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小姐不是啞巴
酒店裏。
霍雲驍和保鏢退出書房,將門關死,又將房間裏的通風和空氣循環全都打開,才勉強躲過這k洲的催淚彈。
寒城皺眉說道:“總裁,人跑了。”
霍雲驍的腦中全是一夢中槍倒地的畫面,聲音有點淡漠。
“跑了很正常,扣下他對我也沒什麼用,衡言那邊已經得手了,我們該拿的都拿到了。”
他晃了晃頭,想要將這個畫面晃出腦海。
“走吧,去和衡言他們會合。”
寒城看着霍雲驍臉色不善,也不敢多說,跟着他離開了酒店。
一行人到了碼頭,這裏已經一片狼藉了。
原本停靠在這裏的遊輪已經離開,鹹溼的海風吹得人心煩意亂。
碼頭停着的汽車車身上彈痕無數,有的擋風玻璃都碎了。
有人直接席地而坐,歐瑾正指揮着幫忙包紮傷口。
這件事戰後現場,處處都是暗紅色的血跡。
霍雲驍下了車走過來:“衡言,歐瑾!”
三人匯合,霍雲驍率先開口:“你們倆沒受傷吧?”
歐瑾嘆了口氣,說:“我沒受傷,衡言的胳膊捱了一槍。”
霍雲驍看着紀衡言已經包紮完好的胳膊,仍能看出紗布上滲出的血跡。
他皺眉說道:“怎麼回事?是我們的情報有誤?你怎麼會受傷?”
紀衡言正要說話,歐瑾哼哼了兩聲:“情報沒問題,我們的部署也沒問題,可架不住紀老大要英雄救美啊!”
霍雲驍怔愣幾秒,看向旁邊車裏坐着的朝顏,小姑娘正眼巴巴的看着這邊。
紀衡言沒好氣的說道:“老子願意!”
歐瑾無奈的搖搖頭,看向霍雲驍,問:“你那邊怎麼樣?”
霍雲驍答道:“一切順利,南柯跑了,大概短時間內不會在濱海現身了,這邊呢?”
紀衡言沉聲開口:“如你所料,將軍是假的,南柯果然不會讓我們這麼順利摸到他背後的人,所以找了個冒牌貨來糊弄我們。”
歐瑾揚了揚手裏的硬盤,說道:“但是該拿的資料我們都拿到了,也確實重傷了對方,不算喫虧。”
霍雲驍點頭,又轉眼看向旁邊的車,褚酒酒和朝顏被分開安排在兩輛車裏,臉色都不大好看。
霍雲驍問:“她們倆不是自願留下的吧?”
歐瑾的眼神飄向別處,哼哼着說道:“笑話!那是我的女人,當然是自願留下的!”
車內的褚酒酒磨着牙,該死的歐瑾,竟用這種手段把她困在了身邊!
保鏢留下處理現場,霍雲驍幾人便先去了紀衡言的海濱別墅。
進門之後,褚酒酒和朝顏就鑽到臥室去了,幾個男人則去了書房。
書房裏,紀衡言打開電腦調出投影,又將到手的資料分解。
“從這次的情況來看,k洲的戰力和天啓基地不相上下,那位將軍藏得極深,如果說擒賊擒王的話,從他下手是最直接的,但也是最困難的。”
“還有k洲的軍火,這次談判交易我們得到了一部分,足以媲美上次在拍賣會上拿到的那支狙擊槍。”
紀衡言把筆扔在桌上,有點惱怒:“各懷心思是一碼事,南柯的人在遊輪上堂而皇之的動手是另一碼事,這簡直是挑釁!”
歐瑾擺擺手:“行了,誰不知道殺了你就是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當然要嘗試動手了。”
歐瑾拿過資料翻了翻,說道:“這次還有不少k洲實驗室的研究數據,有不少是跟當初在國際上名聲大振的腦電波分離有關係的,我帶回去研究一下。”
霍雲驍的心裏微動,點頭:“好,你儘快出結果。”
歐瑾點着頭,餘光瞥了霍雲驍一眼,只見霍雲驍眉心緊皺。
“你怎麼了?今晚一直愁容滿面的,你那邊不少一切順利嗎?伯父也毫髮無損的。”
霍雲驍回過神,隨意應付了一句:“沒什麼,南柯扔了個催淚彈,我眼睛不太舒服。”
歐瑾關切的看着他:“要不要跟我回醫院檢查一下?k洲的武器無論大小都不是小事。”
霍雲驍隨意的擡手:“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三人將今晚的事情討論完畢後,霍雲驍便起身走了出去。
他擡手揉着眉心,腦中總是閃過一夢中槍倒地的畫面,只覺得頭痛難忍。
這畫面實在熟悉的很,熟悉到讓他心痛。
寒城迎上來,跟着他往外走,問:“總裁還是不舒服嗎?”
霍雲驍眉心緊皺,說:“南柯辦的是什麼破事!一夢不是應該跟着遊輪離開濱海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酒店裏?”
寒城搖頭:“不知道,今晚的情況實在變化莫測,對方估計也沒想通您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酒店。”
霍雲驍遲疑了一下,叮囑道:“你派人去追查南柯的蹤跡,他們是搭直升機離開,一時半會出不了國。
只要查看行蹤就好,不要動手,也別驚動了他們。”
“是。”
霍雲驍走到車邊,等着寒城打開車門坐進去。
可寒城站在霍雲驍身後,完全忘了開車門的事情。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抓耳撓腮的,一副糾結模樣。
霍雲驍問:“你想什麼呢?”
寒城猶豫着說道:“我有件事要跟總裁彙報,但是我一下子想不起來是什麼事”
霍雲驍白了他一眼:“讓你假扮我爸直面南柯,把你嚇傻了?”
這句話好像提醒了寒城,他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他大喊一聲:“對了!對!
我直面南柯的時候,一夢小姐突然出現了,她不許南柯開槍,兩個人吵了很久!”
霍雲驍皺了皺眉,說:“我知道她出現了,你說她跟南柯吵起來了?她”
霍雲驍一怔,身子都晃了晃:“你說什麼?她不會說話,怎麼吵起來?”
寒城急着說:“就是這件事啊!總裁,一夢小姐不是啞巴,她講話清楚的很!她是假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