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洛丹青被關在白仙城,不可能來到皇城,那就只會是紅雨了!
她是薔薇的朋友,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想來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前不久雪衣被徐浩綁架去了滄霞寺,在那之前,她昏迷醒過來,看到四個女子坐在張桌子前聊天。
其中有兩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如果其中一個是薔薇的話,那麼另一個就是紅雨了!
可薔薇能夠一直逍遙到現在,就說明蘇言一直沒有找到證據,沒有辦法處置她。
雪衣不禁有些納悶,難道一直以來,是她猜錯了?
那個穿着黑色斗篷之人不是薔薇?
可如果不是薔薇的話,還有誰會如此看她不順眼?
雪衣跟着紅雨來到府上一個偏僻的角落,薔薇已經等在那裏了。
五日前戰勝了離火,再加上府上這麼多人,護衛自然少了很多。
雪衣小心藏在附近偷聽她們說話。
“這麼晚了,叫我來做什麼?”紅雨問道。
薔薇四處望了望,低聲問道:“沒人跟着吧?”
紅雨頓時覺得受到了輕視,撇了撇嘴道:“我何時讓人跟蹤過啊!”
薔薇點點頭,說道:“那就好,那東西帶來了嗎?”
“當然!”紅雨笑着從懷裏取出一個白色瓷瓶來,遞給薔薇。
薔薇如獲至寶般將那瓷瓶藏在了袖中,完了又四處張望了下,唯恐被人發現。
“很好,有了這個,我就可以永遠得到他了!”薔薇臉上透着邪魅詭異的笑意,眼裏充滿了瘋狂。
“千萬別被人發現,這可是我求了她好久纔得到的!”紅雨囑咐道。
“放心吧!我先走了,你也趕緊走吧!”薔薇做賊似的小心翼翼離開。
見她走了,紅雨也不再停留。
雪衣一路遠遠吊在薔薇身後,直到看到她進了院子才停下。
今晚大家都喝醉了,還是等明天再去查她。
想了想雪衣便離開了。
蘇言喝醉了,她只好去自己的院子裏睡。
第二天醒來,洗漱完後,雪衣急忙去找蘇言。
蘇言昨晚喝了很多,整個人看上去迷迷糊糊的。
這還是他第一喝醉。
雪衣忍不住挑起他的下巴親了口,他看起來呆呆的,沒什麼反應。
原本想說的話也嚥了回去,她決定再等等。
一直到了晌午,吃了飯,大家才徹底清醒。
休息了會兒,雪衣便帶着蘇言來到了薔薇的院子裏。
“你這是什麼意思?”薔薇怒視着雪衣。
蘇言也不明所以,用疑惑的眼神詢問她,他心中有幾分猜測。
雪衣沒做解釋直接招呼了附近幾個丫鬟,說道:“你們幾個,進去搜!找一個瓷瓶,白色的,掌心大小!”
薔薇心裏咯噔一下,隨即立馬張開雙手攔住了那些人,高聲說道:“不行!不許進我房間!”
說完她就嚷嚷起來了,“雪衣你太過分了!先是把我關柴房裏,現在又要讓一堆人搜我房間,你居心何在?!
我做什麼礙着你了?這麼不分青紅皁白就讓人搜我房間?”
隨着她的聲音響起,許多人圍了過來查看是什麼回事。
看到來了人,薔薇越發放肆了,“大家看看,雪衣什麼也不說就要搜我房間,誰都有自己的祕密,怎麼能讓人隨意搜查!今日搜完我的房間,明日肯定就會去搜你們的了!”
她這話一出,院子裏瞬間熱鬧了起來。
他們可不知道薔薇是什麼樣的人,就看到雪衣要搜一個小姑娘的房間。
雪衣對於薔薇的所有評價都來自於猜測,至於昨晚的事,她也沒法說。
總不能說她怕薔薇要害蘇言,所以讓人搜薔薇的房間吧?
她理虧,但知春秋的人知道薔薇遠不像看上去那麼楚楚可憐,這人殺起人來一點都不心慈手軟!
“大姐,發生何事了?”江玉宸問道:“怎麼要搜房間了?”
雖然不怎麼佔理,但雪衣還是要解釋一番,“昨晚你們喝醉之後,我吩咐人將你們擡回去,就看到有人用輕功進來。
是紅雨,她是薔薇的姐妹,兩個人關係很好,我就跟了上去。
她們在屋子裏光明正大商量事情也就罷了,可她們大半夜的,在府上沒人的角落鬼鬼祟祟,紅雨還給了她一個白色瓷瓶。”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薔薇說道。
雪衣繼續說道:“那我就要問了,我把你怎麼了,你要躲在我府上角落裏做這件事?你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要知道昨晚那個時候他們都喝醉了,府上除了下人也沒幾個清醒的人了,這你們也要躲着?”
