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徽你是不是當聖父上癮吶!那個女人是誰,是溫雪末,和你退婚,讓你在外面擡不起頭,讓周府成爲笑柄的罪魁禍首!
我說你不讓她自生自滅再踩上一腳也就罷了,怎麼還要充爛好人,爲了她連命都不顧了?”
秋木白喋喋不休,雖然她大部分時間都是藉助周明徽的力量在趕路,但是她也是要跟着跑的啊!
這對於好喫懶做的秋木白來說,無異於上刑。
而且還是爲了溫雪末那個女人受苦,她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划算。
“閉嘴,灌了風身體出問題我可不負責。”周明徽夾緊了秋木白,儘可能讓自己用更多的力氣來行動,讓她能夠更省力一些。
“不閉不閉!你就算想舊情復燃,想重修舊好,也不用帶着我一起跑吧?
你自己去當英雄,我隨便找個空隙就能溜走,結果現在還要跟你一起逃命,我虧大了!”
周明徽聽着旁邊聒噪的秋木白,嘴角扯起一抹甜甜的笑容。
“你自己離開,如果遇到境界高的修士,發現你的身份,你覺得,你還有命在嗎?”
“……”秋木白沉默了。
都怪初二!新副本都不給她換張臉!害的她只能帶着面紗保命。
“如果不是你自己一定要報復溫雪末,引了這麼多冰原獸,又怎麼會落到現在的境地?
秋木白,難得也有你玩砸了的時候。”初二無情嘲諷。
知道身旁的姑娘陷入自閉,周明徽突然覺得分外暢快,愉快的聲音在呼嘯的風中暢快流淌,
“木白,你逃不掉的!”
不知過了多久,在秋木白脫力之前,他們終於進入了迷霧森林。
火元素旺盛的地帶,對於周明徽和秋木白兩個人都是十分舒適的,而對於那些冰原獸來說,就是十分折磨的事情了。
不少境界低的野獸在迷霧森林外踟躕片刻,扭頭離開。真正跟進來的,只有十幾只元嬰巔峯到化境初期的大妖獸。
這些妖獸周明徽都沒有那麼難對付了,二人合力,很快解決了它們。
解決了危險,兩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只是——
“你認路嗎?”路癡秋木白滿懷期待。
“逃跑的時候爲了減負,我把地圖丟了。”周明徽淡定道。
“那我們怎麼出去!”秋木白欲哭無淚。
周明徽躺在參天的樹木之下,無比愜意,
“剛從生死關頭走一遭,現在不要想那些讓人煩躁的事情,好好休息一下。”
秋木白覺得更虧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
秋木白的吐槽還未開口,就覺得身體一重,被一雙臂膀攬在其中,被迫陪着周明徽躺在地面上。
“木白,你說,溫姑娘應該沒事了吧?”
毫無小粉紅,秋木白聽着周明徽悅動的心跳,一時語塞。
美色當前,她沒有流口水已經是很剋制了!
初二自動封閉戒指空間,他拒絕看秋木白那副花癡的模樣。
“歇一歇,一會兒把冰凌珠煉化,雖然少了點,但是正合適你現在的境界,多了你的身體受不住。”
“給我的?”
“當然,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管她要冰凌珠?”周明徽坦蕩承認。
“你早就算計好了?”
說實話,秋木白有點感動。在同一個副本里,之前是人人在搶她的東西,她爲了自保也要搶別人的東西,漸漸的成了着名魔頭。這被人送東西,還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秋木白搖搖頭覺得好笑,自己在這個副本里待得太久了,她居然真的投入了感情。
周明徽繼續道,
“溫姑娘向我求助的時候,我有猜到她是因爲冰凌珠才引來野獸,當時她身上就有許多冰凌珠的痕跡。
畢竟之前是我將冰凌珠的消息告訴她的,我對冰凌珠的瞭解又怎麼會少?
只是沒想到她會故意接近我,想讓我沾上冰凌珠的味道,引走一部分妖獸。”
說到這裏,周明徽嘆了口氣。
“我向她要的冰凌珠並不多,足夠你穩固境界,也不會影響她穩固境界,所以她並沒有起疑,當真讓我拿走了這些。
她算計我在先,我算計她在後,這事兒算是兩不相欠了吧!”
周明徽十分豁達,倒是讓秋木白刮目相看。
“我還以爲你們正道之人都是坦坦蕩蕩的,原來也是會相互算計,不愧是僞君子。”
周明徽笑着看向秋木白,直看得秋木白炸毛,才道,
“承認吧,女魔頭。”
秋木白這才發現,她剛剛居然用了“你們正道”這樣的語言。
她和周明徽相處的時候,她刻意掩飾身份,周明徽也在刻意裝作不知道,所以兩個人其實心裏都清楚,卻默認以全新的身份相處。
時間久了,她的警惕性大減,會暴露也只是時間問題。
秋木白小心翼翼得望天,沒有看到有雷劫到來的意思,不由得鬆了口氣。
又不由得疑惑,難道她的身份並不是需要遮掩的祕密?那個身份是被天道許可的?
可是明明之前她挨劈,也是因爲周明徽猜到自己的身份吶?
還是說一個角色這裏她只需要挨一次劈?
已經暴露了身份又沒引來雷劫,秋木白乾脆破罐破摔,
“是又如何?你難道要同我尋仇不成?”
她自認雖然爲非作歹,但是還是沒有得罪周府的。
周明徽卻並沒有要起來和她打架的意思,而是舒了口氣,彷彿是一直以來的疑惑得到解釋,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我只是好奇——”周明徽突然拉長音,目光又鎖定在了那雙好看的眸子之上,
“你‘臨終’前的那番表白,是真心實意的不成?”
“……”秋木白瞪大雙眸,彷彿不認識面前的男子。
“公子貴爲正道第一,應該不會爲了這麼點小事同我一個小女子計較吧?”
沒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周明徽有些不爽,指了指秋木白的面紗,道,
“摘了吧,我護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