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不要……
轉瞬,她又想到秦靖對她的威脅,以及上次秦元風對她的無禮。
不由得眼中劃過一絲決然。
季欣兒又回到秦元風身邊,取下發簪,長髮柔順散落,垂在後背。
季欣兒把簪子豎起來,拔掉髮簪頭那一朵牡丹花。
然後將簪子放在秦元風的脖子,一隻細小的蟲子從簪子爬出來,爬到秦元風的身體,咬破他的皮膚,鑽進他的體內。
做完這一切,季欣兒癱軟的倒在地上。
額頭冒着薄薄的汗珠,心緊張的撲通撲通亂跳。
坐在地上,季欣兒久久不動,眸子緊緊的鎖着秦元風。
不知過了多久,季欣兒身子動了,她站起來,拍了拍衣服,回到牀上躺下。
——
次日。
清晨。
季欣兒早早的醒了,她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秦元風,皺了皺眉,不情願的將他拖到牀上,扒開他的衣服隨意扔在地上。
又從櫃子拿出一把剪刀,劃破自己的指尖,將流出的血液抹到被子上。
“相公。”
季欣兒做完這一切,回到牀邊,面無表情的推了推秦元風的身子,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見秦元風還沒醒,季欣兒更加用力。
“嘭!”
一不小心用力過猛,直接將秦元風推到牀欄上,發出一聲巨響。
“唔~”
秦元風喫痛的悶哼一聲,他眉頭擰起,伸手摸着頭被撞到的地方,緩緩的睜開眼。
“相公,你沒事吧!”
季欣兒見秦元風醒來,面無表情的臉上陡然一變,盡是擔憂。
秦元風皺着眉,搖了搖頭,又用手揉着頭,說:“我怎麼感覺頭有點痛?”
“是嗎?”
“嗯。”
季欣兒點了點頭。
接着,秦元風動了動身子,坐了一起。
“嘶!”
秦元風又倒吸一口冷氣,一臉疑惑的問:“我怎麼感覺渾身都疼?”
“可能是昨晚相公摔到了吧!”
季欣兒面色不變,一點兒不心虛,從容不迫的回答。
秦元風想了想,依稀記得他昨晚是摔了一跤。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
秦元風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進來。”
四個侍女推門而進,將洗臉水放在洗漱架上。
季欣兒起來,讓侍女幫她梳理打扮,而秦元風從牀上爬起來,不小心瞥見被子上那一抹紅色的血跡,眸子又是一陣疑惑。
他昨晚真的和季欣兒做了?
爲什麼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難不成是喝多了?
“少爺,請。”
侍女的話打斷秦元風的思考,他接過侍女遞給來的手巾,中間還不忘擦了一把油。
揉着侍女柔軟無骨的小手,臉上露出一抹邪笑。
侍女欲拒還迎的瞪了一眼秦元風,眸子中盡是嬌羞,說不出的風情。
一瞬間,秦元風被迷得神魂顛倒。
季欣兒透過鏡子,瞧見這一幕,嘴角溢出一抹嘲諷。
呵呵!
心裏冷笑一聲,眸子劃過一絲寒意。
秦家的下人也是夠了,當着她的面,暗送秋波,是不把她放在眼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