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他還沒說完,就被衛仲道給打斷了。
“我知道,攻破樂陵,贏了讓抽一次獎,給兩萬積分,對不?”
被搶了臺詞的系統,嘎嘎的笑了笑。
“聰明,爲了獎勵你的聰明,我決定將積分獎勵,變成一萬。”
啥?
衛仲道的樣子,好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頓時就炸了毛。
“不就是搶了你一句話,至於的嗎?”
可系統壓根就沒接他的話。
“就這麼定了,祝你好運,聰明人。”
說着,它就徹底沒了動靜。
衛仲道十分肉疼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一萬積分就這麼沒了,我這嘴,怎麼就這麼欠呢?
后羿不明就裏的問。
“主公,咋了,有啥想不開的,還非要自殘?”
衛仲道眼皮一翻。
“滾!”
后羿低眉臊眼的嘆了口氣。
“我這個嘴,怎麼就這麼欠呢?”
大軍朝東南方向走了四天後,斥候突然來報。
“主公,虞姬將軍的大營,就在十里之外。”
終於到了,衛仲道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走,靠過去。”
小半個時辰後,風塵僕僕的衛仲道,就看見了虞姬那張愁眉不展的臉。
“眼下什麼情況?”
虞姬朝樂陵的方向望了望,幽幽嘆氣。
“唉,自打逃回樂陵,任我軍如何叫罵,夏侯淵就一直堅守不出。”
“日前夏侯淵接到曹操的指令後,更是直接開始修城,似乎要準備在樂陵過年了。”
“主公,我軍只剩五天之糧,這可怎麼辦?”
衛仲道寬慰道。
“無妨,糧草我這邊還有,足夠你的人喫。”
“再者說了,你家主公破城,什麼時候用上五天了?”
見蔡文姬有些不爽的咳嗽了一聲,他才收起了裝比的架勢,沉聲問道。
“夏侯淵有多少兵馬?”
虞姬偷偷瞟了蔡文姬一眼,見她看向了別處,纔開口道。
“他有六萬多人,我這邊還有五萬,加上主公帶來的,就足有十二萬人。”
既然多出了這麼多人,那就更好辦了,衛仲道一笑。
“你先帶人紮營,明日一早,我親自去樂陵一探究竟。”
喫晚飯的時候,蔡文姬的臉色,還是不太好。
但衛仲道卻一副心無旁騖的樣子,生怕說錯了什麼,再被這柔弱的媳婦,一通毒打。
好在這一晚上還算安靜,第二天一早,衛仲道一聲大喝。
“走,去樂陵。”
轟鳴的戰鼓聲中,他帶走的十萬大軍,很快就沒了蹤影。
半個時辰後,看着緊閉的城門,和嚴陣以待的守軍,白起大喝道。
“讓夏侯淵出城答話。”
城樓上的都尉,眨了眨三角形的眼睛、又皺了皺蒜頭鼻子,言語不屑的道。
“見我家夏侯將軍,你是什麼東西,你也……”
噗嗤——
話未說盡,后羿的箭,就插進了他的喉嚨。
看着倒下去的屍體,后羿眼皮一翻。
“奶奶的,讓你去傳話,不是讓你說話。”
他揚起烈焰弓,朝城頭大喝道。
“還不去讓夏侯淵滾出來,等爺爺請你們喫飯呢?”
說罷,又有九個敵軍,被他一招九星連珠,全給釘到了城樓上。
守軍害怕了,趕緊集體舉起盾牌,又派個人一溜煙下了城。
后羿吐了口唾沫。
“奶奶的,牽着不走、打着倒退,什麼玩意兒,屬驢的吧?”
不到一頓飯功夫,基本沒啥變化的夏侯淵,就爬上了城頭。
衛仲道和煦一笑。
“夏侯將軍,一向可好啊?”
連吃了好幾場敗仗、折兵將近二十萬的夏侯淵,一點都不好。
“衛仲道,廢話少說,想怎麼樣,說吧?”
我想怎麼樣?
衛仲道瞬間無語,就你這個熊樣,我能把你怎麼樣?
“無他,就是想請妙才你出城聊聊,給個衛某個面子?”
夏侯淵一副我信你個鬼的架勢。
“想騙本將出城,衛仲道,那你是想多了。”
“要攻城,你儘管來,讓本將出去,想你都不要想,做夢去吧。”
開什麼玩笑,虞姬只有五萬人的時候,本將都沒出去,又現在多了七萬,出去找死啊?
衛仲道還是笑吟吟的。
“妙才啊,你怎麼說也是曹操的親戚,曹軍赫赫有名的將軍。”
“如此怯戰,就不怕軍士們恥笑,從此再無立足之地?”
只要把夏侯淵激出來,一切就都好辦了。
夏侯淵就不出來。
“衛仲道,不用白費口舌了,你今天就算說出大天來,本將也不出去。”
“有招你就想去,沒主意就滾回常山,本將沒工夫跟你磨牙。”
“行了,你愛咋咋地,本將回去喝酒了,你自便。”
他剛要下城,卻又轉過了頭。
“對了,你可能已經知道了,這樂陵城的城牆,都被本將加固了一遍。”
“你不是號稱底牌衆多麼,爭取早日破城,本將在刺史府等你,回見啊。”
說着,他就哼着走調的小曲,極爲囂張的離開了城頭。
看着他這一步三晃的樣子,后羿抄起烈焰弓,狠狠就是一箭。
“奶奶的,不敢出城還讓你說的理直氣壯,慫還慫的這麼底氣,誰給你的自信?”
“不要臉的孫子,你給我去死吧。”
他這一箭雖然很猛,但還是被城頭的盾牌給攔住了,連夏侯淵的毛,都沒碰到。
聽着漸漸遠去的小曲,狂鐵的火,也跟着躥了上來。
“主公,攻城吧,破了樂陵,我非活剮了這孫子不可。”
衛仲道的臉,同樣難看的厲害,但他是極爲理智的擺了擺手。
“方纔我已經觀察過了,夏侯淵所言不虛,如今的樂陵,早已變成了一座堅城。”
“夏侯淵有六七萬人,此人有頗有韜略,冒然攻城,絕不會有好果子喫。”
他既然連城都修了,就斷不會沒有其他準備。
而且衛仲道明白,方纔夏侯淵的做派,明顯就是在激他攻城。
拿破崙曾說過,不要做敵人想讓你做的事,因爲那是敵人想讓你做的。
衛仲道深以爲然。
絕對不能上當!
白起沉吟了半天,才低聲附和道。
“不錯,強攻必定損失慘重,還要另圖良策纔是。”
虞姬雖然沒說什麼,但眼中的神情,明顯也同意衛仲道二人的見解。
良策?
狂鐵朝城頭看了看,一副不服不忿的樣子。
“打又不讓打,不打還不行,夏侯淵都回去喝酒去了,還能有什麼良策?”
“咱們怎麼總不至於跪下祈禱,祈禱他喫飯噎死、喝酒嗆死吧?”
他這話,明顯帶着擡槓的成份。
白起也不生氣,只是朝狂鐵咧了咧嘴。
“別急,你看主公如此淡然,定是早已有了破城的計劃。”
衛仲道嘴角一勾。
“這你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