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蕭劍攔着不肯,無奈,只得答應留他一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松本慎介留着蕭子賀還有點用處。
藏寶圖雖然顯現出來了,但大夏地大物博,誰也看不出來那塊地方是哪裏,因爲寶藏圖上並沒有文字的記載。
蕭子賀和皇甫夜被關押在暗室裏,只有一盞微弱的燈光照在他們的頭頂上,屋內的環境昏暗而又潮溼。
整個暗室跟鐵籠子差不多,兄弟二人身上也沒有帶其他的東西,如果想逃出去,只有等待別人來營救。
他們的手上綁着五金鍊子,這種五金鍊子可是東瀛最高科技的東西,任憑多鋒利的鉗子的都剪不開。
“這松本慎介真是個王八蛋,堂堂的東瀛著名經濟學家怎麼這麼摳門?連個閃亮的燈泡都捨不得買!”
蕭子賀背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擡眸看着那個不怎麼明亮的白熾燈,他彷彿看到了自己在林城時候的那個家。
小時候的他是過苦日子過過來的,這種極其惡劣的環境還是能生存的,不就燈光弱了點嘛,不礙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開這種玩笑,怎麼樣?沒事吧?”皇甫夜關切的問。
“放心,死不了,他們抽我的血抽了大概有1000多毫升吧!平常獻血都得800毫升的,這點算什麼?”
蕭子賀彷彿一點都不在乎松本慎介能抽他血似的,他覺得那個老傢伙能留着他一命,應該是看見蕭劍的面子上,否則早就把他給大卸八塊了。
皇甫夜看着蕭子賀發白的嘴脣,沒有一絲的血色,突然還有點心疼起他這個拜把子兄弟來了。
“子賀,你說咱們能出去嗎?”皇甫夜掃視了周圍一圈,覺得自己出去的概率幾乎爲零。
蕭子賀嘿嘿一笑,話語間有氣無力:“誰知道呢?曾經夢想仗劍走天涯,如今,這江湖真的快要把我給吃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被抽血抽糊塗了?胡言亂語些啥東西呀?這跟江湖又有什麼關係?”
皇甫夜慢慢的挪向蕭子賀,然後擡着雙手,放在他的腦門上,覺得也沒發燒啊!
突然,旁邊的大鐵門被打開了,松本慎介和蕭劍走了進來。
“怎麼樣?蕭大廚,在我這裏待的還習慣吧!你可不要想什麼辦法逃走,我這裏三層外三層都是我花了一輩子積蓄給設置的地下城,你要輕易逃脫了,我還真有點懷疑我們東瀛建築師的水平呢!”
聞言,蕭子賀嘴角微挑,冷冷的笑着。
“老狐狸,你明知道我逃不出去,爲什麼還要用這種五金鍊子綁着我?我都是將死之人了,你讓我活的自由點不行嗎?”
松本慎介伸出手指搖了搖:“別跟我耍花招,我要真不給你綁上,恐怕我跟我孫子打不過你倆呀,關於藏寶圖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我沒有帶手下,不把你綁着,你跑了怎麼辦?再去相關部門那裏告我一狀,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要藏寶圖的密鑰,我給你一袋血不就完了嗎?至於這麼大動干戈的把我綁着嗎?早說呀,我都給你半桶血都行!”
松本慎介狐疑的看着蕭子賀,他覺得蕭子賀有點瘋了,說話胡言亂語,怎麼扯到蕭景炎了?
他和蕭景炎之間根本就沒見過面,連蕭景炎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又怎麼說要毒害他呢?簡直前言不搭後語!
“你什麼意思?我何時要過你們爺孫兩個的命?你不要把這頂帽子扣我頭上,我是曾經想過要你命,但是我孫子跟我求過情,要饒你一條狗命,你可不要逮着亂咬人啊!”
蕭子賀細細品味着松本慎介的話語,他非常疑惑,難道自己爺爺蕭景炎不是松本慎介害死的?那就是柳生健太郎在騙自己了。
可柳生健太郎爲什麼要騙自己呢?難道就是想讓自己跟松本慎介起衝突,這又是什麼邏輯?
從松本慎介的語言和神情上,蕭子賀知道,松本慎介也沒有騙他理由,畢竟現在自己的命在松本慎介手上。
這就奇了怪了,爲什麼柳生健太郎要騙自己?
騙自己的理由是什麼?難道真的是簡簡單單的製造自己和松本慎介之間的矛盾。
想到這些,蕭子賀腦袋就頭疼的厲害,他感覺眼前一片黑,然後便一頭栽倒在地上。
“子賀,你怎麼了,醒醒!”皇甫夜跪在地上,他想扶起來蕭子賀,但雙手被綁着,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見狀,蕭劍眉頭緊促,他不由得心也一顫,“爺爺,蕭少爺不會…不會死了吧!”
松本慎介搖搖頭,他一眼就看出來蕭子賀是因爲貧血造成的短暫性暈厥。
人活一世,憑的就是經驗和閱歷來辦事情,他畢竟百歲多的老人了,歷經過山河變故,也失去過親人,也經歷過血雨腥風的戰爭……
“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傢伙,他抽了一千多毫升血,暈厥過去很正常!”
說罷,松本慎介從兜裏掏出一根棒棒糖,這根棒棒糖是他早就準備好的,因爲他知道貧血的人必須及時補充能量。
“去,給他含上!”
蕭劍照做。
沒多大一會兒,蕭子賀慢慢睜開雙眼,映入他眼簾的,正是令他討厭至極的蕭劍。
“少他媽的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滾!”
松本慎介可不是個善茬,他可不允許別人這麼侮辱他的孫子,直接上去踹了蕭子賀一腳。
“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吶,沒有我孫子,你早就沒小命了,敢對我孫子這麼頤指氣使的的,看我不弄死你!”
蕭劍立馬抱住松本慎介,生怕他衝動。
“別,爺爺,他現在虛弱的很,可別把他打死了,對了,快把藏寶圖拿出來,讓他看看,知不知道那是哪裏?”
通過蕭劍這麼一提醒,松本慎介覺得暫時還不能打死蕭子賀,畢竟藏寶圖的祕密還沒有完全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