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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丫頭,好久不見
舒嫣拔腿就想跑,可又猛地想起,沈暮已經知道這個驚天祕密了。
如果沈暮活着離開,舒嫣的一切都完了!
她撿起地上的槍,慌慌張張的上膛,指着沈暮想要開槍打死她。
可舒嫣的手抖得太厲害了,加上左手本來就用的不利索,一時就握不住手槍了。
她一把把槍丟到保鏢懷裏,又猛地撲到桌上去推電擊板的把手。
她想要將手柄推到最高,用最高的電流將沈暮直接電死!
可她剛纔蓄力的時候都沒推動,這下慌亂起來更推不動了,一時竟急的滿臉通紅。
保鏢慌慌張張的說:“小姐,不是......不是霍......”
舒嫣罵道:“蠢貨!守個門都守不住!”
她猛地推了一下,手柄突然往前推了兩格!
電流迅速蔓延到電擊板上,沈暮被捆綁着,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
抽搐感蓋過了腹部的痛意,沈暮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動,她的瞳孔都開始渙散。
舒嫣喊道:“殺了她!開槍!殺了她!”
她這樣吩咐着保鏢,卻再也不敢在這裏多停留一會,拔腿就往外跑。
她得活着,活着才能考慮後面的事情啊!
保鏢看着舒嫣慌慌張張離開的背影,才終於把這斷斷續續的話說完:“小姐......不是......不是霍雲驍......”
他看着手裏的手槍,只能聽從舒嫣的指示。
保鏢將手槍上膛,黑洞洞的槍口指向沈暮的胸口,食指落在了扳機上。
只要輕輕一按,沈暮就會被子彈打穿心臟而死。
食指一寸寸的收緊,沈暮渙散的眼神中,看着那個黑洞洞的槍口,好像死神的鐮刀已經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傳來,在房間裏甚至有一絲迴音。
沈暮的身體抽搐着,卻沒感覺到心臟被打碎的痛感。
她看到那個持槍的保鏢睜着茫然的眼睛,太陽穴噴出鮮血,好像有人用子彈打穿了他的頭。
不是好像,是真的。
那一槍是打在保鏢的身上,保鏢手裏的槍掉在地上,人“砰”的一聲栽倒。
有人暫停了電擊板的運作,電流消失,沈暮的抽搐感也消失了。
她茫然的晃動了一下眼珠,那一刻,好像有人硬生生隔開了死神的鐮刀,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沈暮本能的輕喚:“霍雲驍......”
視線中,戴着銀戒的手朝她伸過來,堅定而略帶急迫。
那雙手,骨節分明,手指細長,是夢中見到了許多次的,卻又在夢醒時忘記的模樣。
沈暮茫然的擡眼,努力的看清眼前的男人。
刀削般立體的五官,額前的碎髮微微有些遮眼,稍稍撩開碎髮,便是遠比霍雲驍要鋒利的眉眼。
薄脣不似霍雲驍那般清冷淡漠,反而因爲天生粉紅的脣色略顯魅惑,像是暗夜的吸血鬼伯爵。
他掩下眼神裏隱隱的思念與擔憂,扯着嘴角不羈的笑。
“丫頭,好久不見。”
沈暮張了張嘴,發出了許久不曾有過的音節。
男人將她身上的捆綁都解開,沈暮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滑下來,落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南柯將她打橫抱起來,看着她被鮮血染紅的衣服,皺眉說道:“我不在,你就讓人欺負成這樣?”
沈暮扯着嘴角笑,她想開口反駁他,可大腦不受控制的混沌,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動。
那種夢遊般的、像是靈魂出竅一般的感覺再次出現,她的意識無法自控的跌落深淵,徹底失去了意識。
感受到懷中女孩的昏厥,南柯的眼中終於閃過殺氣。
他對着暗處吩咐了一句:“羅剎,都殺了。”
南柯抱着沈暮走出這裏,外面,霍雲驍的車隊終於抵達。
阿剛整理好槍械,說道:“總裁,查到的位置就是這裏。”
霍雲驍和歐瑾幾人先後跳下車,匆匆朝這裏跑過來。
歐瑾便跟着往前走,一邊勸着:“雲驍,裏面是舒世慎的掌上明珠,可千萬不能出人命啊!”
霍雲驍眸中殺氣盡顯,毫無疑問,舒嫣再次對沈暮下手,他絕不手軟。
歐瑾急壞了:“雲驍!你再生氣我們也得去舒家解決,要是在這裏不明不白的弄死了舒家的女兒,舒世慎不會善罷甘休的!”
“雲驍,你......”
歐瑾正絮絮叨叨的勸着,卻看見霍雲驍的腳步猛地頓住。
歐瑾快走幾步追上來:“怎麼了?怎麼不走了?你......”
在他們的面前,大門處走出來一個黑衣黑褲的男人,再加上黑髮,整個人似乎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盛夏炙熱的陽光撒下來,卻依然讓人覺得那人的周身冰冷而黑暗。
可最重要的是,他懷裏抱着沈暮。
歐瑾認識了沈暮這麼久,在他所有的記憶裏,沈暮只會出現在一個人的懷裏。
那就是霍雲驍。
可現在,沈暮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裏,畫面詭異,卻該死的和諧。
歐瑾咳了一聲,說:“雲驍,沈暮救出來了,人沒事就好......”
霍雲驍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是因爲沈暮最近瘦了,還是男人抱着沈暮的姿勢過於親密。
總之沈暮的頭正好歪在男人的胸口,男人抱着她,如同抱着一個小姑娘。
霍雲驍只覺得,沈暮在這男人懷裏,好像有着十足的安全感。
歐瑾低聲說:“可能......是沈暮的朋友呢,眼下還是沈暮要緊,要不我去問問......”
他正要往前走,卻被人一把拉住。
歐瑾轉頭看向了身後的褚酒酒,褚酒酒對他輕輕的搖搖頭:“你不要去。”
歐瑾一愣:“什麼意思?”
褚酒酒還沒開口,對面的男人便說話了。
他的語氣有些不悅,像是在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還不過來?”
歐瑾愣了愣,這話顯然不是對他說的,自然也不可能是對霍雲驍說的,那就只有可能是......
歐瑾看向褚酒酒,褚酒酒迅速挪開了眼神。
然後,她略過了歐瑾,一步步走向了南柯。
南柯瞥了她一眼,說道:“你們倆在一塊還能混成這樣,是故意打我的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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