鐗來,

    “傳本侯的軍令,敢有反抗者,就地格殺!投降者不死!”

    龜茲人聽不懂大唐話啊,投降兩個字他們實在不知道什麼意思,一時反倒沒人投降,只機械的胡亂揮舞着手裏的兵刃。

    唐軍一看,哦豁,小樣,還不投降是吧,行,是條漢子,那就乾脆送你們上路吧。

    結果在天黑之前,唐軍斬殺龜茲軍三萬之衆,剩下那些散兵遊勇,有機靈的騎兵,早策馬飛奔逃竄了,其餘的大多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入城!本侯許你們屠城三日,這些龜茲人,給本侯築起京觀!”陳宇興高采烈的一揮手,薛仁貴押着白訶黎布失畢,玄甲軍押着羯獵顛,他自己則走在隊伍最前面,得意洋洋的進了撥換城。

    城中的龜茲百姓一臉驚恐的看着士氣高漲的唐軍,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是寒光一閃,一時間,撥換城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你,你!好大的膽子!”白訶黎布失畢雖然被薛仁貴生擒,但見了如此情景,也忍不住出聲喝罵陳宇。

    陳宇聽不懂他說的西域話,皺皺眉,

    “都被生擒了還這麼聒噪,仁貴,趕緊找個地兒把他放下,本侯要親手敲了他一嘴的碎牙!”

    薛仁貴大嘴一咧,知道自家老大有敲人牙齒的愛好,

    “是,某這就命人去找!”薛仁貴一扭頭,吩咐幾個軍士趕緊去把撥換城最大的大殿給找出來。

    待陳宇一行來到白訶黎布失畢之前的行宮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但殿中燈火通明,陳宇吩咐多點一些蠟燭,白訶黎布失畢面無血色的看着眼前這個年輕的唐軍將領,怎麼也想不到竟然被一個如此年輕的將軍就擊敗了。

    “內個,可有會說官話的啊?”陳宇皺皺眉,看了看殿中跪倒的一干人,除了白訶黎布失畢和羯獵顛外,還有幾個領兵的小將也被抓了來,但是並沒有人開口。

    “艹,晦氣,一個都不會嗎?算了,拉出去砍了,看的人心煩!”陳宇不耐煩的擺擺手道。

    這時陳宇身邊反倒鑽出一個年輕的軍曹來,怯怯的朝着陳宇一躬身,

    “啓稟大將軍,屬下能聽懂一些龜茲話。”

    陳宇樂了,忙笑呵呵的招手道,

    “好好好,內個,你姓甚名誰啊?”

    軍士忙躬身道,

    “回大將軍,屬下裴行儉,乃是右驍衛倉曹參軍事。”

    陳宇一聽,嚇了一跳,忙打量起眼前的軍曹來,年紀不過二十歲的樣子,比自己應該小了兩歲,但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好一副端正的相貌!

    “你是裴公的兒子?蘇將軍的高徒?”陳宇咂咂嘴問道。

    裴行儉一喜,忙躬身道,

    “是,家父早已身故,想不到溫國公竟然知曉。”

    陳宇撇撇嘴,心想你老爹我是不認識,但是你我就知道啊,後世遊戲裏赫赫有名的百里守約我能不知道?當即陳宇笑呵呵一擺手道,

    “守約有大才,想不到在我右驍衛任事,倒是本侯疏忽了呵呵。”

    裴行儉更是大喜,

    “賤名有辱清聽,想不到溫國公連屬下的表字也知道。”

    陳宇哈哈一笑,忙招招手道,

    “快快,守約給本侯翻譯一下,這龜茲人嘰裏咕嚕說些什麼?”

    裴行儉當即一躬身,來到白訶黎布失畢面前厲聲道,

    “你乃是何人?我等奉陛下旨意,前來討伐龜茲,爾等不服王化還敢犯上作亂!”

    白訶黎布失畢有些驚愕的看着這個會說龜茲話的年輕人,不服氣的頂嘴道,

    “我乃是龜茲國主,是你們大唐不講信義,欺我龜茲,竟然還下令屠城,未免欺人太甚了!”

    二人一來一回說了幾句,裴行儉又把這些話翻譯給陳宇聽,陳宇一聽樂了,沒想到撈了條大魚,

    “哈哈哈,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此人是龜茲國主,好好好,來啊,將這龜茲國主好生看管,將來一併送到京師,由聖人發落!”

    再看羯獵顛,被馬蹄踩斷手臂後,痛的臉色發白,但還算硬氣,癱倒在一旁一聲不吭,陳宇上去踢踢他的斷手,羯獵顛立馬痛的高喊起來。

    “嘖嘖,去問問他是誰,看着像是個大將。”陳宇看向裴行儉。

    裴行儉問過之下,陳宇才知道這就是羯獵顛,搖搖頭道,

    “名字真拗口啊,去問問,這龜茲除了這些兵馬以外,還有沒有救援的大軍了?”

    裴行儉一問之下,白訶黎布失畢和羯獵顛自然是不肯說那利已經去搬救兵了,當即連連搖頭,表示龜茲已經沒有可動用的軍隊了。

    陳宇滿意的點點頭,揮手道,

    “來啊,將這羯,呃對,羯獵顛,帶下去接骨,好生看管起來,將來一併帶去京師!”

    說罷,陳宇又衝着薛仁貴笑眯眯道,

    “仁貴今日辛苦了,全仗仁貴神勇,才得以一日破城,哈哈哈,仁貴快些去挑選可心的戰利品吧?莫要讓人搶了先吶。”

    薛仁貴一聽,喜不自禁的朝陳宇一躬身道,

    “是是,屬下謝溫國公!”說罷扭頭就走,薛仁貴就這點毛病,但論打仗,大唐也找不出比他個人勇武更強的武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