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岑寒看了秦萱一眼,就轉身走開了。
李錦旋看向秦萱額頭上的那塊淤青。
先前是淤青的,現在她的額頭都起了一個包了。
這要是被陸之衍看見,肯定得心疼壞了。
李錦旋指着秦萱的額頭,“小萱,你的額頭起了個包。”
秦萱左手朝左邊額頭摸了一下,果然是摸到了一個包,疼得她不禁抽了口冷氣,手也下意識縮了回來。
爲什麼她這麼倒黴呀?
頭撞了就算了,胳膊還給她弄脫臼了!
一看李錦旋跟沈茜,兩人像沒事人一樣。
不過也是,那沈茜當時都把秦萱當肉墊了,她怎麼可能會有事?再就是李錦旋,她是一個練過的人,身手敏捷,不管事情發生的多麼突然,她都可以避開危險。
秦萱可就倒黴了,當時她在想別的事,車側翻的時候她始料不及,就這樣傷了額頭的同時,胳膊也脫臼了。
吳煥才又去罵那個年輕的司機了。
秦萱讓他別罵了,人家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他只是一個陌生的人呢?
既然是一個陌生的人,她又怎麼會奢求他來救車裏的人?
吳煥才比較聽秦萱的話,秦萱讓他別罵了,他就果然是沒有再罵了。
只是現在回鎮長的路被山林的泥石流給弄堵了,他們沒辦法再回去了。
想到這,秦萱就給陸之衍打了個電話過去,不一會電話就通了。
秦萱道:“老公,山體滑坡,回去的路被泥石流堵了,回不了鎮上了,你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把直升機開到団海村吧。”
“怎麼會發生山體滑坡?你沒事吧?”陸之衍關切的聲音詢問道。
秦萱垂下眸子,道:“我沒事,但我們不能回鎮長了,所以你只能讓他們把飛機開到団海村,村裏有一所學校,學校的操場可以容納下飛機。”
她現在不能給陸之衍說自己肩膀脫臼了,更不能說車側翻了,不然的話,陸之衍肯定會擔心死的。
所以她不得已只能撒謊。
“行,我知道了,那你們注意安全,快點回村裏,不要在外面閒逛。”陸之衍道。
“好。”
秦萱掛了電話。
秦萱看向吳煥才,道:“吳鎮長,不知道曹操上的那些椅子板凳收走了沒有,晚點直升機要開過來,要是沒收走的話,直升機沒地放的!”
“恐怕沒全部收走,因爲後面下大雨了。”吳煥才道,“不過董事長你不用擔心,回到村裏後我會讓村民他們去收的。”
“那就好。”秦萱點了點頭。
車很快就開回了村裏。
現在已經沒有下雨了。
村民們也都到村子裏活動了。
他們見秦萱他們又回來了,而且只開了一輛車回來,都表示非常的疑惑。
方希上前詢問道:“董事長,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秦萱看向方希,道:“路上發生了山體坍塌,路被堵住了,沒法走了,等晚點直升機會開到這裏來接我們。”
一聽山體坍塌,所有的村民全都緊張又害怕起來。
大家都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坍塌的事。
方希急切地問:“那董事長你沒事吧?”
吳煥纔看向那些村民,道:“你們快點去學校,把操場上的那些凳子收走,不然直升機來了沒地方停。”
大家一聽,全都自告奮勇去了操場。
看着大家那麼熱心腸,秦萱的心裏就覺得暖暖的,本來還疼的肩膀也不怎麼疼了。
吳煥才領着秦萱他們又去了趙明志家。
在趙明志家呆了半個小時,趙明志就回來了,他說操場上的凳子已經搬走了。
秦萱說了聲謝謝,趙明志說不用謝,那是他們應該做的。
就這樣,秦萱在趙明志家等了三個小時,村民纔來告知秦萱他們直升機來了,現在就停在操場上。
而現在,已經是七點過快八點了。
不用想,等回到京都的時候,恐怕都已經十一點過了。
秦萱等人便立馬去了操場。
操場上,停放了四架飛機,有一架是私人的,另外三架是軍用的武裝直升機。
可是讓秦萱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卻看見了一個非常熟悉的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陸之衍。
陸之衍在最前面的那架直升機前,他頎長的身姿站在那裏,宛如一棵松柏,他的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定製西服,俊美妖孽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慄,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高貴且矜冷的氣息。
不過,當他看見秦萱之後,身上那一股冰冷的氣息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臉溫柔。
秦萱沒想到陸之衍會來,她走到陸之衍面前,一臉驚喜的問道:“你怎麼來了呀?”
陸之衍摸了摸秦萱的頭,語氣溫柔寵溺,“我擔心你,所以就來了,不過……”
陸之衍看着她的左邊額頭,感覺左邊的額頭跟右邊的不一樣,像是起了一個包。
“你受傷了?”陸之衍修眉擰了起來,眉宇間,帶着一絲不悅。
秦萱這下想瞞也是瞞不住的了,因爲陸之衍就站在她的面前,就算她瞞了,那陸之衍眼睛也不瞎,肯定會看出來的。
秦萱道:“翻車的時候不小心磕着了,沒事。”
陸之衍急切地說道:“什麼?翻車了?什麼時候?”
秦萱只是說發生了山體滑坡,可沒說翻車啊,這把陸之衍給嚇得,心都一下懸到了嗓子眼。
秦萱嗤笑一聲:“就回鎮上的時候呀,我也沒受什麼傷,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
秦萱拍了拍他的肩膀。
見她輕描淡寫的去說這些話,陸之衍的臉上就露出了不悅的神情,“爲什麼你都翻車了,受傷了,你還笑得出來?”
“哎呀,我真的沒事了,咱們回去再說吧。”秦萱不想在這裏呆着,太晚了,她現在累得慌。
陸之衍還想說什麼,見秦萱精神不是太好,就沒有再說。
他牽着秦萱上了飛機,然後給秦萱系安全帶。
等其他的人全都上了飛機後,在周圍村民的目送之下,飛機緩緩飛起,直到消失,他們這纔回家。
秦萱跟陸之衍坐的是一架飛機,沈茜跟李錦旋坐的是另外一架飛機。
秦萱見陸之衍臉色不好看,也不敢說話,就默默地低着頭不言語。
過了幾分鐘,陸之衍看了秦萱一眼,冷不伶仃的問道:“你之前爲什麼要對我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