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青姑娘還是看看小九吧,小九應該也傷得不輕。”
季深瞥了一眼青霧,蒼白的薄脣微微揚起,噙着一抹輕笑。
然後,他閒淡的道:“那在下先行離開了。”
“好。”
青霧看向九酥,見它耷拉着腦袋,委屈巴巴的模樣。
心裏的火氣頓時被澆滅,搖了搖頭,輕聲道:“受害了沒?”
聞言,九酥膽怯的悄悄擡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青霧。
“嗷!”(沒有。)
它搖了搖頭,低聲吼了一聲。
青霧看了一眼九酥身上毛髮的血跡,伸手摸了摸。
發現不是它的,徹底鬆了一口氣。
接着,她板起臉,拎着九酥的大耳朵,面無表情的說:“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她的聲音極冷,如凜冬裏的寒風。
“嗚嗚!”
九酥仰起頭,委屈巴巴的看了看青霧。
主人......
一雙墨綠色的眸子溼漉漉的,看上去怪可憐兮兮的。
青霧手微微用力,厲聲呵斥道:“還有臉哭?”
如果不是季深對它沒有殺意,它以爲它能毫髮無傷。
九酥變小身子,用腦袋蹭了蹭青霧的腳裸。
它奶聲奶氣的哼道:“啊哦!”(主人,對不起,我錯了。)
青霧依舊無動於衷,默默地垂下頭看了一眼九酥。
“回去,家法伺候。”
聞言,九酥眼中劃過一絲疑惑。
家法?
是什麼東西。
青霧走了幾步,見九酥仍然愣在原地,冷聲道:“還愣在那兒幹嘛?”
“嗷!”
回到酒樓,青霧來到後院,坐在軟塌上。
目光沉沉地落在九酥身上,朱脣輕啓,緩緩吐出兩個字。
“過來。”
九酥乖乖的走到青霧身邊,尾巴耷拉着。
青霧將裝着瓜子的碟子放在九酥的頭頂上,“不準掉下來,要不然我一個月不理你。”
“嗷!”
九酥小心翼翼的頂着碟子,一動不敢動。
它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青霧懶洋洋的躺在軟塌上,閉着眼睛小憩一會兒。
不知不覺,青霧慢慢的睡着了。
院子裏,除了蟬鳴聲,只剩下青霧平緩的呼吸聲。
雖然青霧睡着,但是九酥依舊不敢偷懶,乖乖的頂着自己的碟子。
——
經過那一次的教訓,九酥明顯變得乖巧多了。
清晨。
初升柔和的陽光射入窗戶,灑進房間中。
大牀上,夢中的青霧隱隱約約感覺自己的胸口,像壓了一塊千斤重的巨石一般,快要喘不過氣。
青霧蹙了蹙眉,不滿的發出一聲囈語。
“唔......”
怎麼回事?
好重!
青霧不情願的睜開眼睛,朦朦朧朧看見自己的身上似乎壓了一個人。
而且.....
那人好像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
等等.....
青霧瞬間清醒過來,漂亮的雙目瞪圓,怔怔的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果男。
男子一頭柔順絲滑的白色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身上。
他臉壓在青霧的胸口,只露出一半邊臉。即使是半邊臉,可依舊俊美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