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走的太慢了吧!”張幼華怒道,他幾乎要被嚇尿了。
“要你管我,你嫌我走得慢你自己先走呀,我讓你等我了嗎!”龍子愁反怒道。
“你……”張幼華指着龍子愁卻愣是不敢說什麼,氣的眼眶泛紅,咬牙道,“你們幾個跟我過來,我們先走,被這個殘廢拖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但李建軍和錢英強一行人卻沒有迴應張幼華的話,站在原地冷冷的盯着張幼華,目光除了冷峻更多的是沒有感情的平靜。張幼華怒不可遏,罵道:“你們敢不聽我的,想造反嗎!也不想想你們這羣爛泥如果沒有我以後怎麼混!你們這羣廢物給老子趕緊滾過來!”
依然沒有人理會張幼華,七個人皆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他。張幼華被盯得頭皮發麻,狂躁道:“你們難道不知道我老子是張景儒嗎,不想活了嗎!”
“哼哼!”錢英強冷笑了幾聲,走到前方,手中不知道何時拎着一個麻袋,他將麻袋扔在張幼華跟前。
“這是什麼?”張幼華倒退一步問道。
“打開看看。”錢英強依舊掛着那副冷笑。
張幼華小心靠近那個麻袋,不過半人大小的麻袋顏色暗黑,稍微靠近便聞到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張幼華臉色發白後退兩步怒道:“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
“現在連打開個袋子的膽子都沒有了嗎?”錢英強冷笑道,“慫包。”
“你說什麼!”張幼華怒視錢英強,眼前的人在過去一直唯唯諾諾,被自己打一巴掌都要笑着道歉的人怎麼會突然如此囂張,張幼華卻沒有深究,“誰說老子不敢!”
說着張幼華將麻袋一把揭開,惡臭的血腥味瞬間衝出,張幼華吸了一口直接嘔吐,跪倒在地吐得腸胃翻轉,直到苦膽黃水都吐出來才慢慢平息,疲軟的癱倒在地,張幼華勉強支着身子看向前方麻袋的位置,麻袋裏裝的不是別的,而是一具屍體,只剩下上半身的屍體,身體已經千瘡百孔骨肉模糊,但面部還算清晰,張幼華盯着那張臉看了半天,張着嘴巴卻說不出話,雙目瞪圓眼珠子幾乎要破眶而出,好半天才從嗓子眼裏擠出兩個字:“爸……爸……”
麻袋裏正是張景儒的屍體!張幼華緩了半天開始失聲哭泣,他的大腦已經完全喪失思考的能力,爲什麼張景儒會突然慘死,他的屍體爲什麼會出現在麻袋裏,而錢英強爲什麼又會拿着麻袋,這一切的一切張幼華全都不知道,他現在腦子裏只知道他的爸爸張景儒變成了半具屍體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是你剛說的那個老子吧?”錢英強慢慢蹲下來看着張幼華道,“是叫張景儒嗎?”
“現在你的老子已經死了,那我們是不是就不需要再看你臉色了,再也不用對你言聽計從了?”李建軍走到前方彎腰看着張幼華笑着問道。
張幼華哪裏還說得出話,只是下意識的癱倒在地拼命的往後挪動,看着以前的走狗卻滿心恐懼。
“以前我也算是做牛做馬伺候你了,本還想畢業了能跟你混口飯喫,現在你老子都死了,你連個屁都不是,你欠我的該怎麼還給我?”李建軍道。
“你打過我多少巴掌,我每一下都記得很清楚,要不是你老子給你撐着臉面,我早就還手了,這些你又要怎樣賠償我?”錢英強道。
“啊……”張幼華只能發出簡單的音節,苦着臉雙腿無力的在地面胡亂蹭着,想要遠離錢英強和李建軍,但無論他怎麼努力,兩個人的臉始終在他面前,而且另外三個人也在慢慢走上前來,五個人要把他完全圍住了。
“張景儒死了,他也就什麼都沒有了,還錢是沒可能了,那隻能讓我們出口氣算了。”李建軍說道。
“怎麼出氣?”錢英強問道。
“打他呀,還能怎麼出氣,他打過你巴掌,你就回扇他巴掌唄。”
“他踢過我。”
“我的頭被他打過不知道多少次。”
“我的胳膊還被他弄傷過。”
“他踩過我的腳。”
“他扯過我的頭髮。”
五個人聲音此起彼伏,但每一句都聽得清楚,張幼華聽得膽寒,還沒能說出一句話,錢英強的頭一個巴掌瞬息便到。啪!一聲脆響,張幼華眼冒金光,一面臉高高腫起,口鼻冒出鮮血,只一巴掌就打的他七葷八素,沒等張幼華緩過來,第二巴掌甩在他另一面臉上。
“這樣就對稱多了。”錢英強收起手嘿嘿笑道,“我等下一輪,接下來誰來?”
不用等舉手說話,李建軍一腳踩在張幼華肚子上,勢大力沉,張幼華只覺得五臟六腑被擠成一團又被狠狠打散,張大嘴巴雙眼瞪圓愣是想叫卻叫不出聲,但李建軍的一腳剛剛擡起,另一邊一人扭住張幼華的胳膊笑了笑,然後轉了三百六十度,只聽得咔嚓脆響聲響起,張幼華的慘叫聲隨即衝破天際。
張幼華失蹤了!
龍子愁和閆楠多皺起了眉頭,他們眼看着張幼華悶頭走進了濃霧中,既是二人大喊,張幼華都不予理會,兩人回頭望去,張幼華的五個狗腿都在原地跺腳,彷彿張幼華的離開和他們完全沒有關係。龍子愁咳嗽一聲低聲道:“是不是有鬼?”
“好像有三個。”閆楠多悄聲回答。
“厲害嗎?”龍子愁問道。
“我看不出來。”閆楠多道。
“那就是比你厲害啊。”龍子愁道,“有沒有辦法跑掉?”
“我試試吧。”閆楠多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