雪衣冷笑一聲,說道:“你撒謊能不能用點心?這裏幾個人沒見過血?更何況是蛇血!”
薔薇辯無可辯,便道:“你管我,我就不是不想讓人看到我殺生!”
“那你贏了。”雪衣無言以對,還不等薔薇鬆一口氣,繼續說道:
“既然話都說開了,那就把你的蛇血拿出來讓我看看吧!”
薔薇不情不願從袖中取出一個白色瓷瓶來,還不等雪衣查看,她直接摔碎在地上,猩紅的血灑了一地,吼道:
“你看啊!是不是蛇血!你跟着師傅那麼久了還不知道我需要蛇血!”
“你師傅沒說,你怪他去!”雪衣看了眼地上的白色瓷瓶,繼續說道:
“你摔它幹嘛!我怎麼知道這瓶子跟昨晚的是不是同一個瓶子?”
“嗚嗚嗚……”薔薇委屈的眼淚像珠子似的往下掉,讓人於心不忍。
“回去吧。”蘇言摟着雪衣的肩膀,就要帶她回去,但雪衣穩住身形,質問道:“你不相信我?”
他搖了搖頭,仍舊說道:“回去再說。”
雪衣看了眼薔薇,又看了眼蘇言,思忖片刻,將他的手拿了下來,盛氣凌人道:
“不行,進去搜!白色瓶子都給我拿出來!”
她已經打草驚蛇了,這次放過薔薇,那以後也抓不到了!
這點臉她可以豁出去不要!
丫鬟們紛紛涌進了薔薇房裏。
薔薇跺了跺腳,沒有再阻攔,看上去十分無奈。
雪衣看了她一眼,她雖然在哭,但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白棋走了過來,也勸道:“姐姐,要不回去吧。”
他比蘇言更加清楚薔薇的爲人,那個瓶子怎麼可能讓雪衣就這麼輕易找到?
擁有豐富觀看宮鬥經驗的孟天承也來到雪衣面前,說道:“還是回去吧,這瓶子你今日應該是找不到的。”
“嗯?何以見得?”雪衣看向了他。
“咳……”孟天承尷尬輕咳一聲,說道:“不瞞你說,我看過很多這種事情了,從未找到過證據……”
這種事他老有經驗了!
他當時是見司徒妃被那幾個妃子欺負,吃了悶虧,於是他就插手調查,想幫幫司徒妃。
然而找出來的結果就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司徒妃。
這當然很不正常!
但他那時候氣昏了頭,逼的司徒妃去了鶴水山,也算是一種保護。
還好後來雪衣來了,化解了他們之間的矛盾。
時至今日,那些妃子們都讓他趕出去了,還是沒有找到證據。
雪衣忍不住笑了出來,看得出來,孟天承宮鬥等級爲零。
看來剛纔蘇言勸她回去,也是因爲從來沒有找到過證據,怕她難堪。
但她沒碰過壁,好歹也得碰一次,看看薔薇有多麼神通廣大。
薔薇總不能把東西藏在別人房間裏吧?
雪衣看向另外一堆下人,吩咐道:“對了,你們去搜府上那些閒置的房間!”
那些人領命離開了。
很快,薔薇的房間搜查結果出來了。
果然沒有。
“挺厲害的嘛。”雪衣雙手環胸,看着薔薇。
“你就是欺負我沒人幫!”薔薇冷哼一聲,沉下了臉。
雪衣搖了搖頭,“這話說的,你師傅、師兄還有其他人,他們不是都在這呢嗎?
你不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爲何沒人幫你?連一句求情的話都沒有!”
“還不是因爲你仗勢欺人!”薔薇滿臉陰鶩。
“這就不對了,我需要仗勢嗎?我不需要,我不仗任何人,靠自己就能輕鬆殺了你!”
雪衣說完,又想起了一句,“借用我三弟那句話,你做人真是失敗啊!
你看你,沒爹沒孃,出了事還沒人幫,僅有的朋友估計也不敢現身。”
說完雪衣又補充了一句,“她要是敢來我就大刑伺候!”
躲在暗處的紅雨原本準備出去,一聽到這句,立刻縮了回去。
開玩笑,她細皮嫩肉,也不是傻子!哪能因爲薔薇受刑?
等了幾秒之後,雪衣忽然笑道:“哈哈哈……你看吧,一聽到用刑,她嚇得不敢出來了!”
紅雨心裏異常氣惱,居然詐她!
“你!可惡!”面對雪衣的奚落嘲諷,薔薇只能怒目而視。
她可真是仇恨拉滿,扎心扎透,還順便挑撥了一下她們的塑料姐妹情。
“真是失敗啊!”雪衣重複了一遍。
薔薇忍無可忍,回嘴道:“什麼證據都沒有,你少在那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