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齊曉曉同志注意自己的措辭,”白鈺道,“厚道、缺德等明顯帶有情緒色彩的詞不適宜用在同事評價方面;至於羣.P,到目前爲止沒得到警方確認,正確的描述是一段時間內房間有三女一男,他們做沒做,做了什麼,怎麼做的,我認爲我們之間討論這個話題很不妥當。”
“虛僞之極!”
齊曉曉輕蔑地瞟了他一眼,“以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她學着他的腔調道,“曉曉,有生之年我們也要體驗一把大型團體操,不枉來世上走一遭……”
“那是在牀上的戲謔……”白鈺衝口說了半句趕緊關好門,嚴肅地說,“齊曉曉同志,我覺得我倆必須有一個調離苠原,否則在工作、生活等方面存在諸多衝突,具體地說,曾經的感情問題微妙影響我倆的正常相處和交流,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你怎不說是有婦之夫?裝腔作勢!”
齊曉曉道,“組織部門考察已經結束,你馬上就要如願以償,要麼調到縣裏,要麼提拔鄉長接王彩美的位子。如此圓滿的結局是誰甘情願配合的?晚上一個電話叫我跳窗,被一絲不掛的老女人摟個滿懷,裝病不上班給簡剛施加壓力,作爲前女友我容易嗎?”
“噓——”
白鈺緊張地開門四下張望一番,輕聲而嚴厲地說,“知道點分寸好不好,這種事能在辦公室說嗎?”
“切!”齊曉曉指着他的鼻子道,“我就是警告你以後少拿我當槍使,不然逼急了告訴藍依我倆同居的事實!”
“別別別……”提到藍依白鈺的態度軟下來,旋即又開門四下張望再關上。
齊曉曉不耐煩道:“有話就說,老是開門關門幹什麼?”
白鈺壓低聲音道:“承認同居……你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呀,你是沒結婚沒談戀愛的大姑娘,要樹立白璧無瑕的形象纔對,以後千萬別這麼說。”
“白什麼璧,早被你玷污了!”齊曉曉道,“我是不在乎的,你也別惹我,兩敗俱傷就俱傷!”
“和爲貴,和爲貴。”
白鈺狼狽不堪地退了出去。
男女**向來是民間最津津樂道又無須禁忌的話題,有關穆小虹的風流逸事愈傳愈多:
慾求不滿,鄭家福婚後沒多長時間就應付不了她的無度索取,搬到父母家住;
如同穆小虹不是常青唯一的客戶,常青也不是穆小虹唯一的情人!事實上傳聞有名有姓的情人已有十多個,其中既有服裝店生意夥伴,也有布料供應商,還有店鋪附近的老闆等等;
有人說穆小虹對性的貪婪簡直到了人盡可夫的狀態,只要是男人,有點錢或有點地位,衝她勾勾指頭就能上牀;還有人說她跟男人上牀不爲錢,就爲了尋求刺激;
又據說穆小虹愈來愈不滿足一對一的傳統模式,加入了長期在商林縣城隱祕存在的一個圈子,圈子不定期舉辦聚會,參與者都是久經考驗且非常放得開的男女,場面……想想都噴血;
縣城老百姓終於注意到常青以一對三,猝死後悄然離場的兩位中年婦女!
如此神祕,始終不曾露面,詢問警方卻以保護當事人隱私爲由拒絕答覆,反而激起廣大喫瓜羣衆的好奇心。
經過人民羣衆鍥而不捨的追查,抽絲剝繭之下終於有了線索:
兩位中年婦女並非穆小虹的好朋友,而是……那個圈子裏的,由於興趣等不可言說的嗜好相似,共享男友並非第一次,有時三對三,有時三對二,也有時象這次三對一;
兩位中年婦女來頭很大,縣裏凡知道的都絕口不提,潑辣狂野如穆小虹也甘願挺身擋槍,由此可見一斑!
就在滿城風雨之中,新一輪權力佈局和博弈正在悄然進行中,白鈺驚異地發現自從考察組離開後包育英就沒來苠原上過班!
兩週後,穆小虹事件還沒有結論,最新人事任免卻率先出爐,然而並不象大家所預料的那樣,包括白鈺。
關於苠原有以下任免決定:
包育英提拔爲縣經貿委主任(副處級),建議免去其苠原鄉人大主任職務(待選舉);
建議王彩美擔任苠原鄉人大主任(待選舉),免去其苠原鄉鄉長職務;
免去尤德山黨政辦主任職務,擔任文廣中心主任(股級);
任命張培爲苠原鄉黨政辦主任;
破格提拔白鈺爲正科級,任苠原鄉常務副鄉長兼經濟副鄉長——衆望所歸的他沒能提拔鄉長!
新任鄉長是誰?
一個令各方大跌眼鏡,特別是白鈺震驚萬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