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諸天有角色 >第165章 鑑查院求證
    第165章  鑑查院求證

    範閒悄無聲息的離開司理理的花船,來到了岸邊,此時的流晶河岸邊一片的燈火通明,不愧是慶國最大的銷金窟,範閒看向流晶河,最爲京都最大的水脈,流晶河平靜的河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花船畫舫,將流晶河裝飾的好似一條銀河。

    正所謂是“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只是不知着船上的衆人之中有幾人是癡情人,又有多少事薄倖人,能夠流傳下來極端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範閒看着燈火通明的盛世不由的心裏泛起了幾絲波瀾,嘆了口氣。

    “哎。”範閒知道可能此地盡是癡男怨女,卻不會有什麼真正的愛情。

    “怎麼嘆氣,是因爲沒有浪費了和花魁的春宵一刻機會而感到失望嗎,用不用我在等等你?”滕子京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家僕裝扮,出現在了範閒的身後,提出了一個令範閒頗爲動心的提議,也可能是大部分男人都動心的提議。

    範閒雖然有所動心,但卻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而且自己對司理理雖然有所動心,但那不過是男人看見漂亮女人的一時衝動,並不是真正的喜歡,範閒可能爲欣賞司理理的美貌,想要親近司理理這種美女,但這絕不是愛情,所以範閒便搖頭拒絕了這個所有男人都不會拒絕的提議,從這裏可以說,範閒真的不是見到美女就走不動的男人,而且更渴望的是和自己心愛之人一起隱居,過着男耕女織的嚮往的生活。

    “算了,我無福消受這種豔福,天生的勞碌命!”範閒看了一眼藤子京,沒好氣的笑着伸手錘了一下滕子京的胸膛。

    “你打聽到了王啓年今晚的行蹤了嗎?”範閒看着滕子京,收斂起了笑容,藤子京在他在花船飲酒的時間,被他派去前去打探王啓年的行蹤,所以範閒纔有此問。

    “打探到了,我用了以前的消息渠道,查到了王啓年今天在鑑查院當值,所以我們需要到潛入鑑查院才能見到他!”滕子京說道鑑查院,面上不由的露出了複雜的神色,他不知是感激這個地方還是應該痛恨這個地方,鑑查院將他從死牢中救出,但又讓他雙手充滿了血腥。想到鑑查院中瀰漫的越來越激進的極端思想,不由的擔心這個巨獸如果失控了,慶國會有多少人會遭受大難。

    “這簡單,我是鑑查院的提司,從地位上來講相當於鑑查院的處長,沒有人會查我的身份,你只要裝作我的僕人,緊緊跟在我身後,我們從大門直接進入鑑查院,但是有一點你要注意,如果有人經過,你就低着頭,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僕人的身份的。”範閒看了一眼滕子京的打扮,滿意的點了點頭,想要直接進入鑑查院。

    “可以。我會注意的!”滕子京自然知道如果是想要闖入鑑查院究竟有多大的難度,鑑查院畢竟是慶國最令人恐懼的存在,暗中的戒備森嚴,可以稱得上是龍潭虎穴,但是卻有着一點漏洞,那就是他防備的是闖入者,對範閒這種檢察院的直接從正門走入的高層反而不會有所防備,更容易進入。不必經過層層的審查,還沒有人會懷疑。

    “那我們走吧!”範閒滕子京兩人向着鑑查院奔去。

    “半夜讓每人獨守空房,這範閒還真是有趣!”李弘成自範閒踏上了司理理的花船就一直派人監視着,見範閒居然給司理理下藥,便知道範閒肯定是今夜有事情要做。

    “將今晚範閒的所作所爲通知二殿下!”李弘成雙手背在身後,聲音冷冷的說道。

    “喏,世子!”李弘成身後的護衛直接轉身離開,沒入到了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他們都走了?”

    這時在司理理的閨房之中,被範閒下了迷藥,本應該沉睡不醒的司理理,正整理着自己的儀容,向身後的丫鬟問道。

    “姑娘,他們都已經離開了。”丫鬟模樣的少女此時也沒有早前的唯唯諾諾,她原本就是北齊錦衣衛埋在慶國的暗探,司理理受命統領京都的北齊暗探,她就成了司理理的助手,在司理理不方便出面時,負責出面傳達司理理的命令,調動京都的所有暗探。

    “範閒,你今晚究竟要幹什麼呢?”司理理坐在梳妝檯前,看着自己銅鏡,用一把木梳仔細的整理着自己凌亂的長髮,嘴裏喃喃自語,像是自問,又像是質問。

    範閒和滕子京兩人有驚無險的進入到了鑑查院,即使有人經過,看到範閒掛在腰間的鑑查院提司的腰牌,均是低頭行禮,並未詢問範閒和滕子京的身份,一路順利的來到王啓年的身前。

    “大人,這麼晚了,你來此找王某有何事情?”王啓年本來正趴在安卓上打瞌睡,突然察覺到身前似乎有陰影籠罩在自己的身上,頓時嚇了一機靈,連忙擡頭望去,嘴角還掛着一絲晶瑩的口水,看來是睡得極爲香甜。

    “王啓年,你以鑑查院提司的身份,向你求證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實回答!”範閒將腰間的提司腰牌摘下,舉到了王啓年的眼前,一臉嚴肅的說道。

    “大人,您請問,屬下自然不敢隱瞞!”王啓年看着眼前的腰牌,連忙躬身抱拳,鑑查院內等級森嚴,對逾矩不敬上司的人可是嚴懲不貸的,所以王啓年這時也收起了平日裏的玩世不恭和嘻嘻哈哈,肅靜的回道。

    “我想問你,爲什麼要編造假的案卷,騙我說滕子京的家人已經被人殺害了?”範閒厲聲喝道。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怎敢欺騙大人,滕子京的家人的確是被人殺害滅口了!小人絕不敢信口開河!”王啓年聽到範閒的質問,心裏頓時一個咯噔,嚇了一跳,但還是選擇了堅守祕密,保護滕子京的家人。

    “可是有人告訴我滕子京的家人沒有任何的損傷,只是被你隱藏了起來,你還將案卷進行了修改!”範閒雖然不明白王啓年爲什麼會隱藏滕子京的家人,但是他還是相信了郭保坤的話,既然滕子京和郭保坤沒有任何的恩怨,那麼就不可能報復殺害滕子京的家人,自然不會拿這種輕易被揭穿的謊言欺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