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少爺今天晚上的牛奶還沒喝呢。”
“阿福”提姆德雷克向這位老管家尊敬地點點頭，想從他旁邊穿過去。
“提姆少爺”提姆幾乎是絕望的被叫住，“今天您的那一份咖啡我已經幫您熱好了。”
“不過還是要提醒您，要睡覺前，儘量少進食含咖|啡|因的飲品。”
不，阿福，你不能因爲現在才4月份，就熱我的咖啡……
不是冰咖啡的咖啡是沒有靈魂的！
“好的，阿福，太感謝了，謝謝你的幫忙。”提姆轉過身來，向阿福道謝。
“不用謝，提姆少爺”阿福點點頭，“這正是我應當做的。”
看着提姆像是遊魂一樣飄在一邊，迪克走上前和阿爾弗雷德打招呼。
“阿福，好久不見！”迪克親暱地給了阿福一個擁抱（因爲阿福手裏端着盤子被拒絕了），“最近過得怎麼樣？”
“託您的福，一切安好，迪克少爺”阿爾弗雷德微微欠身，作爲問候，“只是布魯斯老爺近日愈加任性。”
“這對他的管家而言，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越來越艱難的挑戰了。”
“哈哈哈，阿福”迪克笑了，“布魯斯混蛋起來，真的讓人很想對他就是狠狠來一拳。”
“當然啦，你總是有辦法是嗎，阿福？”
“不敢當，迪克少爺。”阿爾弗雷德推辭，“我只不過是一個管家罷了。”
“好了，阿福”端坐在蝙蝠電腦前的布魯斯揉揉抽痛的額頭，“達米安的牛奶……撤了吧，他今天晚上是不會回來了的。”
或許明天，後天，下個禮拜……一個月之內達米安都不想回來了。
因爲蝙蝠俠說了不該說的話。
布魯斯內心其實對於當時脫口而出的言語，也存在着一點後悔。
“不，這是爲你準備的，布魯斯老爺”阿爾弗雷德把裝在封口瓶裏的牛奶放在桌面上，以免它打翻淋溼任何一個電子裝置。
“您已經有七個小時沒有進食了，我想，既然固體的食物喫起來耗費時間的話，流體的飲品對您來說會不會好一些？”
“我一會兒會去注射營養劑”布魯斯拿起了牛奶杯，“它可以讓我再撐三個小時。”
雖然口頭上這麼說，布魯斯行動上還是乖乖喝光了牛奶。
“營養劑聽起來可不算一個好主意”阿爾弗雷德勸告到，“你知道，如果依賴那個的話，會對您的腸胃產生什麼影響。”
“我當然知道，阿福，我知道輕重”布魯斯皺了皺眉頭。
“好吧，那就讓我們寄希望於蝙蝠俠對於身體的愛惜程度，讓他學會控制吧。”阿爾弗雷德恭敬地把空了的杯子收好，放回盤子。
“作爲補充，能不能順便告訴他，在父親和孩子的關係中，適當的示軟或者道歉，不會影響一個父親的威嚴？”
“阿福……”布魯斯無奈地苦笑。
“沒什麼事，老爺。”阿爾弗雷德若無其事地感嘆，“我只是在想，達米安少爺一向，都十分樂於接受健康的食物。”
阿爾弗雷德保持着他一如既往的良好措辭，彬彬有禮地說道。
提姆暗地裏撇了撇嘴，阿福說得，好像那個惡魔崽子真的會因爲一杯牛奶，而怎麼樣了似的。
他的“喝牛奶長高理論”已經徹底在他身上破產了，考慮到他近期的身高增幅來說。
“什麼！達米安今天晚上不回來了？”迪克的聲音響起，帶着他一貫激動時的嘰嘰喳喳，“是因爲和布魯斯吵架了嗎？”
“迪克，你的收尾工作完成了嗎？你……”布魯斯試圖阻止的聲音。
“不行，我得給小D打個電話！”
好了，迪克·格雷森，他要開始了。提姆默默地抱着自己和自己的電腦縮進角落。
另一邊。
“汪！汪汪！汪汪汪！”（提圖斯狗叫聲）
達米安聽到他的手機鈴聲，從身上摸出手機。
——迪克格雷森的電話。
達米安猶豫了一下，還是選中了綠色的接通鍵。
“達寶，又和布魯斯吵架了？”一接通，果然是格雷森鬧鬧騰騰的聲音，“離家出走了？”
“先是德雷克，然後是你”達米安咬牙切齒，“你們是真的這麼閒嗎？一定要一個個來煩我。”
“還有，我沒有離家出走”達米安堅決否定這一點。
“回不回家是我與生俱來的權力，我只是在外面過一晚上而已。”
注意到三道突然襲來的目光，蝙蝠洞裏的提姆假裝自己縮得再小一些，面部表情再無辜一些。
達米安離家出走的事情，其實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我也沒有做包庇人，或者知情不報，真的。
是惡魔崽子在坑我。
他也確實坑了我。
“不用擔心，達寶”格雷森的聲音帶着笑意，“不管你們因爲什麼產生了爭執，記住：”
“蝙蝠俠雖然是個英雄，但也是個自大狂，偏執怪。而且他有時候聽不懂人話，也學不會說人話。”
“其實你偶爾也不用太在意他說了什麼，記住這一點了嗎？”
蝙蝠洞裏，對上布魯斯不贊同的目光，還有站在遠處，提姆驚訝的眼神，迪克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個wink。
怎麼了？我說得是蝙蝠俠，和布魯斯有什麼關係？
“……”達米安迷之沉默。
“哈哈哈，順便地，布魯斯要和你說話。”迪克說夠了，這才把手機遞給等在旁邊，面上佈滿陰雲的老父親。
“咳咳，達米安”布魯斯想維持他一貫的冷靜，但是這在蝙蝠洞其他三位炯炯的凝視下，這有一點難。
“……你現在在哪兒？”
憋了半天，布魯斯的第一句話，就提出了一個死亡問題。
“我在外面。”達米安沉默了一會兒，告訴了他這個答案。
“爲什麼不回來？”好極了，布魯斯發現，自己或許問出了第二個死亡問題，因爲阿福，已經要用他那“管家俠不贊同的目光”盯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