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貞觀逍遙王 >第二五九章 陳家有喜
    飯後,陳宇來到李麗質的房中,李麗質正在練字,陳宇笑呵呵的攬過她的香肩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呵呵,麗質這是要參加春闈啊?這般的用功。”

    李麗質紅着臉輕輕的說道,

    “妾身正在摘抄夫君的詩文呢。”

    陳宇拿過宣紙一看,的確是自己抄襲來的幾首詩,當即在李麗質臉上輕輕一吻笑道,

    “麗質當真用心了,不若夫君今晚好好疼愛你啊,嘿嘿。”

    李麗質笑着打了一下陳宇的胸口,羞紅了臉道,

    “好沒個正經,時辰尚早便說這些。”

    陳宇摸了摸李麗質的秀髮,柔聲道,

    “麗質可知太子殿下的足疾到底如何了?”

    李麗質一聽,陳宇竟然關心起太子來了,往陳宇懷裏縮了縮,有些遺憾的說道,

    “妾身已然進宮瞧過太子哥哥了,聽阿耶說,太子的足疾怕是再也瞧不好了,春夏之際尚可,然秋冬更甚,怕是不用扶杖便走不得路了,夫君怎的問起這個來了?”

    陳宇點點頭,嘆了口氣,把李麗質摟的更緊些道,

    “麗質不知,今日那崔傑儒來尋我,便是充當魏王的說客來了,想讓我入那魏王門下,難不成,魏王起了別的心思不成?”

    李麗質沉吟了一會兒,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陳宇的側臉道,

    “四哥從小便聰慧,素來是才思敏捷,阿耶也多次誇讚過他,眼見太子哥哥這般,想必,四哥是動了心思了吧?”

    陳宇有些愕然的看着李麗質道,

    “麗質說的這般通透,怎的,你一早便看出來了?”

    李麗質微微點點頭,

    “妾身與太子、四哥,都是一母同胞,四哥打小便不服太子哥哥,常常自比秦皇漢武,夫君可是要改投四哥的門下了?”

    陳宇哈哈一笑,在李麗質的粉腮上捏了一把,笑道,

    “麗質說的哪兒的話,什麼叫改投魏王門下,爲夫何時投了他人了?”

    李麗質奇怪的問道,

    “夫君既爲當朝重臣,自然是天子門生,但太子一旦繼位,夫君便該是宰輔,與梁國公無異,那百官自然以爲夫君爲太子門下才是。”

    陳宇笑着搖了搖頭道,

    “那麗質可就大錯特錯了,爲夫可從未想過輔佐太子。”

    李麗質瞪大了美目,驚疑不定的看向陳宇,半晌,才囁嚅着說道,

    “夫君,夫君難不成,想取而代之?”

    陳宇翻了個白眼,在李麗質額頭上輕輕一點,又想了想,李麗質既然嫁給了自己,也不打算瞞着她了,當即笑道,

    “麗質想到哪裏去了,我問你,陛下就非得傳位於太子嗎?”

    李麗質委屈的往陳宇懷裏縮去,扁着小嘴說道,

    “三哥是萬不會得正統大位的,與妾身同出一脈的便是太子、四哥和稚奴,還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兕子了,夫君也知阿耶的皇位素來被人詬病,但我朝並無立嫡之說,太子哥哥若無法繼位,那便該輪到四哥了啊、”

    陳宇搖搖頭,笑着說道,

    “不對,聖人還有一個兒子。”

    李麗質眼珠子轉了轉,旋即又搖頭道,

    “夫君說的可是稚奴?不行的,稚奴年歲尚小,怎能堪當大任。”

    陳宇哈哈大笑起來,

    “瞧麗質說的,聖人正是春秋鼎盛之時,又不是讓稚奴現在就繼位,如何做不得了?且稚奴從小便心地善良,雖不見得進取,但做個守成之君,怕是無虞也。”

    李麗質看着陳宇信誓旦旦的樣子,有些狐疑道,

    “怪道夫君向來慣着稚奴,只要稚奴開口討要玩具,夫君必然費勁心思替他製作,妾身原先還道是夫君與稚奴投緣,想不到夫君想的這般深遠?”

    陳宇哪裏好說再不明白歷史的人都知道唐高宗叫李治而不是李承乾,更不是李泰這個小胖子,當即樂呵呵的說道,

    “也不完全如此,晉王秉性純良,雖不如聖人般勇武,但做皇帝嘛,綽綽有餘了。”

    李麗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接着又說道,

    “那夫君以爲,阿耶當真會立稚奴爲太子?”

    陳宇故作瀟灑的搖搖頭道,

    “這哪兒說得好,君心難測,爲夫不過是賭一把罷了,再說了,我陳子寰得以迎娶兩位公主,即便是魏王繼位,又能把我怎樣?左右不過是把我打發出了京城,去做個一州的刺史都督便是,想我陳子寰家財萬貫,即便丟了官職,不也一樣的逍遙自在?”

    李麗質笑了,雙手環上陳宇的頸子,呼出一團暖香,

    “夫君當真灑脫的緊,倒不若真的做個田家翁,倒也逍遙。”

    陳宇看着溫婉動人的李麗質,心生憐愛,一把將她放平在牀榻上,不顧李麗質的嬌呼,狠狠的吻了下去。

    李麗質剛想有所反抗,隨即被陳宇吻的渾身發軟,眼神也迷離了起來,陳宇嘿嘿笑着拉過被子,蓋住滿屋的春光。

    隔日,陳宇正在李麗質的服侍下穿衣服,只見陳妍慌慌張張的在門外敲門,

    “哥哥快來呀,蘇姐姐病了!”

