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魚小婷也想通這個關節,爽快答應。
夜風吹拂,兩人均酒意上涌,開始手牽着手,後來索性相互依偎,一路上不知說了些什麼,反正事後都忘得乾乾淨淨。
好容易捱到招待所宿舍,幸好時間已晚沒遇到其它人,打開房門方晟已搖搖晃晃支持不住,魚小婷比他強些,勉強打着精神四下找浴間說要衝個澡。
此時方晟眼皮似有千鈞重,實在無法挪身,昏沉沉說了句:“房間在……那邊,我睡了……”
說罷一頭栽倒在臥室大牀上,呼呼大睡。
這一覺睡得很香,直到外面光線直射到方晟臉上,覺得耀眼才悠悠醒來。先習慣找手機,不在枕頭邊,便翻了個身……
啊!旁邊怎麼睡了個女人!
大概感覺到動靜,那個女人突然驚醒,呼一下坐起來,滿臉詫異和震驚看着方晟!
竟是魚小婷!
兩人怎麼睡到一張牀上了?昨晚發生了什麼?
再看她一身軍裝已經不見,身穿寬大的浴袍,草草在胸前挽了個結,顯然身無寸縷。平時塞在軍帽下的淡栗色捲髮此時披到肩上,平添了幾分嫵媚和性感。
方晟自己倒是衣着整齊,保持原樣不變。
“我們……都喝多了,”方晟嚅嚅道,“幸好應該沒……”
兩人是非正式的叔嫂關係,倘若真發生那種關係可真的亂套了,可想而知白翎會殺氣騰騰拎着刀找方晟算賬!
魚小婷騰地俏臉通紅,拎起被子抱在胸前,緊咬嘴脣道:“快出去!”
“好,好!”
方晟忙不迭應道,下牀後腳底下虛軟,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然後急忙出去並關上房門。
隔了一分鐘,魚小婷在臥室裏說:
“衣服不知在哪兒了……幫我找一下……”
她羞得說不出話來。
喝酒真誤事啊!方晟感嘆地想,在客廳轉了一圈,再來到衛生間,卻見滿地都是她脫下的衣服,從軍服到內衣內褲還有胸罩,可見她昨晚洗澡時基本醉得不成樣子,因爲客房門關着,也就迷迷糊糊進了臥室睡到他旁邊。
已經錯得離譜,不能再錯了!方晟警告自己。
將門推開條縫把衣服遞進去,魚小婷似乎說了聲“謝謝”,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也不知到底說了沒有。
方晟匆匆洗瀨完畢,叫人送了兩份早點過來,等了半個多小時她才姍姍出來,臉上還掛着羞色,神情象煞了趙堯堯初夜第二天的模樣,令方晟不由心中又是一蕩。
早點自然一口沒碰,魚小婷說了聲“再見”便頭也不回出去,方晟本想送一下,剛邁半步便發覺不妥,只得在屋裏如同沒頭蒼蠅似的轉了幾圈,也沒喫早點就去了辦公室。
坐下沒多久,嚴華傑打來電話,帶着笑意說方縣長昨晚難得高興開懷暢飲啊,想必喝了不少。
方晟這纔想起兩名刑警的貼身保護,想必昨晚和魚小婷的醉態都露入人家眼中,暗叫慚愧,強笑道接待工作嘛就是這樣,革命小酒天天醉。
嚴華傑也不戳穿他話裏的破綻,直截了當切入正題,沉聲道:“陳建冬果然還在江業!”
“怎麼知道的?”方晟吃了一驚,近兩個月沒動靜,他都快忘了陳建冬的存在。
“你在人行道邊上走的時候,我的兄弟發現有輛車蠢蠢欲動,好幾次想靠近並衝上人行道,他倆不停地干擾,後來索性通過賈復恩調了輛110警車遠遠跟着,才把那輛車嚇走……”
“有沒有反跟蹤?”
“騰不開人手啊,他倆擔心夜裏出事,守在招待所直到天亮……”
每次明明沒幹任何事,都讓嚴華傑誤以爲既成事實似的,方晟真是鬱悶得要吐血。
“昨晚喝得太多了,和着衣服睡了一夜……”
方晟辯解似的說,可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