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也着實鬆了口氣,安雪嫺來時那氣勢洶洶的模樣,恨不得吃了自己似的。
次日清晨,
秦風在酒店的餐廳喫早餐,撞見了穿着厚厚棉大衣的安雪嫺,寒冬已經過去大半,天氣逐漸回暖,她這穿着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安雪嫺爲何會那麼穿,不過是怕自己透視。
“我如果真的想看,你穿再多也沒用的。”秦風搖着頭自言自語,惹得不遠處的安雪嫺狠狠瞪了他一眼,將衣服裹得更緊了一些。
一個上午的時間,安雪嫺都沒再和秦風說過一句話,像是躲瘟神般躲着他。
秦風無語,但也沒有主動用自己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不理就不理,地球離開誰還不轉了?
午後的小孤山,依舊風和日麗。
衆多晉級到下一輪的參賽者,已經在此準備就緒,秦風和安雪嫺也已到場。
“雪嫺姐,大中午的穿着棉大衣,不熱嗎?”秦風看着安雪嫺滿頭大汗,忍不住打趣。
安雪嫺冷哼一聲道:“要你管?”
“當我多管閒事。”秦風笑了笑不再多說,靜靜的等待着抽籤。
抽籤環節開始後,秦風抽到的號碼,和一位先天后期境界的強者一致,也就是說他要對抗這位強者。
此人名叫沈浪,一手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修煉到了極致,加上內力深厚,是這次奪冠的熱門人選。
“你倒黴了。”安雪嫺見到秦風的對手是沈浪,忍不住主動開口。
秦風無所謂道:“誰來都一樣,反倒是沈浪遇到我倒黴了,不然名次還能再靠前些。
對了,你的籤號呢?”
安雪嫺打開籤號,竟然和那個趕屍門的齊修遠同號,造化弄人,兩人都不是傳統的武學路子。
一個是蠱師,一個是趕屍人。
秦風提醒道:“你可別大意了,那個齊修遠隱藏了實力,你可能遠不是他的對手。”
“你是在小瞧我?”
“不是小瞧,只是忠告。”
這時,齊修遠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對安雪嫺說道:“安小姐,咱們真是有緣啊!不過言歸正常,論打架你不是我的對手,不過如果你願意今晚和我喫個便飯,我願意認輸投降。”
即使昨天吃了閉門羹,齊修遠還是不死心,再次厚着臉皮邀約。
安雪嫺簡單利落的吐出一個字:“滾!”
皮膚本就黝黑的齊修遠,聽到這話臉更黑了,拂袖而去道:“安小姐,好自爲之!”
“雪嫺姐好氣魄。”秦風看熱鬧不嫌事大,甚至鼓起掌來,引得齊修遠回過頭陰冷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毒蛇一樣。
秦風直接無視了對方的眼神,自己可不是嚇大的。
安雪嫺打趣道:“你還有心思說風涼話,還是想想怎麼破沈浪的金鐘罩吧。”
對決正式開始!
剩下的武者都是更強悍的存在,打鬥也顯得更加激烈,精彩紛呈。
別人都是聚精會神的看着,秦風就過分了,甚至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一條小坂墩坐着,手裏拿着爆米花邊喫邊看。
“不用了,你留着自己慢慢喫吧。”
這幾場比賽,令秦風比較留意的是,龍組先天中期的吳強,運氣不好抽到了一位先天后期高手,直接在這一輪就被淘汰了。
“下一場,安雪嫺對戰齊修遠。”
裁判鍾老宣佈完,安雪嫺和齊修遠便上臺了,齊修遠手持葬禮用的哭喪棒,身後揹着一口棺材,形象極度的滲人。
“安小姐,小心了!”齊修遠冷笑一聲,快速踱步朝安雪嫺奔去,安雪嫺揮舞長鞭,形成了一道嚴密的防禦網。
幾個呼吸後,安雪嫺已經下蠱成功,正欲發動蠱毒,卻發現齊修遠沒有任何影響。
“安小姐,爲了防止你的蠱毒,我早已在全身塗抹了特質的屍油,你的蠱蟲不會奏效的。”齊修遠說着身體抖動,如下雨般身上落下幾十只死蟲子。
唯有幾隻生命力較強的,僥倖逃回安雪嫺身旁,氣的安雪嫺一口銀牙快要咬碎。
“嘔...”秦風一陣噁心乾嘔,把屍油塗抹在全身,難怪先前他靠近的時候,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不過仔細一想,這齊修遠倒是個不拘一格的人,或者說這正好符合他趕屍門人的形象。
兩人的兵器,纏鬥的難解難分。
似乎雙方到達了某種平衡,齊修遠陰惻惻的笑道:“出來!”隨着他的召喚,身後的棺材板自行開啓,一隻渾身乾枯的乾屍飛了出來。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殭屍,而是殭屍中的飛屍!
在場包括秦風在內的所有人,都大開了眼界,那飛屍身着清代官袍,面容並沒有太大的腐朽,反倒顯得栩栩如生。
安雪嫺用鞭子纏住飛屍的手臂,猛地一拽,卻被飛屍反手拽了過去,飛屍的力氣大的驚人!
眼看着飛屍就要照安雪嫺的脖子咬下去,秦風及時一躍到臺上,抱着安雪嫺後撤,同時一腳踹在飛屍胸口。
飛屍的胸口塌陷下去一大片,伴隨着幾塊乾枯的肋骨掉落在地。
“我的飛屍!”齊修遠心疼的喊道,意念一動,讓飛屍重新回到棺材休養生息,同時去將那幾塊骨頭撿了回去。
秦風對裁判說道:“她輸了,宣佈結果吧。”
鍾老點了點頭,宣佈道:“此次決鬥,齊修遠勝!”
“鬆開我吧,我沒事了。”安雪嫺失落的輕輕推開秦風,她在苗寨蠱術無雙,這次的目標是能拿到前十,卻不想止步於此。
秦風輕聲安慰道:“你的蠱毒,遇到任何人都有一戰之力,只是這個齊修遠的趕屍之術天生克你,你不必自責。”
“嗯嗯。”
安雪嫺點了點頭,脫去厚重的棉大衣,秦風不禁打趣道:“你不怕被我看了?”
“太熱了,就像你說的,你要看我穿着衣服也沒用。”安雪嫺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心中感覺怪怪的,就好像自己沒穿衣服站在秦風面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