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身旁無一人陪伴,連入秋的衣服,都是自己去商城挑選的,他都已經忘了有多長時間沒有自己買過衣服了。
走出商場時,手機裏來了曹九的短信,秦風撥了一個“收到”發送了過去。
盛世飯店。
秦風推門而入時,曹九以及衆部下都已到齊,一個外號刀哥的小弟,笑着打趣道:“小風又遲到了,可要自罰三杯!”
“好說!”
秦風笑着坐下,經過這段時間,他已經和曹九的手下八大戰將有了個初步認識,以前還包括野狼,現在野狼死了他便頂了上來。
曹九抽了一口雪茄,緩聲道:“阿風,你入行也不久了,還沒跟着我提過貨吧?”
“回九爺,是沒有。”
秦風收斂了笑意,他知道曹九接下來要談正事,這件正事也將代表着他能否獲得曹九更深一層的信任。
曹九吐出一口雲霧,說道:“明天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麪店’。”
“好啊,我還沒出過國呢,正好長長見識。”
秦風點了點頭,只聽另一個外號彌勒的,笑着道:“跟着九爺混,以後不管多大的場面,你都會見識到的,是不是啊九爺?”
曹九微笑着點頭,開口道:“好了,先喫飯。”有他這句話,衆人才敢伸筷子夾菜。
次日,早晨。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便有一輛黑色奔馳,接着秦風開往邊境。
遺憾的是,曹九是在另一輛車上,不然這倒是個挾持的好機會。
經過漫長的旅程,這幾輛車終於來到了邊境,連接兩國的一條河上,早已停靠着一艘僞裝的漁船。
汽笛聲響起後,漁船沒幾分鐘就偷渡到了對岸,那裏也早有數輛車在等候。
行駛途中,經過一片花田,這裏種的是一種鮮豔的紅色花卉,可偏偏越是有毒的東西就會僞裝的越漂亮。
這一次曹九與秦風同乘一輛車,但人生地不熟,不確定因素太多,秦風並沒有選擇動手。
“看見了嗎?我們的貨,就是從那些花裏提取來的,你應該還是第一次見到吧。”曹九笑着向秦風介紹,秦風感嘆道:“確實是第一次。”
幾輛車最終停在了一座偏僻的城市,在這樣窮困潦倒的地方,卻有一座修建的像是皇宮般的建築,門口站着許多持槍的武裝。
這羣人對於曹九很是熟悉,並沒有過多的盤問,只是將所有人身上的武器全部收走後,纔給予放行。
經過長長的走廊,秦風見到了一個軍人打扮的男人,曹九流利的用當地語言與其交流,還不忘向其介紹秦風。
介紹完後,曹九對秦風道:“這位是瓦楞將軍,掌管着這個國家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花田,還擁有三千人的私人武裝,連飛機大炮都有呢!”
“九爺,請您代我向瓦楞將軍問好。”
秦風對於這種情況並不奇怪,在現代這種地方都非常的混亂,更別提二十一世紀初了,所謂的將軍完全是自封的,實際就是軍閥,只不過這個瓦楞是個比較大的軍閥罷了。
瓦楞將軍的生意遍佈世界各地,曹九也只能算是其手下的一個經銷商,銷售能力確是那麼多人中數一數二的,每年會爲他出掉成噸的貨物,自然客客氣氣的。
隨後,曹九又帶秦風參觀了當地的加工廠,裏面的工人們都戴着防護服加班加點的工作,像這樣的大工廠足足有十個,各種小作坊更是數不勝數。
按照曹九的話說,每一個加工廠就是一臺印鈔機,加工的有多快錢賺的就有多快。
秦風還是第一次見此情形,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數日後,幾人原路返回,回到了香江。
還是盛世飯店。
曹九詢問道:“阿風,你對面店的這條路子怎麼看?”
“只要瓦楞將軍不倒臺,我們就有賺不完的鈔票。”秦風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有個外號叫海東青的,忍不住道:“哈哈,瓦楞將軍倒臺?除非米國派兵去圍剿,不然瓦楞將軍怎麼可能倒臺。”
“這就叫,大樹底下好乘涼!”
衆人議論紛紛,只聽曹九說道:“錢,確實是賺不完,但是...人是會老的!我曹九這輩子賺的錢,普通人十輩子也未必賺得到。
而我的老婆孩子們呢,也早就移民去了米國,接下來的日子我想歇一歇了,該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九爺,您還正值壯年呢!怎麼能說退就退?”
“就是啊,您再幹十年都不成問題啊!”
“九爺,我們不能沒有你啊。”
一衆部下們紛紛挽留,可秦風明顯能看出,他們眼中都有一種叫野心的東西,甚至巴不得曹九明天就退位。
畢竟只有曹九退位,他們才能賺到更多的錢,要是被選中成爲繼承人,那更是將成爲下一個九爺。
可偏偏他們還都不能說出來,全都假惺惺的做出挽留,真是看得人作嘔!
“你們不必勸我了,這是我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決定。”曹九笑呵呵的望着衆人,說道:“你們接,都是跟着我從小做大,一路坐到今天。
阿風嘛,雖然資歷淺了點,但能力也足夠的出衆!
在香江這一畝三分地上,我曹九說句不客氣的話,論出貨量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所以我想選出一個人來繼承這份事業。”
所有人都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雖然沒有當着曹九的面交頭接耳,卻也都在用眼神互相交流,意思是如果等會兒投票的話,一定要投自己一票。
至於秦風,孤家寡人一個,在這羣人眼中完全是不足爲懼的。
無他,根基太淺!
“九爺,也就是說,我也有機會成爲老大嗎?”秦風尷尬的笑了笑,曹九也笑了,點頭道:“當然啊!”
“好,那我會好好表現的!”
秦風妥妥的一副愣頭青表現,心中確是叫苦不迭,老徐啊老徐,你到底什麼時候收網?
照這個形式發展下去,我都快要成爲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