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承讓了!”秦風抱着花球,朝着周圍謙讓的喊道,惹得衆人一番叫好,這輕功實在是一種視覺享受。
連聖女都不禁對秦風颳目相看,緩步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條銀手鍊說道:“這是本屆搶到花球者的獎勵,我將親自爲你戴上手鍊,也代表着我的祝福。
祝福你,陌生人。”
“多謝。”秦風大大方方的捋起袖子,聖女望着他的手腕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繼續爲秦風戴上手鍊。
或許是喝多了的原因,秦風見到那白白嫩嫩的小手,忍不住輕薄的摸了一下。
聖女閃電似的抽出手,目光稍冷道:“且喝盡興!”說罷轉身離去。
望着聖女的背影,秦風不禁有些詫異,竟然是她!
自己在飛機上遇到的那個女設計師安雪嫺?!
她用面具遮蓋了面容,聲音也有些許改變,難怪自己聽的那麼熟悉。
可有一點是不會變的,那就是她滑嫩的手掌,只要觸摸過一次便會銘記。
“再讓我驗證一番。”秦風心中暗道,藉着舉碗喝酒的動作,將手掌靠近鼻間輕嗅。
沒錯!就是她!
秦風徹底肯定了,自己聞香識女人這招還未出過差錯,這香味無疑是安雪嫺。
真是讓人意外,一個是古老神祕的蠱師,一個是走在時尚前沿的設計師,很難想象會有一個人同時擁有這兩種身份。
可求斷腸不是說過,聖女必須要是處子嗎?難道說,那安雪嫺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是怎麼回事?
“喝啊,磨磨唧唧的。”裘斷腸不滿的瞟了秦風一眼,秦風不再去想那些,再次倒酒暢飲。
不知不覺,兩人腳下已各擺了十幾個空酒罈。
最終,裘斷腸先行敗下陣來,閉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嘀咕道:“不成了,人老了,不然我非喝的你褲衩子都不剩!”
“喝翻我?等下輩子吧!”
秦風傻笑着,又喝了幾碗,藥酒的後勁也上來了,忍不住趴在桌上入睡。
到最後,兩人都被寨子裏的人擡走,分別安排到房間裏休息。
睡到半夜,
秦風感覺口乾舌燥,一醒來便發覺周圍環境陌生,想來應該是喝的迷糊了,連怎麼被人擡到牀上的都忘了。
拿起手機一看,竟然已經凌晨五點半,拉開窗簾一看,初陽剛從地平線升起,露出魚肚白。
“好久沒喝的那麼盡興了。”秦風揉了揉太陽穴,再盤腿坐於牀上運轉了一遍荒古霸體決,將體內殘留的酒氣排出,這才感覺到好受些。
走出屋外,便聽見悠揚的古琴聲。
作爲此中高手,秦風忍不住順着琴聲走去,發現有一女子獨坐於一處房屋的樓頂。
這名女子正是安雪嫺,她換去苗族服裝,換上了一身古風的唐服。
未施粉黛,便已十分美豔,青蔥玉指撩撥琴絃,表情悲愴。
“安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秦風輕鬆一躍,幾步借力便攀上樓頂。
秦風笑而不語,這娘們很顯然,並不想承認聖女身份,可她對於自己的出現卻一點也不意外,昨晚那聖女不是她還能是誰。
“安小姐一大早彈琴,所爲何事?實不相瞞,我對古琴也頗有研究。”秦風也不點破,換了個話題。
“哦?那還請秦先生指點一二了。”安雪嫺語氣不鹹不淡,顯然並不認爲秦風真的懂琴,反倒覺得這只是他的搭訕手段,所以才故意那麼說,讓秦風下不了臺。
秦風閉上眼睛,回憶着安雪嫺彈奏的琴聲,講解道:“安小姐的琴聲,如高山流水一般悲鳴,應該是在懷念某位故人。
恕我大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故人應該已經仙逝了。”
“你怎麼知道的?”安雪嫺震驚了,難道真有人能從琴聲中,就能聽出她心中所想?
秦風微微一笑道:“自然是聽出來的!”
開玩笑,自己不止能聽出琴聲中的感情,甚至還能以琴聲作爲武器,這對於琴藝的要求可是非常高的!
當然,也源於安雪嫺琴藝不錯,並且將感情融入了曲子中,所以才能聽得出來。
“是我冒昧了。”安雪嫺這下徹底相信,秦風不是信口開河,而是確實懂古琴。
“扯平了。”
“什麼扯平了?”安雪嫺疑惑不解,秦風說道:“昨晚我也冒昧了,所以扯平了。”
安雪嫺面色微冷,淡然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聽得懂,只是你不願承認罷了。”秦風在椅子上坐下,撩撥琴絃彈奏起一首曲子,華夏曆史上着名的《鳳求凰》。
不僅琴聲優美,其中還蘊含着豐富的感情,就好比現代的情歌一般。
安雪嫺聽得有些癡迷,直到琴聲結束,她才緩過神來。
“秦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說過你已經有妻子了,就不必對我一個有夫之婦彈這樣的曲子了吧?”安雪嫺說完,特意轉了轉無名指上的婚戒,意思是讓秦風打消念頭。
秦風搖頭道:“安小姐誤會了,只是被你所驚豔,所以才忍不住彈了那麼一首曲子,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只是在欣賞你的美罷了。”
這一番厚顏無恥的言論,說的安雪嫺面紅耳赤,但她看秦風表情真誠,倒也不是有意冒犯。
隨即道:“我們之間還是做朋友更好一些。”
“我也那麼覺得,但我覺得朋友一詞還不足以表達,我認爲用‘管鮑之交’更合適一些。”秦風笑着回答,笑容中卻暗藏深意。
“對!管鮑之交!”安雪嫺認可的點頭,她不像秦風那般思想不純潔,只能理解這個詞本來的意思。
管鮑之交,意思是指春秋時,齊人管仲和鮑叔牙相知最深,後常比喻交情深厚的朋友。
人生難得遇一知己,安雪嫺想和秦風發展成朋友,以後說不定還能在音律方面有所討教。
“是啊,管鮑之交。”秦風強忍着笑意,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