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搖着蒲扇,躺椅一前一後交替的晃着。
蕭子賀爲了省電,大夏天的居然沒在屋裏安裝電扇或者空調,二人無奈,只得來院裏免費吹涼風了。
細細的微風吹在燥熱的臉上,那叫一個爽啊!
“子賀,我說你能不能不摳門了?你花個幾十塊錢買個電扇多好啊!”皇甫夜受不了蚊子的叮咬,開啓了抱怨模式。
一邊扇風,一邊驅趕蚊子!
蕭子賀搖搖頭,想讓他破費,沒門兒:“買個電扇有什麼用,要讓它轉起來不還得費電嗎?你知道1度電得多少錢呢嗎?倒不如像咱們現在這樣,手動搖蒲扇多好!”
“你真是摳門摳到家了,將來也不知道哪個倒黴女的敢嫁給你!”
“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見哪件衣服我沒花過錢呢?再看看我這手足吧,從來沒保養過!我不拿錢當錢,我當……”蕭子賀一邊嘮着一邊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和腳丫子。
“別說了,當命!”
皇甫夜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好在自己剛剪了個毛寸的頭,不算太熱。
突然他問了蕭子賀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你說你這麼愛財,爲什麼會幫小豆子他爹墊付十萬塊的醫藥費?”
“那不一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錢得花在刀刃上!”蕭子賀看着皇甫夜的頭型,不禁笑道:“你說大熱天的,老清那一頭烏黑的秀髮,要是盤起來會不會長蝨子呀?”
“你這傢伙挺會轉移話題呀,我又沒當過道士,我怎麼知道?”皇甫夜白了他一眼,覺得他有點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兒了。
“我猜肯定會!”蕭子賀斬釘截鐵、信誓旦旦的說道,因爲他覺得山上條件艱苦,滴水貴如油,老清那傢伙肯定捨不得洗頭。
“我猜不會!”皇甫夜提出了相反的意見,他認爲道士髮型的存在已經有千百年了,肯定有着自己清潔頭皮的方式。
二人都持有自己的觀點,誰也不服誰,就爲了顧玄青頭髮上有沒有蝨子,他們都快槓上了,這種無聊至極的把戲也真是沒誰了!
蕭子賀直接提出乾脆給顧玄清打個電話,問問他最近在山上的狀況,順便問問關於道士究竟會不會長蝨子的問題。
皇甫夜連忙笑着點頭同意,就是不知道這麼晚了,會不會影響玄清的睡眠。
蕭子賀飛快的在手機上查着找號碼,找到後便迅速的撥了號。
鈴聲響了三聲,那邊的顧玄清接通了。
“喂!老清,幹嘛呢?”
“看書啊!有啥事兒你快點說!一會兒我還得睡覺呢!”
蕭子賀對着手機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我跟大哥想問問,這麼大熱的天,你頭上長蝨子沒有?”
電話另一頭的顧玄清拍着腦門一臉的生無可戀:“你們兩個二百五,半夜打電話就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我呀,最近太忙了!白天干活,晚上看書。”顧玄清這段日子回到山上,竟忙着幹農活兒了,很少有時間看書,他便晚上擠出時間不斷的充實自己。
“看什麼書啊?”
“當然是看關於福生無量天尊之類的書咯!”
聞言,蕭子賀有些生氣,這老清有時間看書,沒時間給他打電話:“那你最近怎麼也不來個電話慰問慰問我呢?”
顧玄清捂嘴偷笑,但依舊裝出一副冷冷的語氣:“都告訴你了,我很忙啊!對了,我現在在我師爺這兒呢,這山裏邊有好多好喫的!”
“騙鬼呢,就你師爺那老君山上能有啥好喫的,是喫土啊還喫石頭啊!”
“你愛信不信?我現在誠摯的邀請你來老君山上玩兩天,如何?”
蕭子賀耗盡許多腦細胞的想了想,從林城到老君山坐高鐵得一個多點,目前菜館的主要客流已經被他集中在中午。
如果下午坐車去老君山,第二天早上再回來,既不耽誤掙錢,又不耽誤看望朋友。
簡直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呀!
但他仍然口是心非的逗了逗顧玄清:“我沒時間去呀,我還得掙錢娶媳婦兒呢!”
“掙錢重要啊還是兄弟重要啊?”顧玄清在電話裏頭沒好氣的懟了一句。
蕭子賀有些抓狂:“那當然是掙錢……掙錢沒有兄弟重要啦!明天下午我跟大哥便動身前往去看看你,給你帶點兒水果罐頭啥的!”
“行,有你們這話我就放心了,我呀絕對把你們招待的美美的!”說完,顧玄清掛了電話,隨後將自己在老君山上的定位發給了蕭子賀。
蕭子賀盯着手機上的通話時長,有些莫名的鑽心的疼痛,這得多少電話費呀?
他原本是計劃給顧玄清響兩聲電話,然後就掛掉的,這樣一來,顧玄清看到是他的號碼,就會給他打回來。
誰成想顧玄清眼疾手快,才響了三聲,就立馬接聽了!
皇甫夜在一旁笑得前俯後仰:“哎呀,我太高興了,終於有人能治治你這摳門之王了,今天話費得不少錢吧!”
蕭子賀纔沒有搭理皇甫夜的冷嘲熱諷呢,拿着十根手指頭在那兒一個勁兒的算!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兒來的神經病在院裏玩手指頭呢!
“子賀,別算你那點小帳了,還是想想明天咱們是上午去呢還是下午去呢?”皇甫夜一臉正經的問道。
“下午去吧,中午讓弟弟我多掙點錢吧!”蕭子賀一臉的愁容,快臨近白素素高考了,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個當哥哥的究竟能給她買什麼樣的升學禮物!
小豆子他爹的醫藥費像個無底洞,前兩天剛剛給的十萬塊錢已經花沒了。
蕭子賀作爲小豆子的師傅,又不能眼睜睜的見死不救。
所以他現在很需要錢,不但對自己摳門,也對皇甫夜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