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戴着面具的愛人 >第40章 風波
    海棠沒有想到,第二天,司正北還沒有給自己一個交待。

    頭天晚上在火鍋城的事件,已經鬧得滿城風雨。

    網絡時代,還有什麼祕密可言?

    村東家媳婦和村西家的老光棍私奔了,村北家的年青後生網絡奔現,發現對方是一個五十歲的大媽......。

    司正北風韻猶存的徐娘老媽王曉燕,在海城水鍋城這麼一鬧。

    簡直就不要太社會新聞了。

    就算王戈和嚴芳兒當時拼命替海棠擋着了,但好事才無孔不入,海棠狼狽的正臉被拍了個正着。

    第二天,關於海正餐飲老闆海棠的新聞鋪天蓋地而來。

    各種版本的都有。

    不靠譜版本一。

    海正餐飲漂亮的老闆娘心繫俊得要死的小白臉,兩人偷腥涮火鍋時,被老公全家逮個正着。

    不靠譜版本二。

    海正餐飲漂亮的老闆娘性格十分各色,是一個十足的控制狂,容不下鄉下老婆婆。其老公與母親喫個飯還得要看其臉色。

    不靠譜版本三。

    海正餐飲老闆公婆大爆料,其兒媳一直不能生育。夫妻兩人三歲的女兒其實是其老公與別人所生,海老闆忍氣吞聲,鬱鬱寡歡,直至精神恍惚。

    這一版本的視頻後還附有海棠去蛤蜊巷看心理醫生的畫面。

    不靠譜版本四。

    海正餐飲老闆海棠,是一位膚白貌美大長腿的新時代成功女性。

    但凡成功的女性在戀愛方面總是缺點智商,家裏養了一位十足的軟飯男。

    軟飯男不僅軟飯硬喫,還是一個十足的媽寶男。

    一家人喫軟飯,而且還喫得十分硬氣。

    尤其是這位老婆婆,牙好胃口好,喫嘛嘛香,軟飯喫得尤其硬朗。

    幾個版本,就最後一個版本似乎是站在海棠這一方的。

    早餐擺在飯桌子上,氣氛相當不好。

    司正北下樓飯都沒喫就出門了,周姐問他喫不喫飯,他甕場甕氣地回答。

    “不吃了。”

    海棠哪裏見過司正北如此硬氣的一面,當即攔下了他。

    “你撒謊還有理啦?我這還沒怎麼的,你先將態度拿上了。你媽昨天當着那麼多人給我難堪,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司正北繼續硬氣:“我很累,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我只是陪我媽過個生日而已,你有必要嗎?”

    “這是過生日的問題嗎?是你先撒謊的,這是原則問題。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

    “坦誠?咱們兩個到底誰不坦誠?我這一說出差,你就和那個小白臉又喫又喝的。咱們兩個的問題誰更嚴重?”

    “你,你無理取鬧。我和朋友喫頓火鍋的自由都沒有嗎?”

    他的臉色比空氣更冷。

    “好,就算你和朋友喫火鍋沒問題,那我和我媽一家人喫飯就有問題了嗎?”

    這是一個死循環,司正北沒有給海棠機會。

    “今天公司的事情很多,我沒工夫跟你胡鬧。你在家好好想想吧!”

    這是跟司正北結婚以來海棠第一次感覺到危機感的一天,以往不管自己如何無理取鬧,司正北總是無條件地遷就自己。

    就算前段時間誤會司正北在外頭有人,海棠也沒有覺得如此惶恐。

    她有一種預感,她快失去司正北的愛了。

    淡而無味的早飯過後不久,嚴芳兒急三火四地來了。

    “棠子,你一戰成名了曉得不?”

    其實不用她來通風,海棠一早接到的問候電話,已經接到手軟,後來不堪其擾,手機直接關機了事。

    “又不是什麼見得人的成名,還費心你親自跑一趟。”

    嚴芳兒兩眼一瞪。

    “女人,別不識好歹,本姑娘是怕你在家想不開,特意請了假來慰問你。你不曉得,這一天不上班,我得損失多少錢不?”

    “大門開着,慢走不送。”

    “你呀,這個抑鬱症病得,有點六親不認了哈。”

    “姑娘,如果沒有要命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我的清靜了好嗎?”

    “唉,不曉得我要咋個說你纔好。眼下,你有想過什麼方法來應對沒有?”

    “清者自清,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愛咋說咋說去,我不在乎。”

    “人言可畏曉得嗎?你不在乎,但你親手打下的江山能不在乎嗎?海正可是你的命根子,我雖然腦子了不太夠用,但我用後腦勺想也曉得,這回你的海正餐飲怕是要搞黃了。”

    “你才黃,你全家都黃。你今天來就是詛咒我的嗎?”

    “你說得對,我全家都黃,因爲我們是中國人,不黃難道是混血啊!”

    這姐們兒永遠沒個正形。

    “唉,天塌了有個高的頂着。我不管了,交給老司來處理,反正是他惹的禍。在說了,這麼多年總是我衝在前面,我也累了。”

    “棠子,你清醒點好不?輿論朝着老司和他家那個蠻橫的老太太一邊倒。把你說成瘋子,一個紅杏出牆在外養小白臉的女人,和一個沒孝心的媳婦兒。老司這會兒怕不正偷着樂呢。”

    “就算老司高興着,但海正倒了對他有什麼好處?他全家賴以生存的飯餿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說得也是,看來我是鹹老婆子淡操心。只要你想得通,我也就沒得啥了。你要真沒事,我就回去上班了。還有,昨天晚上打賭你輸了,那件大衣你不能賴賬哈。”

    “搞了半天,你是爲了那件大衣來的。”

    “也不盡是哈,別總把人心想得那麼險惡嘛。你不曉得,從早上一扒開眼睛,我就在替你公關,眼睛都快報廢了,你還一點情都不領。”

    “我知道了,就你那三腳貓的方案,一早就猜到是你在背後搞的手腳,不管有沒有用,感謝你是一定的。回頭買了大衣再搭個靴子總可以了吧!”

    “算你有良心,我這心也算是沒費。”

    嚴芳兒是蹭了午飯之後才走的,走之前,她還是不太放心。

    “女人,你真的沒事吧?按理說,一個抑鬱症患者,遇到這種事怎麼說也得瘋兩回。你倒好,比沒病之前還鎮定。這,不科學啊!”

    “按你這麼說,有可能我是真瘋了,只有瘋子纔不按常理出牌。”

    嚴芳兒臉色唰的一下子變了。

    “要不,我讓老秦給你出出主意,他這方面比我有經驗。”

    “得,一大早我這電話都打爆了,八杆子打不着的陌生人都來慰問過了,他要是真的關心我,早就來了。”

    “這個老秦,怕不是又倒在那個婆娘的溫柔鄉里了,回頭我罵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