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災即將從天而降的那一瞬間,沉默力場發生器以‘最大驅動’啓動,狂暴的電光和浩瀚的氣息瞬間撕碎了潰散的大氣和風捲。手打吧手機站點
虛空中有一道織着蜂巢網格的圓幕隱現,緩緩升起,向着天空中墜落的漆黑災難針鋒相對的迎上去!
剋制一切魔法的沉默力場以最高頻率的運轉塑造出絕對不容任何‘神祕’存在的空間,沖天而起!
一瞬間,兩片玻璃棱角摩擦所發出的尖銳聲響隨着空間的震顫響徹了整個世界。
在尖銳到令人耳膜破碎而在地上狼狽翻滾的淒厲聲響中,天空之上漆黑的圓形空和那一道半球形的力場衝擊在同一處。
宛如天敵之間相逢,一瞬間便產生了驚天動地的鎖鏈反應。
赤紅的光暈從兩者接觸的那一點上向着四面八方擴散開來,席捲着碎滅一切的神威,虛空崩裂出縫隙,鋼鐵戰城在轟鳴之中不斷的帶着整個平原劇烈下陷。
一瞬間就在那美剋星上塑造出最大的盆地地形,海拔從零墜落到了-978米整!
整個平原在兩者相觸碰的餘威之下陷落了接近一千米!宛若天淵!
黑紫的塌陷空之上纏繞着數百道細密的咒文,就像是鐵球一般的死死的鎮壓着升起的沉默力場,哪怕是一切神祕力量的天敵,此刻力場之上也崩裂出一道道令人牙根發冷的縫隙。
這已經是將覆蓋了整個次元的沉默立場重疊在這數千米之中所造成的效果了!
這就是奧法之主親自打造的戰爭兵器,哪怕由一個半神來驅動,都造成了如此恐怖的效果!
子厲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沒有當機立斷截止了力場發生器的充能,此刻恐怕自己已經陪着整個鋼鐵戰城乃至整個平原都葬身於那個恐怖的空之中了!
到時候從外太空看的話,整個星球說不定會變成一個被啃了一口的爛蘋果……
這種聯想讓他的脖子根裏都散發着名爲‘餘悸’的涼氣兒,看向天穹之中那個縮小的一圈、但是卻未曾消散的恐怖空,他接通了戰團頻道:
“大姐頭,快點回來幫忙啊,這麼大一個炸彈,我一個人搞不掂……”
在無數爆響的疊中,冰冷的聲音響起:“那就去死,我這裏忙着呢!”
無奈的,他擡頭望天,看着大氣層外織的火焰之光,頓時體會到當初加持良治在使徒打到nevr的家口時,趴在地裏種西瓜的蒼涼感覺。
擡頭看着一時半會還砸不下來的‘次元崩滅”子厲端着冒着熱氣的茶杯,含淚感嘆:“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在太空之中,三顆燃燒的恆星已經被層層閃耀着銀輝的‘戴森雲’所覆蓋改造,無數分子級自律型模塊匯聚成一條條如同蛛網一般的能量汲取線路,懸掛在恆星的表面,深入核心之中,將三顆燃燒的太陽化作爲塞伯坦提供無盡能量的外掛型能量爐。
緊接着,沉睡的塞伯坦,便甦醒了!
無窮的發井從其中打開,裝滿了數百個武器庫的毀滅級彈頭已經被履帶運輸着排隊進入發裝置之中,
在星球表面,以萬計數的武裝機器人被塞進上千艘超時空遷躍飛船中,向着戰場進發。
鋪天蓋地的金屬狂席捲而至,可惜卻在大氣層之外戛然而止。
緊接着,大型相分離切割武裝、被拘束在力場之中的微型黑武器層層展開,一瞬間無數武器如同熱帶雨林一般的展出來。
巨型的機甲、龐大的飛船不斷的從虛空之環中出現,先知者以最直接的方法表現出自己的態度。
來,戰個痛!
那一刻,在塞伯坦正中央,愚者無奈的撓了撓腦袋上的黑,扭頭看向身旁如同水桶一般的機器人,伸出手掌:“r2,給我一張二向箔,清理用。”
……
當太空中的烈火剛剛開始的時候,大地之上的搏殺便已經進入白熱化。
在無數人的殺戮中,層層光幕升起,帶着凜然神威的六層結界猶如鐵壁一般的豎立在戰場的中央,毫不在意的承受着數不清的直接攻擊或者碎裂餘。
在結界中心的焦土之上,白朔專注而冷漠的看着此擂臺之上那個似乎正在沉思着什麼的身影,自始至終,視線未曾遠離。
哪怕是‘神國’也好,‘次元沉默發生器’也好,乃至其他什麼厲害到令人大喫一驚的東西在不斷的出現,他都沒有移動過腳步。
直覺告訴他,只有那個掀起序幕後便沉默思索的敵人,纔是最可怕的!
空間的阻隔保護住擂臺的殘骸未曾被颶風掀起,在那一片碎裂的天地之中,燃燒的‘悟道’低頭入神的思索着什麼,專注得像是碰上世界上最大的難題。
而他的視線,卻一直看向,擂臺的外面,那一具哭嚎着掙扎的殘骸。
那個被餘正中的無辜者還沒有完全的死去,求生的意志令他哭號着擡起頭,嘶啞的尖叫着:“救救我!救救我!我只是,只是來看比賽的啊!不管是誰……救救我,我、我……”
眼角流下淒厲的血淚,他用盡了所有的力量嘶吼吶喊:“我不想死啊!”
無的空間壁障如同一道牆壁一般豎立在戰場和擂臺之間,喧囂和死寂之間僅僅只有一絲一毫的隔閡,但是卻如此遙遠。
‘悟道’低着頭,看着那個帶着最後期望看向自己的人,眼神中滿是疑。
直到良久之後,他的喉嚨中才發出了低沉的疑問,但是卻響徹整個戰場,在無數掙扎在血泊中的人耳邊響起:
“汝等,爲何苟延殘喘?”
他的聲音中,滿是疑、不解,嘶啞而低沉的質問聲猶如鏽蝕的鐵器在摩擦:
“汝等,爲何恐懼死亡?!”
一瞬間,掙扎的人陷入呆滯,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那個憤怒的男人,哀哭着呻:“因爲、因爲不想死啊!”
“沒錯!”他用盡最後的勇氣,直視着那個散發着顫慄神威的黑影,哭號着大吼“我纔不要死!我還要……”
“愚昧,在這個荒蕪的地獄中,你還留戀着什麼嗎?”
嘶啞而冰冷的聲音響起,如生鐵之刃般斬斷了對方接下來的話。
無法理解,也無法認同,絕對無法認同!
這種人,難道寧肯苟延殘喘,也要扭曲的生存在這種如‘蠱毒’般相殺的世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