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真真道,“你不懂女人。你要是辜負了我,我殺人的心都有。腦子發熱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權衡那麼多利弊!”
她越想越着急,“不行,相公,你不是有腰牌,宵禁時候也可以在外面行走嗎?我,我知道那有假公濟私的嫌疑,可是……”
“穿衣服。”濮珩打斷她的話。
安真真咬着嘴脣道:“這,這……”
濮珩一世清明,就這般被她毀了,她也捨不得,所以瞻前顧後。
“我不用腰牌帶你出去,先穿衣服,我有辦法。”說話間,濮珩自己已經拿起衣裳往身上套。
安真真也匆匆忙忙套上衣裳,然後看着他道:“相公,怎麼辦?”
“閉上眼睛。”
“啊?”安真真眼睛反而瞪得很大,這算什麼主意?
“那就一會兒再閉。”
“啊——相公,你幹什麼?”安真真被濮珩打橫抱起,不由驚呼道。
濮珩道:“閉上眼睛,裝病,我帶你去晉王府尋醫。”
因爲晉王生病的緣故,晉王府現在有太醫。
對啊,她怎麼沒想起來!如果有急症需要求醫,是不受宵禁影響的。
就這樣,濮珩抱着安真真上了馬車,馬車一路疾馳往晉王府而去。
折騰了半個多時辰,安真真終於見到了晉王,屏風後面依然是那雙繡花鞋。
春秋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安真真聽見聲響,側頭,正好和她四目相對,嘴脣微張:“果然,果然是你。小舅舅,我這麼笨都能猜出來,你說白側妃她……”
晉王道:“你不用擔心,你和她的對話已經有人告訴我,我已經讓人盯着她去了。”
安真真:“真的?你不是在安慰我?”
晉王笑了:“是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安真真如釋重負地道,又看了春秋一眼,道,“你們……還是小心些。皇上那邊,怕是……”
“我知道,我也有安排。”晉王眼中露出堅毅之色。
再難他也要爭取,什麼都沒有春秋重要。
走錯了路不要緊,不能回頭也不要緊,他就再修一條路,繞回到原點。
這是每個有血性的男人應該爲心愛的女人做的事情。
濮珩又把安真真送回了府裏。
這樣折騰了一大圈,東方泛出魚肚白,濮珩該上朝了。
安真真滿臉歉疚地道:“相公,都怪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又給你添麻煩,讓你晚上都沒有休息好。”
濮珩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擁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我願意爲你解決任何麻煩。你遇到麻煩,才讓我覺得被需要。傻瓜,別胡思亂想,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快去補覺。晉王那邊,我也會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