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JOJO]不想當炮灰 > 第6章 第 6 章
    我一個人在洗衣房抽抽涕涕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把那疊衣服抖落開來一一穿好,正穿褲子的時候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吉良吉影換了一身衣服,手裏拿着之前被我哭溼的那件,看見我露在外面的大腿愣了一下。

    我立刻提好褲子,結果現在手裏沒有任何東西,我連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B小姐和男人發生關係是一碼事,不代表我能一點反應都沒有,說實話我都不知道如果他們任何一個人想要我該如何拒絕。

    但是吉良也僅僅只是愣了一下,他走過來摸摸我的下巴仔細查看,有些無奈地把手裏的衣服放在洗衣機蓋子上:“怎麼又哭了?”

    我愣愣地搖頭沒有說話。

    “說你兩句也不行,嗯?”他又變得彬彬有禮甚至對我寵愛有加,一點看不出剛纔對我放狠話的樣子,“你的東西在卡茲那,去找他吧。”

    我迅速離開,但願他不要把我競走一般的速度看成逃跑。我開始後悔早上說要幫忙一起做飯這件事,不知道一會兒迪亞波羅還會不會下來喫飯,我現在寧可對着他怨毒的綠眼睛也不想和吉良吉影單獨單獨待在一塊了。

    卡茲的房間比較簡陋,物理意義上的,總體來講沒什麼東西。也許和他是原始人有關係?我在房間角落裏看見被隨意扔下的書包,它旁邊還有一個大概是樂器的東西,長得很像豎琴,但我從來沒有見過現實生活裏有人演奏。

    我探頭探腦往房間裏看,又往洗手間望去——剛纔敲門沒有人迴應,我以爲是卡茲懶得理我,但似乎到處都沒有那個高大的影子。

    “你在看什麼?”突然有陰影從後面籠罩下來,我嚇得一個趔趄,左腳拌右腳眼看就要跌到,紫發男人好心扶了我一把,免得我真的對着他的牀行個大禮。

    我哪敢說是在看他在哪,只好賠笑:“我只是好奇那個樂器……”

    他把我放下來之後,首先進入視線的是紫發,然後是他露在外面的胸膛。我馬上後退兩步蹲下迅速撿起自己的書包,可又不敢真的舉起來把眼睛擋上。

    正打算再偷偷摸摸出去,他側過頭淡淡地問了一句:“剛纔吉良吉影說你了?”

    我沒太明白他的這個“說”究竟想表達什麼,只好吭哧兩下發出很猶豫的聲音,希望他能聽懂,和原始人交流可真困難。

    緊接着他突然說:“那個是蘇美爾人的樂器。”

    我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把琴,幾萬年的漫長生命,就算有幾個志同道合的同伴,他應該也很孤獨吧?沒想到他居然會留下人類的樂器——也可能是來到這裏之後他自己做的。

    我鬼使神差地問:“吉爾伽美什是真實的嗎?”

    卡茲歪了歪頭,沒想到我會問出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紅色的雙眼終於正視到我身上:“你想讓我如何回答呢?”

    我明白了,就算他真的存在,也一定和我想象中不一樣。

    比起荒木莊的其他人,他似乎更難懂一點,上萬年的旅程也是爲了追尋征服太陽的方法,即使偶爾停留也絕不會把目光放在弱小的普通人類身上。他當時又是爲什麼成爲B小姐的金主之一呢?明明他sexnoneed來着。

    我回避了那個自己問出來的愚蠢問題,而是對他問的感到疑惑,是我的眼睛紅腫的厲害嗎:“您怎麼知道吉良先生他……”

    他眯起眼睛毫無溫度地笑了一下:“這棟房子裏的任何事,只要我想,我都能知道。”

    我卻完全笑不出來,不知道他是單純的陳述事實還是在警告我。真無法想象B小姐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是如何做到一看到卡茲就絲毫不害怕地撲到他身上的。

    回到餐廳時那裏安安靜靜的,整棟房子裏都沒有聲音,我在餐桌上看見一個之前沒見到過的東西——不久前這個桌子還是我撿的。走進了發現是一條毛巾包着些什麼,摸上去涼涼的,裏面還有冰塊互相碰撞的聲音。

    是吉良吉影給我拿的嗎?

    我看向樓梯口,並沒有人,他應該早就回房間了。

    拿着冰塊敷眼睛做數學題時,我心裏很複雜。他們對我好嗎?比起普通的麪包/手/食物來說,好。可同樣的,他們沒把我當做地位平等的人來看待。就算“B小姐”的性格發生瞭如此巨大的轉變,他們也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一樣,繼續着設定之下的“愛”。

    我真的能擺脫命運嗎?

