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被設計陷害,寶劍被奪,又怎會如此輕易的死去?
不過好在,臨死之前他還是拉了不少墊背的。
那十餘人如今只剩下三個還喘氣的,剩下的全部同歸於盡,剩下那三個還活着的,也已經是身負重傷!
一名壇主強忍着疼痛,將虎妖體內一枚金色虎丹取出,這虎丹真是寶貝,這種慘烈的戰況下竟然還保存完好。
另一人望着滿地屍骸,嘆息道:“爲了一把劍,一顆虎丹,犧牲那麼多弟兄,真的值得嗎?”
“噓!”
旁人連忙噓聲,警告道:“這話若是讓護法聽見,小心你的腦袋!”
幾人也只得將這份憋屈埋在心底,誰讓對方是護法呢,官大一級壓死人。
這時,一道身影出現。
狐駭揹負雙手,緩緩說道:“老夫好久沒造殺孽了,諸位,得罪了!”
一盞茶的功夫,剩餘的那幾人也已斷氣。
狐駭將那枚金色虎丹拿在手裏,打量着虎妖的屍體,感慨道:“虎兄,無論做人還是做妖,都別太過張揚爲好!
這不,你的一切都爲他人做了嫁衣。”
這時,秦風和聶梟珊珊趕到,看着倒塌的樹木和橫七豎八的屍體,不難想象這裏曾經歷過一場怎樣慘烈的戰鬥。
狐駭隨手將虎丹丟給秦風,說道:“這顆是虎妖的虎丹,集山川草木之精華所在,雖說略遜那寶劍一籌,也勉強夠當嫁妝了。”
“額...”
秦風本意是隻要寶劍,這虎丹就好似燙手山芋一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下了豈不是就等同默認這樁婚事了?
狐駭皺眉道:“賢婿,你支支吾吾的作甚?”
“沒什麼,多謝...多謝岳父大人!”秦風一咬牙,決定出賣自己的尊嚴,反正距離小狐狸化形還有很長時間,到時候自己人都跑了。
大不了,等儲物空間恢復後,挑選幾件寶物償還便是了。
“不錯!孺子可教也。”
狐駭舒心的笑了,這一聲岳父叫的他非常高興。
旋即,三人一起重回青翠山。
這一路上都有妖怪從山上跑下來,面露驚慌之色,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那豬太歲大開殺戒了。
原因嘛,不過是爲了滿足口舌之慾。
青翠山,莊園中。
原本一處好端端的莊園,在豬妖破壞之下,面目全非!
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豬太歲更是直接化出本體,一隻體型堪比三層樓房的山豬。
此刻,它嘴裏正咀嚼着一隻黑熊,正是原先替虎妖看門的熊精。
“痛快!太痛快了!”
豬太歲笑聲震天,它好久沒喫得那麼過癮了。
聶梟對秦風說道:“準備動手!”
除魔衛道,本就是斬妖司職責,這豬妖生來不知禍害了多少普通人性命。
當誅!
經過一番廝殺搏鬥,豬太歲最終倒在了兩人一妖的聯手之下。
聶梟剖開其高高隆起的肚皮,裏面全是未消化完的妖怪屍骸,看得人作嘔想吐。
“這就是世道!”
不但如願以償的拿到了山君劍,還收穫虎丹一枚,真是不虛此行!
山間小澗。
幾人坐在一條小溪旁,喫着烤魚閒聊暢談。
小狐狸如圍脖般圍在秦風脖子上,秦風幾次三番讓她下來,她剛下來沒多久便又悄悄的爬上去,秦風也只好作罷。
“賢婿,說好了,待小女化形後你可便要來娶她了。”狐駭親切的拍着秦風手背,秦風也只得硬着頭皮說是。
脖子上,小狐狸臉頰紅的像山上成熟的蘋果似的,好不誘人。
聶梟只是嘿嘿的笑着,也不說什麼人妖殊途之類的話,在他看來只要兩情相悅,人、妖之間也可珠聯璧合。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狐駭帶着小狐狸離開了,小狐狸本來還想跟着秦風走,狐駭無可奈何的說道:“女兒,你還沒嫁過門呢,女人家要矜持!”
小狐狸這才戀戀不捨的回到了父親身邊,雙方互相道別。
秦風下山時途徑虎妖和白蓮教衆的戰場,看着死去的虎妖若有所思,聶梟疑惑道:“怎麼?你莫不是起了憐憫之心,還想將其掩埋一番?”
“不是。”
秦風提着劍來到虎妖旁,咔嚓一劍下去,將虎妖的某物給割了下來。
聶梟恍然大悟道:“妙哉!此物用來泡酒,大補啊!”
“不可浪費,浪費可恥啊。”
秦風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虎妖或許做夢都沒想到,他的命根子會被自己的劍給割下,真是世事無常。
不僅如此,還順便將白蓮護法杜瑾的腦袋,以及一衆人身上的銀兩全部搜刮走。
浪費可恥!
離了青翠山,在某處樹林裏,牛魔王悠閒的在原地喫草。
秦風吹了個口哨,牛魔王聞聲望去,興奮的小跑了過來。
“走嘍。”
秦風和聶梟坐到牛背上,出發返回京城。
路上,便開始了“分贓”。
山君劍自然是不能分的,而那虎丹另有作用也不能分,唯一能分的就只有那舊符篆。
秦風拿出那張一看就年代久遠的符篆,說道:“杜瑾臨死前似乎想用這張符篆,給予你致命一擊,想必是件難得的寶物,聶老哥,收下吧!”
“不要,這終究是外物。”
聶梟撇了撇嘴,並沒有收下的意思,而且不是假意推辭,是真的不要!
接下來無論秦風好說歹說,他就是不收下這張符。
“算了,隨你!”
秦風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再浪費口舌了。
聶梟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如今的保命手段太少了,這張符篆對於你,遠比對於我更重要。”
秦風點了點頭,他心裏又怎會不知,聶梟的一番好意。
他是自己來到這世界後,除了師傅李修緣,姬寧姬執事外,第三個對自己那麼好,且不求回報的人了。
至於月兒姑娘,雖然也幫助了自己不少,可秦風對於二人間的關係,還是抱着一種謹慎的合作態度,並且覺得對方肯定有所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