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一個人身輕如燕,步伐矯健。
蕭子賀越來越對自己這個親孃感興趣,飛檐走壁這個詞語他在小說中聽過,但是沒有見過現實中的道人是怎麼飛檐走壁的。
“改天你陪我一起去拜訪拜訪這位通翠大師唄!”
“我沒空!”
蕭子賀早就料到顧玄清會這麼說,所以做好了以柔克剛的準備。
“別介呀,喊你一聲二哥總可以吧!我不管你有沒有空?你必須陪我去!”
“爲什麼要見我師姑呢?她跟你有什麼關係?”
“因爲她是我親孃!”
聽到這兒,顧玄青肚子裏那顆好奇的蛔蟲被勾起來了。
其實每個修道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的是因爲信仰,有的是因爲憤俗,甚至有的都不知道自己爲何莫名其妙想出家。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統一,特別充滿了奇思妙想。
就好比通翠大師,身爲父母的再狠心,就算離婚,也不能對親兒子不理不問吧!
更何況那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將近20年都沒有回過林城。
“好吧,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抽空陪你跑一趟太行山吧!”顧玄清痛快的答應了。
掛了電話,皇甫夜徵徵的看着他。
原來每個人都有心酸的事情,蕭子賀比他可憐,從小連父母的面都沒見着。
但蕭子賀心中無恨,他對父母的態度也很看得開,因爲他知道,父母不能爲了他將就着湊合過,否則自己會成爲累贅。
在這個基礎上,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識。
蕭子賀從來沒有因爲父母的離婚而自卑,也從來沒有因爲父母的不管不顧而懊惱。
甚至覺得父親就應該追求他所理解的事業,母親就該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沒想到蕭炳南成功了,而馬張翠卻因此看破紅塵了。
皇甫夜的父親皇甫俅是個極重利益的人,哪怕對自己的孩子們也是,在家族面前,有用的就用,無用的就踢開。
“子賀,我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陽光的人,曾經我以爲你見到你父親或者母親會拒不認他們,沒想到…”
皇甫夜拍了拍蕭子賀的肩膀,對他淡淡一笑。
“沒想到我會看的如此雲淡風輕,是嗎?曾幾何時,我怨恨過,可那又能怎樣?除了會給自己增加煩惱,根本解決不了現實問題啊啊!”
蕭子賀想起了小時候,在學校,在社區裏,別人罵他是有爹生沒爹養的孩子,甚至罵他是個雜種。
那個時候他仿徨過懊惱過,甚至想過要去找自己父母當面質問他們,爲何那麼狠心要將他扔下。
爲人父母,就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嗎?
生而不養,何而爲人?
父母將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有沒有問過他們的意見,他們願不願意來到這個世上,承受各種各樣的壓力,侮辱…
當個人,本來就不容易了,能活着已是萬幸,當然也是不幸的!
要承受的東西太多了!
蕭子賀深諳此理,所以他不會對父母有過多的要求,他們只要平安就可以了。
“你母親的事,往後擱擱吧!當務之急是解決那個老乞丐的遺願!”
皇甫夜話鋒一轉,將二人的情緒拖到了現實當中。
蕭子賀一拍後腦勺,“你不提我都忘了,後天就是丐幫的選幫主大會了,咱們得儘快找到洪冷冷!”
皇甫夜沏了一壺茶,他可沒有整蕭炳南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只是簡單的將開水兌進了茶葉當中,然後茶葉慢慢四散開來,舒展起來。
讓人心曠神怡!
同時他遞了一杯茶給到蕭子賀,“京都這麼大,怎麼找啊?對了,那個老乞丐沒有給你留什麼線索嗎?”
蕭子賀接過茶杯,嘆了口氣,無奈笑道:“留了三個字【洪冷冷】,其他的就沒了!這無疑於大海撈針吶!”
皇甫夜也是一籌莫展:“要不找官方人員打聽打聽?你爹不是能耐嗎?找他走走後門唄!”
“不用那麼麻煩,主要我不想動用老爹的人脈,咱們找他成本太高,不如讓人指引着咱們找到他!”
“誰閒的沒事兒,能給你指路啊?”
“有人比咱們更着急找到他,甚至也可以說已經找到了,因爲那個人不想他出現在丐幫大會上!”
皇甫夜恍然大悟:“你是說陳三亮!”
“對頭!”
蕭子賀打了個漂亮的響指,他想了一個比較完美的計劃。
既然主動出擊,不一定有成效,那還不如靜觀其變。
丐幫陳三亮,看模樣打扮就是個要往商界發展的人物,要想逼他帶領自己去找到洪冷冷,就得利用人性的弱點。
蕭子賀知道陳三亮現在大概率經找到了洪冷冷並且囚禁了他。
因爲老乞丐死後,很多人都知道幫主的傳承人應該姓洪,據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陳三亮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要當幫主,需要有傳承的打狗棍當做信物,而且還要會打狗棒法纔行。
還有另一種說法,就是得到了原幫主的承認,只要丐幫各個長老舉手表決全部通過,也是可以當幫主的。
畢竟幫不可一日無主,羣龍不可無首。
陳三亮敢堂而皇之的召開丐幫大會,選舉丐幫幫主,肯定要麼賄賂了各大長老,要麼就是有信心能當上幫主。
打狗棒和打狗棍法,陳三亮都沒有,要想當幫主,只有讓各大長老承認他。
甚至要說謊,說自己在林城的時候被老乞丐口頭承認了。
但死無對證,所以承認幫主的身份就只有各大長老們說了算了。
有部分長老知道上上任幫主洪老前輩,有個曾孫叫洪冷冷,不出意外,傳承人應該是他。
可洪冷冷自小被洪老前輩送給其他人收養,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哪。
丐幫將老乞丐的死訊散佈了出去,若到選舉大會之日,洪冷冷沒有出現,那就只能由各大長老做主,將幫主之位傳給陳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