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盧鄂再次冷哼了一聲,轉眼看着定遠侯府、保隆侯府的管事,輕飄飄地說道:
“怎麼?二位可還有什麼話要說?沒有的話,就請吧,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這兩家的管事見此,對視了一眼後,最終還是打算先行離開再說。
而被人扣押着的戴五全見此,急忙喊道:
“兩位管事,且慢,還請告訴兩位侯爺,讓他們出言幫幫咱家,咱家可是替你們辦了事的。”
這兩個管事聽後,只是微微頷首,也不說話,便準備離開。
“哼!打了人就想走?哪有這麼好的事情,都給我留下來!!”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喝,隨即便看到一根長棍從門口飛了進來,直直地插在了地上。
地板磚都被巨大的力道震破了,散飛出不少石屑,正好打在了這幾個權貴家的管事身上,讓他們皆是滿臉惱怒。
而沈槿嫿和沈傑禮兩人,則是滿臉的期許,尤其是沈槿嫿,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那一刻起,內心就已經忍不住在撲通撲通直跳了,目光也死死地看着門口。
隨後,沈槿嫿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那個身影,身着一身墨綠色官服,帶着一羣人衝了進來。
這人正是從東山匆匆趕回來的高攀,知道沈家有難後,他內心更加着急了,爲了加快速度,他直接帶着人日夜不停地騎馬,不過五日就已經趕回了京城。
情報所的人,已經沿途將京城的消息遞到了高攀手上,知道今日有人準備在店鋪裏進行‘逼迫’沈槿嫿後,哪裏還來得及換衣服,急忙帶着衆多情報所的人,就衝進來。
看到沈槿嫿的那一刻起,高攀滿心的惱怒,二話不說,提着長棍,大喝一聲:
“打!給我狠狠地打,誰都別放過!”
盧鄂原本見到高攀突然出現,還想要勸說幾句,卻沒想到,高攀如此強勢,已經來不及勸說了,高攀已經跟一衆豪奴打成了一團。
沈宜玲見此,漲紅了臉,拍手稱快,也跟着喊道:
“好,打,打得好……你們還愣着幹嘛,給我打,打死勿論!”
說着,又吩咐自家的護衛加入亂戰當中,原本沈宜玲還是有些顧及的,畢竟靖西侯府不是她說了算,在行動前還得想着靖西侯府的利益。
可高攀來了後,不管不顧的就是一通亂打,沈宜玲本就是豪放之人,見此情況,哪裏還忍得住,先出了這口惡氣纔行。
“姑姑,你……怎麼?還是讓他們停手吧,別再連累你們靖西侯府了!”
沈槿嫿見此,內心從原本的驚喜,到驚駭,再到此刻的擔憂,又見沈宜玲竟然也讓人去參與打鬥了,更是不安了。
沈宜玲聽後,拉着沈槿嫿的手腕,輕聲安撫道:
“傻孩子,什麼我們靖西侯府,姑姑我可是你的親姑姑,上次你哥哥的事情,我們家沒有幫上什麼忙,我就已經埋怨過你姑父了”
“這次,既然你那未婚夫都來了,我還有什麼好顧及的,再說,你就不怕,他被這些豪奴傷着?”
沈宜玲見此,更是心疼了,輕輕地握了握她的玉手,喜上眉梢地指着場中頗爲勇猛的高攀說道:
“看着沒,他回來了,這裏就沒有人再敢欺負人,真是替你感到高興,有這麼一個奮不顧身的愛郎,你應該開心纔是!”
這話說完,沈槿嫿再也忍不住自己內心的委屈了,美眸裏噙滿了淚珠。
這些日子,爲了沈家的家業,她勞心勞力,拋頭露面和衆多奸詐的東家交手,這其中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宜玲見她如此,急忙將她摟住,輕聲安撫道:
“好嫿兒,真真是委屈你了,你愛郎回來了,此後所有事情,都不用你再多操心了。”
一旁渾身是傷的沈傑禮見此,也是滿臉堆笑的安撫着:
“好妹妹,你快別哭了,看看妹夫多勇猛,這長棍一掃,就掃倒一片人,要不是我身上有傷,定然要和他一起打這些沒卵子的人屁滾尿流!”
只可惜沈傑禮此刻臉被人打得破相了,笑容就變得有些滑稽了起來,讓沈槿嫿看到他這個樣子,又哭又笑。
沈宜玲見此,知道此刻沈槿嫿想着的不是別的,便朝着場中喊道:
“高公子,快過來歇歇吧,打人這種事情,讓手下人去做就是!”
高攀聽了這話,停下了手中動作,回頭看了一眼沈宜玲身邊的沈槿嫿,看着她淚眼婆娑的樣子,內心大顫,急忙放下長棍,大喊道:
“打,接着打,別停下!”
他自己則快步來到了沈宜玲和沈槿嫿身邊,看到高攀過來,沈宜玲會意,將沈槿嫿鬆開,走到了一旁去。
沈槿嫿則滿眼皆是眼前的愛郎,若非世俗所顧,她恨不得立馬撲進高攀懷中大哭一場。
而高攀卻沒有太多顧忌,緊忙拉着她的玉手,痛心地說道:
“嫿兒,你…瘦了,爲何不早些寫信來跟我說?”
沈槿嫿聽後,感受着高攀手上傳來的熱量,也感知到了高攀對自己的情意,內心大動,微微低頭:
“我…不想讓攀郎你,看輕了沈家!”
高攀聞言,渾身一顫,眼眸閃了閃後,看着沈槿嫿身邊,渾身是傷的沈傑禮,惱怒道:
“沈大哥,我離京前,怎麼對你說的?如今你眼見自己親妹妹被欺負,你卻一點作爲也沒有!”
沈傑禮聽了這話,羞愧不已:
“對不起妹夫,是我沒用,都怪我,你打我罵我都行……”
沈槿嫿見此,則連忙勸說道:
“攀郎,別怪哥哥了,他也是一番好意,怪只怪咱們家進了一頭狼,還有咱們這明鏡生意,惹來了一羣狼!”
說話間,沈槿嫿突然發現,一直在場的田宓香,此刻竟然已經不在場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