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眉眼,小巧的鼻尖,水紅色的脣瓣。
極驚豔的五官呈現在一張臉上,可本人的氣質卻是清冷而不可褻瀆。
是沈暮,還是她討厭的那個樣子!
蔣安寧咬着牙,眼中凝出不甘的熱淚來,卻倔強的不肯落下。
“你沒死!你怎麼會沒死!我在飛機上放了炸藥,我機關算盡!你怎麼可能還活着!”
蔣安寧幾乎崩潰,她這一輩子自詡聰明又極擅操縱人心,可所有讓她引以爲傲的東西到了沈暮這裏,通通變成了笑話。
沈暮勾脣淺笑:“讓蔣小姐失望了,我命大,偏偏死不了。”
蔣安寧朝沈暮伸出手,尖叫着:“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沈暮一把扼住了她伸出來的手腕,微微俯身,看她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個卑微的螻蟻。
“蔣安寧,傷我好友,殺我爺爺,害我墜機,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有臉說這種話?”記住網址
蔣安寧淒厲的尖叫着:“那又怎麼樣!這都是你活該!是你搶走了屬於我的東西,我只是想搶回了,我有什麼錯?”
蔣安寧的手腕被沈暮扯住,她只能忍着痛意瞪着沈暮。
“原本霍太太的位置是我的!霍雲驍也是我的,整個霍家、霍氏、還有這些榮耀光環全都是我的,你這個只會搶別人東西的賤人!”
沈暮還沒說話,霍雲驍便冷哼一聲:“癡人說夢!”
蔣安寧的眼神顫了顫:“你說什麼?”
霍雲驍厭惡的看着她:“從來沒有什麼是屬於你的,就算沒有暮暮,我也絕不會對你動心。”
蔣安寧好像瞬間被霍雲驍的這句話擊潰了所有的僞裝,她的眼淚洶涌而落,哭的驚天動地,卻又笑的淒厲如女鬼。
“哈哈哈哈哈!霍雲驍,你明明就愛過我,你是喜歡我的,你只是不敢承認!”
“我現在和沈暮長得一樣了,你看看我啊,我也叫沈暮,我就是沈暮啊!”
霍雲驍厭惡的皺眉,躲開了蔣安寧伸過來的手。
沈暮看着蔣安寧癲狂的模樣,終於鬆開了她的手腕。
她輕聲說:“蔣安寧,你的陰謀結束了,後會無期。”
說着,霍雲驍和沈暮從沙發上起身準備離開。
蔣安寧又哭又笑的喊着:“不許走!霍雲驍你不許走!你不能丟下我!”
霍雲驍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只看向沈暮,問:“累不累?回家了?”
沈暮點頭:“嗯,回家吧。”
霍雲驍正要牽着沈暮離開,卻突然看到地面上的血跡。
蔣安寧一路爬過來,留下一大片血跡。
沈暮爲了迎合今天這個場合,出門的時候穿的是白色的長裙,腳上的高跟鞋也是白色的。
霍雲驍便彎腰直接將人抱了起來,沈暮本能的勾住霍雲驍的脖子。
她愣了一下:“做什麼?”
霍雲驍說:“別弄髒了你的鞋。”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霍雲驍抱在懷裏,沈暮的臉色微微泛紅。
“霍雲驍,你不用這樣的”
霍雲驍寵溺的看着她,聲音溫柔繾綣。
“暮暮,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衆人看向沈暮,這才發現她就是這兩天新聞的女主角。
不愧是霍雲驍的女人,容貌真是傾國傾城!
方纔看到蔣安寧的時候,衆人已經驚豔了一番,如今再看沈暮,果然正主還是正主。
同樣的白色長裙,相似的眉眼,可硬是讓人覺得,沈暮纔是配得上霍雲驍的人。
霍雲驍今天將他對沈暮的感情表現的淋漓盡致,五百萬買了蔣安寧這張臉,毫不猶豫的抹殺掉。
他的態度很明確,決不允許任何人玷污他的女人,哪怕是名字都不行。
霍雲驍淡淡的掃了一圈周圍的賓客,衆人立刻低頭,沒人敢與霍雲驍對視。
霍雲驍冷聲說道:“寒城,你收尾。”
寒城立刻應下:“是,總裁。”
霍雲驍抱着沈暮往外走,背後突然傳來蔣安寧淒厲的喊聲。
“沈暮,你給我等着,我絕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死!好戲還在後面呢!!”
她的聲音太過尖銳,不像是泄憤,倒像是詛咒一般。
沈暮愣了兩秒,說:“她”
霍雲驍抱着沈暮的手微微收緊了幾分,冷聲說道:“寒城!”
寒城招呼手下一掌劈暈了蔣安寧,不耐的說道:“沈小姐也是你能威脅的?!”
霍雲驍抱着沈暮離開船艙,寒城提前準備好的船已經靠近了遊輪。
兩人回到自己的船上,沈暮終於放鬆的長出了一口氣。
她脫了高跟鞋,赤着腳跑到甲板的欄杆處,對着夜空和一望無際的大海大喊着。
“啊——”
霍雲驍看着她的背影,夜風揚起她烏黑的長髮,纖腰盈盈一握。
霍雲驍走過去,從背後環住她的腰身,問:“開心點了嗎?”
沈暮順勢靠在霍雲驍的懷中,輕聲說:“霍雲驍,嫉妒真能毀了一個人。”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蔣安寧是在霍雲宸的別墅party上,蔣安寧笑的溫婉動人,是初見時讓沈暮都覺得別有風情的女人。
可最後,蔣安寧竟因爲嫉妒,落得這樣面目全非的下場。
霍雲驍擁着她,輕輕的吻着她的發心,說:“這世上只有一個沈暮,也只有一個霍雲驍,我顧不得別人的感情,只能拼盡全力照顧好你的感受。”
沈暮點頭,輕聲應着:“我明白的。”
船往岸邊駛去,逐漸遠離了遊輪,可夜色寧靜,後面突然傳來一陣落水的聲音,而後是衆人的驚呼聲。
沈暮回頭,看見那艘遊輪的甲板上站着許多賓客,正對着海面指指點點嘈雜的議論着。
她的眸色微微沉下去,問:“那是”
霍雲驍擡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輕聲哄着:“總要解決蔣安寧,我動手比你動手要好一些。”
沈暮知道,霍雲驍是不想讓她親手做這樣的事情。
鹹溼的海風吹過來,霍雲驍的吻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