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昨夜夢境裏發生的一切是真的,而且極有可能是真的,那太太太……太可怕了,將產生難以估量也非常糟糕的後果!
小仙女……
小仙女的入夢大概源自第一次見盧靈兒時,鍾離良脫口而出的讚歎,但小仙子被自己“兩個回合”,特別第一回合時她的哀求和尖叫,以及兩輪戰罷後又想第三輪輕呼着跑開,這才把自己引到周沐房間。
周沐……
酒後怎會睡成那般不雅的姿態,連被子都掀到一邊去了;“老公我愛你”大抵說過,她騎在身上馳騁奔騰也應該發生了,當時自己千真萬確想起了柳瑄瑄和琴醫生!
荒唐之至!
一個冰清玉潔的小女孩,一個大戶人家的媳婦,平時肢體接觸半下都是唐突,一夜之間竟都被自己睡了!
睡得他魂飛魄散。
以前都說方晟色膽包天,這回自己闖下的禍不比父親小啊。問題在於各方面怎麼交待,也就是悲劇如何收場?
事情還得慢慢梳理與還原。
從昨天上午盧靈兒邀請到晚餐安排,顯然做好夜裏仙女下凡的準備,喫與被喫,一次或兩次都在情理之中。意外的是殺出匹黑馬周沐,當時盧靈兒方寸大亂連安排鴛鴦榴蓮酥的小祕密都說出來了,可見完全沒想到這個可能性。
之後盧靈兒趕緊出去調整——主要不是菜譜,而是下了藥的紅酒。本來兩個人三瓶紅酒可以開懷暢飲,多了位周沐,一是紅酒不夠喝,二是盧靈兒所下的藥很可能男女通用,這才能解釋夜裏周沐爲何主動迎合且奔放至此,正常情況下難免有些矜持吧,何況對手是年頭吵到年尾的白鈺,盧靈兒加大藥量想讓周沐醉得更深些。
原計劃是半醉半醒之間行雲流水,隨着周沐的到來盧靈兒不得不設法讓他倆喝得酩酊大醉。
——周沐是鋼鐵工人家庭出身,又是少數民族,紅酒喝一瓶多肯定不會醉;白鈺上次醉倒在紅酒之下還是被浦瀅瀅和穆安妮捉弄……
同樣的紅酒,同樣的一龍雙鳳,白鈺與紅酒結下不解之緣。
盧靈兒還是處女嗎?在風氣開放、思想新潮的香港環境下幾乎不可能,不過從昨夜零星迴憶來看,白鈺強悍的戰鬥力(也有催.情藥酒作用)把她嚇壞了,未經人事或經歷尚淺的盧靈兒被一擊即潰,完全抵擋不住;孰料他一而再還居然再而三,她只得抽身而逃。
說來也是盧靈兒百密一疏的地方。
原方案白鈺不會醉成這樣,然後兩人手拉手,頂多她攙扶着他從酒店專用密道直奔最東首庭院,從而避過樓下鍾離良等服務人員耳目。但事實上白鈺和周沐醉得都走不動了,盧靈兒費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倆轉移至此,也沒力氣多折騰將周沐弄到別的庭院。
周沐應該一覺睡到天亮吧。盧靈兒大概想道,導致房門都沒鎖,讓白鈺一推就進去,從而釀成大禍!
以周沐的爆脾氣會不會抖露出去?目前來看概率極低。
她肯壓住火氣爲他找衣服,不顧形象地翻窗離開,強抑憤怒到自助餐廳找盧靈兒,種種跡象表明她也想保守這樁醜聞。
但以後會不會以此爲把柄要挾自己呢?倒……倒難說得很,周沐可不是喫啞巴虧的人。
念及此,白鈺內心深處頗有些忐忑。
上午九點,鍾離良率着安保團隊在海邊找到仍在散步的白鈺,關切地問:
“您不去喫點東西嗎?聽說昨晚喝得不少……”
白鈺不動聲色道:“聽誰說的?”
“盧小姐,”鍾離良道,“說您還能堅持走回庭院休息,周市長是盧小姐扶到自己房間的,接連吐了好幾回,害得盧小姐一夜沒睡。”
盧靈兒在佈局圓謊了。
白鈺又問:“現在盧小姐補覺,不參加上午的會議?”
“集團有急事叫她,早早坐直升機回香港了,”鍾離良看了下手錶,“會議馬上開始,您過去嗎?”
白鈺擺擺手:“讓他們先開始,我……腦子還有點暈再吹吹海風。”
他實在不知怎麼面對周沐,應付一塌糊塗的混亂局面。
他最擔心以後吵起架來,她頭腦發熱之下一拍桌子“你佔過老孃的便宜”,那可真是顏面無存了。
所以沿着木棧道徘徊了一個多小時始終拿不定主意,主動權不在自己手裏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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