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說:“酒酒,我喜歡你,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褚酒酒手裏的筷子掉在鍋裏,濺起了幾滴湯汁。
“嘶——”
她本能的收回手,歐瑾立刻上前問:“怎麼了?燙到了?”
看着褚酒酒的手紅了一片,歐瑾立刻將人拉到水槽邊衝冷水,又叮囑道:“在這裏等着,我去拿燙傷膏。”
歐瑾轉身走出去,褚酒酒茫然的看着自己燙紅的手。
涼水嘩啦啦的澆在手上,緩和着那片泛紅的位置。
其實只燙紅了一點點,也就指甲蓋那麼大,根本不礙事的。
她從前受過最重的傷,險些將命都搭進去,能安撫她兩句的人也就是沈暮這幾個人。
她最心寒的時候,被所有人獨自丟在海里等死,再晚一步就餵魚了。
這些年槍林彈雨都過來了,本來應該心如磐石不可動搖的。
可歐瑾拿着燙傷膏回來的時候,褚酒酒突然就委屈起來。
她吸了吸鼻子,問:“在一起的意思是,做你女朋友嗎?”
歐瑾一愣,點點頭:“嗯。”
褚酒酒問:“做你其中一個女朋友嗎?”
歐瑾笑了:“不是,我唯一一個女朋友。”
褚酒酒將手伸出去,讓歐瑾給她上藥,臉上露出幾分傲嬌的神色來。
“聽起來好像也沒那麼糟糕,那就試試看吧。”
歐瑾的嘴角露出喜悅的神色來,還帶着幾分驚喜。
他將燙傷膏小心翼翼的抹在褚酒酒的手上,說:“好,試試看。”
第二天一早,歐瑾起牀後,傭人已經將早飯準備好了。
“少爺,是您先喫還是等褚小姐下來一起喫?”
歐瑾說道:“我先喫,等她睡醒了再給她重新做一份,不要叫她。”
“是。”
歐瑾喫過早飯,便先去了安盛醫院。
他到病房的時候,霍雲驍已經醒了。
他靠坐在牀頭,臉色是十分明顯的病態的蒼白。
他上半身沒穿衣服,胸口處纏着層層疊疊的紗布。
歐瑾倚在門口,眼眶微酸:“我還以爲你真要沒命了呢!”
霍雲驍勾脣淺笑:“有你在,我要是死了,豈不是砸了你的招牌?”
歐瑾走進來,擡手在霍雲驍的腿上砸了一拳。
“你還有臉說!你下次再鬧失蹤,老子就跟你絕交了!再也不管了!”
霍雲驍笑了笑:“那跑車也不要了?”
歐瑾立刻說道:“要!那是你欠我的,爲什麼不要?!”
霍雲驍擡手握拳和歐瑾碰了碰,由衷說道:“謝了。”
歐瑾擺擺手:“現在謝我太早了,沈暮的情況我還沒弄清楚,不過你放心,她在歐隨那邊做檢查,沒人會把她怎麼樣的。”
霍雲驍點頭:“我知道,剛剛醒來的時候寒城跟我說過了,她身體怎麼樣?”
歐瑾說:“身體看起來沒問題,應該還是腦神經的問題,歐隨還在做化驗。”
歐瑾搖頭:“我懷疑這是k洲的一個彌天計劃,什麼腦電波分離全都是幌子,他們研究的就是重生這碼事。
從資料和數據來看,不止一個人接受過所謂的實驗,其中包括高強度衝擊、溺水休克、氣體中毒昏迷等多種方式,最後是電擊的效果反饋最好。
k洲應該也不止一個人接受過電擊,或說是治療手段,或像是沈暮這樣是所謂刑罰,總之將電擊用在人的身體上,只不過這件事在沈暮身上成功了。”
霍雲驍微微皺眉,聲音微微冷下來。
“瘋子k洲的人真是一羣瘋子!”
歐瑾嘆了口氣,說:“沈暮既然能在重生這個計劃上成功,想必也是重點實驗對象,所以纔會出現這種捅你刀子的情況。”
提起這個,霍雲驍皺眉說道:“她似乎是無意識的,像是夢遊,又像是被人控制的,那種感覺就好像”
霍雲驍的眉心緊緊的皺起來,斟酌着卡在喉嚨的詞。
被人控制的雙眼無神的又言聽計從的完成任務的
歐瑾笑着說道:“她當然是無意識的,就像電影裏的那種,除非被人施了魔法,要不就是”
霍雲驍和歐瑾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催眠!”
歐瑾猛地從病牀上彈起來:“我怎麼沒想到呢!k洲那幫人什麼事做不出來?他們竟然催眠沈暮來殺你?!”
霍雲驍皺眉說道:“這可能嗎?完全違背本人意志,幾乎可以操控她的思想,真的存在這麼強大的催眠術嗎?”
歐瑾激動的說道:“理論上講,不存在,可死而復生這種事也不存在不是嗎?現在一切都有可能啊!”
他在病房裏來回踱步,不住的唸叨着。
“一定是有藥物輔助的!否則催眠術也沒有這麼強悍!”
“可沈暮是時而正常時而不正常的,她好像一下子進入催眠狀態,又慢慢恢復正常狀態的,她是怎麼做到的?”
“催眠的人怎麼控制她進入狀態對你下手的?她就算是半獸人變身也得有個信號啊!”
霍雲驍擡手捏了捏眉心:“你纔是半獸人。”
歐瑾:“”
他說道:“我就是打個比方,催眠這個大方向應該是對的,但是這只是猜測,還需要證實,只有證實了催眠過程,才能想出解決辦法。”
霍雲驍皺眉問:“那要多久?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她?”
他纔剛剛抱得美人歸,一眨眼又將人從他懷裏搶走了,他現在恨不得將人日日抱在懷裏膩歪。
歐瑾無奈的說:“兄弟,你已經不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你簡直是要美人不要命啊!你忍幾天會死啊?”
霍雲驍低笑:“忍不住,我想她。”
歐瑾:“”
奶奶的,認識霍雲驍三十年了,從沒見過他這麼肉麻!
兩人正說着話,寒城從外面匆匆跑進來,表情急切。
他連早飯都沒來得及放在桌上,就直接衝到了霍雲驍的病牀邊。
“總裁!南柯南柯到濱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