    陳宇一聽,慌了,要知道大唐可沒有什麼掛水打針,隨隨便便一個流感可能就能要了性命,立馬衝出房門,來到蘇憶晚的房間裏,只見蘇憶晚一臉的倦容,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憶晚這是怎麼了?”陳宇慌的忙摸了摸蘇憶晚的額頭,還好,應該不是發燒。

    蘇憶晚弱弱的吐出幾個字道,

    “妾身早晨起來洗漱時,突然的無力和作嘔,渾身似脫了力一般。”

    陳宇狐疑的看了看蘇憶晚,想起什麼來了,忙悄悄問道,

    “憶晚最近月事可正常?”

    蘇憶晚蒼白的俏臉浮上一絲紅暈,有些羞赧的說道,

    “似乎是兩月未來了?夫君連這個也懂?”

    陳宇拍拍胸口,鬆了口氣,心想蘇憶晚恐怕是不懂什麼叫孕吐,眼下看來,蘇憶晚極有可能是懷孕了!

    但是陳宇畢竟不是醫生,不敢下定論,當即招手叫來李麗質的侍女鶯兒,

    “去,請太醫署的人來,給憶晚瞧病!”

    鶯兒不敢耽擱,轉頭便讓陳大趕車把他送進城裏去。

    不多時,給李承乾瞧病的王太醫急匆匆的趕來陳家,見了陳宇便是一禮道,

    “見過陳侯,不知陳侯哪位夫人病了?”

    陳宇朝着屋裏一指,這會兒小梅已經把簾子放下了,蘇憶晚從簾子裏伸出一段藕臂,王太醫小心的把脈聽診,聽了一會,便喜上眉梢的站起身,朝着陳宇又是一拱手道,

    “恭喜陳侯,此爲喜脈,貴夫人是有喜了!”

    陳宇一聽,笑了,和自己猜測的一樣,當即笑眯眯的抓着王太醫的袖子道,

    “先生可瞧準了?”

    王太醫得意的摸了摸花白的鬍子,點點頭道,

    “自然,便是皇后的喜脈,也是老夫診斷的,如何能錯,還請陳侯早作準備纔是。”

    陳宇哈哈一笑,從袖子裏掏出塊小金餅,硬要塞給王太醫,王太醫推脫幾下,才樂呵呵的收下了陳宇的“紅包”,由陳大送着出門門去。

    陳宇一把拉開簾子,只見蘇憶晚也開心的臉上泛起了紅光,坐了起來緊緊的抓着陳宇的袖子道,

    “妾身,妾身總算懷上了,不負夫君所憐!”

    陳宇忙笑呵呵的把蘇憶晚扶回牀頭,替她掖了掖被子,笑道,

    “憶晚如今可不能再累着了,好生養胎,千萬不能凍着,待來年暖和些,咱們便搬回城裏,喚太醫來也方便些。”

    蘇憶晚嬌羞的點點頭,手捂着肚子,一臉的幸福。

    陳妍和李麗質還有李漱也得到了蘇憶晚懷孕的消息,三個姑娘興沖沖的衝進屋子裏,李漱跑的最快,嘿嘿笑着坐到牀邊,

    “蘇姐姐有了身孕了呀,嘿嘿,那家裏豈不是要添丁了?”

    李麗質笑着說道,

    “如何能有這般快,十七妹沒聽過十月懷胎一說嗎?少說也得明年入秋之後呢。”

    李漱看了一眼陳宇,嘟着嘴不滿的說道,

    “夫君好生的偏心,怎的妾身和長姐就沒有動靜呢?”

    陳宇笑了幾聲,攬過二女來笑道,

    “麗質與漱兒這才嫁給我多久,憶晚早在江南之時便入我陳家,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嘿嘿,你倆嘛,爲夫努努力,今晚誰先來啊?”

    李麗質和李漱羞紅了臉,李漱更是朝陳宇胸口捶了一粉拳,

    “又說昏話,誰要和你生了,晚上我和長姐睡!”

    陳妍也在一旁笑嘻嘻的說道,

    “蘇姐姐可算是有了,妍兒這就讓人給你買些滋補的藥材回來,再弄些雞湯喝!”

    陳宇看着嘰嘰喳喳的一羣女孩子,心裏有些感慨,後世的他並沒有孩子,反而這個原本不該屬於他的大唐的孩子,現在橫空出世了,對於他而言,初爲人父的感覺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激動,相反,他很平靜。

    蘇憶晚有了身孕,便不能再侍寢了,陳宇趕緊讓陳大給她單獨安排了一個屋子,幸好陳家現在地方大,無非是再多盤一個火炕罷了。

    小梅和小蘭現在被陳宇派去專門照顧蘇憶晚,反正李麗質和李漱都有陪嫁的侍女,陳妍也有小竹和小菊照應着。

    當晚李漱便是花樣百出,氣哼哼的讓陳宇加把勁,讓她也趕緊懷上一個再說,千嬌百媚的高陽公主出馬,陳宇差點兒累斷了腰,嘴裏還在喃喃自語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古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