    期間卡茲下樓來坐了一小會兒,就在我旁邊,還不止一次連眼睛都沒擡地提醒我某步方程式寫錯了。然後我以極快的速度完成理科之後,他又上樓了。

    要不是因爲他是卡茲,我應該天天來這做作業。

    等所有的作業做完,也到了午飯時間。吉良吉影看見我洗乾淨重新掛上的毛巾沒說什麼,從冰箱裏拿出蔬菜分給我。

    而我被他施捨了一點點善意之後,又對他恨不起來了,只能低着頭默默地洗菜。他就在一旁給肉解凍,準備其他的材料。

    我們穿着一模一樣的圍裙,在廚房裏忙來忙去。他表情複雜地看着我一片片洗好菜葉,再把每片擺的整整齊齊之後纔開始切,搖搖頭:“你這個速度我們可以直接喫晚飯。”

    他本來是專心看着鍋裏的肉去血沫的,可後來乾脆關了火叉腰在旁邊看着我不要被刀切到手。又從後面環住我、貼着耳邊告訴我左手應該擺成什麼樣子纔不容易切到指甲上——這反而更讓我把菜刀往指頭上落,他幾乎是手把手一樣幫我弄好了剩下的菜。

    誰也沒有想到DIO居然會下來。

    DIO在餐桌旁坐下之後吉良就放開我了,沒過一會兒卡茲也跟着下樓坐在一邊。

    “你們也要喫嗎?”吉良問。

    “哼,聽說這個貧弱的人類要親自做飯,我來看看會出多大的醜。”DIO一手託着下巴,眼角帶着笑意看戲一樣望着我。

    我覺得自己把菜刀捏的更緊了。

    然而吉良不讓我再動其他的,就讓我站在鍋面前看着不要把肉煮過了就可以,自己捲起襯衫的袖子刷刷沒幾下就做好了之前我幾倍的工作量。

    我被兩個不幹活的男人盯得後背上要多出幾個窟窿,最後估計是吉良吉影也看不下去,讓我去樓上叫迪亞波羅下來喫飯。

    我驚恐地搖頭,DIO看見我的神情不客氣地嘲笑起來,我現在覺得他也應該接受一些社會的毒打。

    “你惹他生氣,當然也要自己把他請下來。”吉良揉亂了我的頭髮,有些好笑地說。

    我瞪着他,果然反派就不能相信,他之前還說“不用管”的。

    磨磨蹭蹭上樓時,聽見背後DIO問我怎麼惹迪亞波羅生氣,吉良簡單地給他解釋了一下,金髮吸血鬼笑的更大聲了,連卡茲也跟着輕笑起來。

    呵呵,他們敢當着迪亞波羅的面接着笑嗎?

    可到了迪亞波羅房門面前我又慫了,之前有人偷偷調查他,他都要把人切片。萬一他哪天讓我去喬可拉特醫生那裏看病怎麼辦?

    我小心翼翼地敲門,裏面沒有聲音。等了半天再敲第二次,正以爲裏面沒有人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一個小縫。他一米九十多的個子眯着眼睛居高臨下地看着我,我馬上低頭看鞋尖:“那個……吉良先生說讓你下樓喫飯。”

    他直接沒好氣地把門關上了。

    我咬住嘴脣,他肯定不敢這麼兇喬魯諾。誰都能欺負我、說我幾句,因爲我沒有強大的替身,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高中女生,爲什麼偏偏命這麼不好地穿成B小姐啊?

    委屈一瞬間就涌上來,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我剛開始抽泣第一聲,門就又被打開。

    “哭哭哭,你一天天就知道哭,”粉發男人粗暴地一把把我拉進房間,“咣”一聲摔上門,“我又沒動手打你,你有什麼好哭的?”

    “對、對不起……”我被他一吼,嚇得連淌眼淚也不敢了,哭也要被說。

    “現在害怕了,嗯?怎麼,早上說話不是說的很順暢嗎?”我被迪亞波羅逼的一直在後退,直到後背抵住房門。他湊過來低下頭,我眼前全是他落下來的頭髮。

    我連連搖頭示意沒有,他又嫌惡地說:“行了,我可沒有吉良那個耐心哄你,給我閉嘴不許哭。”

    幾下抹掉眼淚,我又偷偷擡眼去看他,剛對上他的目光,就一下子被親吻住了。

    那是一個宣誓權力的吻,他輕咬我的嘴脣,舌頭伸進來粗暴地攪動,兩根手指掐着我的下巴擡起來不讓我動,一直到快沒氣迪亞波羅才放開我。

    現在他看起來心情變得不錯了,但我的腦子已經被攪成漿糊,連他攬住我的肩膀帶着我下樓都渾渾噩噩的。

    DIO看見我有些紅腫的嘴脣,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吉良吉影和卡茲交談的聲音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