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彪喫痛不禁慘叫一聲,身體也失去平衡。大彪趕緊飛身護救,又被白鈺振腕一推:
兄弟倆再度雙雙倒地!
“還敢玩嗎?今天老子要玩死你倆!”白鈺用只有他倆才聽見的聲音低低戲謔道。
確實好久沒打架了,骨子裏頭白鈺流淌着白翎的血,渴望打架,渴望戰鬥。但他知道今天打鬥視頻肯定要傳到網上,所以堅持不動拳頭,不做攻擊性動作,而只在防守中反擊。
大彪小彪對視一眼,眼中均露出畏懼之色。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大彪小彪是靠數百場實戰打出來的豐富經驗,幾個回合搏鬥已經掂出白鈺的身手,根本就是集團軍對游擊隊的碾壓級優勢,雙方沒法比。
白鈺揚言玩死他倆,不是吹噓,摔了兩次已經脫掉一半力氣,再這樣玩貓捉老鼠遊戲,五六個回合後恐怕真得——老鼠就是這樣被貓玩死的。
“我認輸,我認輸,我倆加起來都打不過白縣長。”大彪連連拱手道,卻不敢站起身,防止又被白鈺撂倒。
“咦,我沒打呀,從頭到尾我出過手嗎?”白鈺故作驚訝道。
大彪也是能屈能伸的好漢,當即甩了自己一個耳光,道:“我說錯了,白縣長沒打,白縣長是正當防衛!我這就到派出所自首,主動承認打傷湯縣長,我願意接受……接受處罰。”
白鈺淡淡擺擺手:“你們去吧。”
等大彪小彪兄弟倆出了大門,小區裏響起了歡呼聲,有人大叫:
“白縣長愛民如子!”
“我們愛你,白縣長!”
白鈺微笑道四下揮手,轉而對沈飛、莊主任道:“看看,其實我們只做了該做的事,羣衆就感激成這樣,可見我們廣大黨員幹部平時有多少工作沒做到位啊!”
白鈺獨自出門準備與外面的沈主任等人會合,來到一號樓邊時突然有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跑過來抓住他的衣角,甜甜說:
“領導,我奶奶被打傷了躺在家裏。”
白鈺心一緊,連忙俯身問:“是哪一家?”
“102室,”小女孩拉着他說,“領導跟我來吧。”
白鈺想叫莊主任、徐老師等人一起上樓,卻見一大羣人都站在河邊指指點點,微微搖了搖頭便和小女孩上樓。
“你叫什麼名字啊?”白鈺邊走邊問。
“小童。”
“爸爸媽媽呢?”
“到大城市打工了。”
唉,又是一個留守兒童家庭,白鈺感慨道。
102室防盜門虛掩着,白鈺習慣性輕輕敲了一下邁步進去,室內光線昏暗,還沒來得及適應就聽到身後“砰”地聲響,防盜門關上了!
白鈺暗叫聲“糟糕”,立即身體往下一伏,蜷起來倚到牆角。幾乎同時,一道白光擦着他脖子“篤”地深深扎入地板。原來殺手懸掛在防盜門上方,就等門關上的時候猝然出手。
饒是白鈺經過艱苦卓著的特種訓練掌握豐富的防身逃生技巧,還是頭一回遇着如此刁鑽的佈局——
人畜無害的小女孩、藏匿於防盜門頂,應變快至如此,脖子還是被飛刀擦掉一塊油皮,後怕不已。
此時也沒空害怕。
殺手邊從天花板上跳下來,邊甩手連彈三柄飛刀,“篤篤篤”;白鈺則雙手抱頭在地板上變線打滾,刻不容緩間使得飛刀連續落空。
等到殺手雙腳着地白鈺準備撲上前時,那廝卻抽出軟鞭佈下密網,白鈺無法靠近半步。
鞭網將白鈺逼得連連後退,又不敢再退,防止屋裏某個角落還藏匿着更厲害的殺手。
佈下這樣精巧的殺局,本身就預示非公平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