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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許女士手段了得
沈暮清晰的看到,許如雲臉上的笑容猛地僵住。
那模樣就像是有人按了暫停鍵,讓她的表情凝固在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瞬間裏。
只停留了短暫的幾秒,許如雲立刻回了神,說:“這孩子,胡說什麼呢?”
沈暮又重複了一遍,一字一句:“我說,是誰說肖博輝死了?”
這下子全家人都聽見了,包括陳秀真。
陳秀真的身子狠狠一震,聲音顫抖:“你......什麼意思?”記住網址
沈暮挑眉看着許如雲,笑着說道:“意思就是,許女士當年的事情做得不大幹淨啊,一朝心軟,後患無窮。”
許如雲的眼皮狠狠一跳,尷尬的笑着:“小暮,話不能亂說,當年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沈暮擺擺手:“彆嘴硬,既然這事情翻出來了,就不是嘴硬能解決的。”
她高聲喊道:“進來吧!”
衆人齊齊看向門口,不知道沈暮帶來了什麼人。
只見門口有個男人低着頭,磨磨蹭蹭的走了進來。
他穿着一條運動褲,腳上踩着一雙髒兮兮的棉鞋,身上裹着一件破舊的羽絨服,與這個還算乾淨豪華的別墅格格不入。
沈歷山皺眉問道:“他是誰?”
沈暮勾脣淺笑:“擡頭,告訴他們你是誰。”
男人猶豫許久,終於緩緩擡起了頭。
只聽陳秀真驚恐的尖叫一聲,喊的沈清雪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聲音簡直像是見了鬼一樣。
陳秀真捂着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喊道:“你......你沒死?!”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便明白了。
老爺子戳了戳沈暮,問:“這是?”
沈暮一字一句的答:“肖博輝,如假包換。”
陳秀真像是傻了一般,只會重複着:“你沒死?你竟然沒死?”
肖博輝侷促的站在客廳裏搓着手,求助的眼神看向沈暮。
沈暮點點頭,說:“告訴我們,當年發生了什麼。”
肖博輝咳了一聲,又不自在的去摸煙,捏到煙盒才冷靜幾分,說:“我被綁了之後有人給了我十萬塊錢,讓我拿着錢永遠離開她,否則就打死我,我照做了。”
沈清雪喊道:“那還不是因爲沈梔書那女人告密?要不然肖叔叔怎麼可能被威脅?”
沈暮支着太陽穴,淡淡的看向肖博輝,說:“二十年前,給你十萬塊的女人是誰?”
肖博輝擡手,指向許如雲,說:“她。”
“什麼?!”沈清雪驚呼出聲。
許如雲立刻喊道:“不是我!你胡說!我都沒見過你,你爲什麼污衊我?”
肖博輝急了:“怎麼會沒見過呢?你年輕的時候扎兩個麻花辮,穿的土裏土氣的,現在不過是換了行頭,又沒整容,我不會記錯的。”
他像是怕其他人不信似的,說道:“十萬塊錢啊!我怎麼可能記錯給我錢的人呢?就是你,沒錯,你說你是秀真家裏派來的人。”
陳秀真一臉震驚的看向許如雲,幾次張嘴,卻都沒說出話來,可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眼看着一家人都震驚的看向許如雲,許如雲慌亂的辯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抓着沈歷山的手喊道:“老公,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啊,我是什麼人你最清楚了,我跟秀真無冤無仇的,我爲什麼要害她呢?”
沈暮適時的補刀:“因爲你要害的人是我母親啊,小三上位不都是這種戲碼嗎?”
“你閉嘴!”許如雲怒道。
沈暮咂咂嘴,說:“許女士,注意形象啊,這模樣猙獰嚇人,可半點沒有賢妻良母的樣子!”
許如雲慌亂的掩了掩嘴,說:“真的不是我,真的!”
她又說:“如果是我做的,我爲什麼要放走肖博輝?斬草除根不才是永絕後患嗎?”
沈暮嗤笑一聲:“你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窮丫頭,你拿什麼斬草除根?要是真的殺了人被追查起來,你是要坐牢的,你們家可沒人能擺平這種事。”
沈清雪急着幫自己的母親辯解:“你都說了我媽年輕的時候很窮,她哪來的十萬塊買通肖叔叔?”
沈暮挑眉看向沈歷山,說:“那就要問問父親了,我母親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都流進了誰的口袋裏?”
沈歷山的身子一僵,看向許如雲,問:“真的是你做的?”
許如雲喊道:“不是我!”
她急壞了,本能的看向沈暮,指着她喊道:“是你!是不是你買通他陷害我?你給了他多少錢!”
許如雲像是抓到了突破口,她上下打量着肖博輝,說:“你這樣子一看就過的不怎麼樣!是不是沈暮給你錢讓你跑這裏來胡說八道!”
肖博輝急了:“你這個女人,怎麼胡說呢?”
他說:“我都記得你穿了個白底碎花的上衣,扎個麻花辮,悄悄來給我送錢,你當時跟我說你叫許如如,我怎麼可能記錯呢!”
沈暮低低的笑,說:“我都不知道,許女士還起過這樣的化名。”
許如雲的臉瞬間漲紅,仍嘴硬的喊:“不是我!小暮,你不能因爲想贏過清雪,就這樣陷害我!”
她哭哭啼啼的說:“我知道你不滿意我佔了你母親的位置,可你也不能這樣污衊我啊!我乾脆死了算了!”
許如雲嗚嗚的哭,沈清雪也跟着哭,彷彿全世界都在欺負她們倆。
沈暮支着太陽穴,饒有興趣的看着這母女倆,客廳裏一時氣氛尷尬起來,竟只剩下她們倆的哭聲。
兩人逐漸沒了聲音,沈暮撇撇嘴,問:“怎麼不哭了?繼續啊?我瞧着你們倆能哭到天黑呢!”
許如雲抽泣着,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大家都聽見,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暮開口,聲音平靜似水,卻氣勢逼人:“許女士要證據?我這裏有的是證據。”
她微微一笑,說:“這事情不掰扯清楚,怎麼能看得出許女士當年的心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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