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縱身一撲將愛妮婭壓倒在牀邊!
愛妮婭答應跟他在快捷酒店見面,而非平時的茶樓、咖啡店,內心深處已做好獻身準備,一再推託不過是本能的羞澀,畢竟幾十年習慣孤身一人,童年的陰影還揮之不去。
“啊!”
進入瞬間她輕呼一聲,驚慌失措間雙臂撐着他胸口。他喃喃安慰說我輕點,我輕點,其實動作愈發劇烈!
愛妮婭漸入佳境,肢體慢慢放鬆下來,緊閉雙眼沉浸在久違的愉悅之中……
此番契合距黑潭山新婚之夜已有六年之久,奇妙的是在愛妮婭看來彷彿就發生在昨天,熟悉的體味、熟悉的構造、熟悉的動作乃至熟悉的喘息聲,加之榮升正省級的巨大成就感,使得她感覺又上了一個臺階,徹底迷醉在之前一無所知的幸福和眩暈之中。
事畢,兩人並排躺在被窩裏,同時拿起手機看了看。
“還急着趕高鐵?”方晟問。
愛妮婭有氣無力搖搖頭:“讓……他們等等,我得歇會兒。”
“那你剛纔是存心誑我?”
“此一時……彼一時,方晟,總算明白爲什麼那些女人死心塌地黏着你,因爲……你征服了她們的……”
“你不是嗎?”
“我只是偶爾客串。”
方晟哭笑不得:“瞧你,把我形容成花癡似的。”
“分明就是,”愛妮婭緩過神來,道,“這是最後一次,以後……還是做純粹的朋友。”
“過河拆橋也不應該來這麼快吧,你衣服還沒穿呢。”方晟不滿地說。
“你……真無賴!”愛妮婭怒嗔道,良久緩緩道,“別怪我薄情,其實相比男人,女人的慾望更無休止,一旦沉淪其中將難以自拔,那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你想想,單單Phoebe給咱倆帶來多大麻煩?或許還沒有結束。我不想再節外生枝!”
方晟語滯,半晌沒吱聲。
愛妮婭續道:“剛纔極度愉悅的感覺快把我吞沒了,在它面前我意識到自己的渺小,還有極度飢渴,這讓我恐懼。之後兩三天我會睡不着,無法集中精力工作,這對省長而言很不正常,我需要清靜,需要排除雜念,需要在官場發揮自己全部力量,爲你開山搭橋,鋪平前方的道路。”
愛妮婭轉身凝視他,兩人幾乎鼻尖對鼻尖,她高聳的胸部緊緊挨着他胸口,四條腿交織在一起,如此親密的姿勢之下,兩人卻在談論嚴肅的將來。
“我嘗試過憑藉自身水平和努力闖蕩官場,結果發現自己太幼稚了,在現階段中國官場,最重要的並不是這些,而是人脈!人脈是我相對單薄的一面,卻是你最豐富的資源。縱觀政壇,能象你這樣掌握於家、白家等傳統家族勢力的有脈,又與燕慎、陳皎等常委子弟私交甚篤,相當於橫跨兩大派系,能有幾人?所以你纔是未來之星,最有可能向京都遙不可及層面衝刺的官場先鋒!”
“官場先鋒”四個字讓方晟深深震撼!
從三灘鎮到銀山,一路走來的方晟滾爬摸打,歷盡坎坷,儘管始終鬥志昂揚卻從未有過明確的奮鬥目標,甚至連自己要做到哪一步纔算成功都沒細細斟酌。基本是當副縣長時想當縣長;當縣長時想當縣委書記,僅此而已。
愛妮婭這席話尤如醍醐灌頂,爲他繪製了一幅宏大而遼闊的未來!
不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自己既然擁有常人可望不可求的強大資源,爲什麼不可以想得更遠,跳得更高?
“你提醒得太對了,的確是我人生道路上的良師益友,”方晟興奮地摟着她,“我必須好好規劃今後的方向,不讓你、還有無數關心我的人失望!”
愛妮婭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臉,道:“是的,別讓大家失望,所以現在可以放開我嗎?我得趕高鐵。”
方晟摟得更緊,在她耳邊說:“難得相聚一次,豈能輕易放過?知道什麼叫梅開二度?”
愛妮婭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任由他輕薄,輕輕道:“你呀真是我的冤家……輕點,輕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