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給秦萱承諾的第三天,眼看着期限已到,可隕石卻還在任光譽的手裏,他就特別的着急。
何泰強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他不怕死的跪在任光譽面前,連連朝他磕了三個響頭。
任光譽跟他朋友對視了一眼,然後二人都無情的嘲笑起來。
何泰強鼻青眼腫的看着任光譽,苦苦哀求道:“任總,我的命不值錢,你打死我也好,怎麼處置我都行,希望你把隕石還給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女兒受到一點傷害,我求你了,你把隕石還給我行嗎?”
任光譽嘴角一勾,陰冷的笑了起來:“想要隕石是嗎?行啊,你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把隕石還給你!”
“任總……”何泰強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任光譽哼笑一聲:“怎麼?不願意?”
何泰強爲了自己的女兒能回來,他只能硬着頭皮說:“我……我願意。”
任光譽張開腿站着。
何泰強忍着奇恥大辱,一咬牙,像條狗似的,爬去了任光譽的面前。
到他面前的時候,何泰強停頓了一下。
周圍的人,全都像看笑話一樣的在看着他,還有人在無情的嘲諷他,說他像條狗一樣。
何泰強聽見那些話,心裏簡直就像是被人用刀子亂割一樣,可他能有什麼辦法?那是他的女兒,爲了她,他什麼都可以做!
何泰強擡頭看了任光譽一眼,咬緊後槽牙,慢慢地從他的胯下鑽了過去。
那兩個幫工看見那一幕,心裏真的是五味雜陳。
何泰強鑽過他的胯下,從地上緩慢站起來,看着任光譽說道:“我……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辦到了,任總,隕石我可以帶走了嗎?”
任光譽轉身看着何泰強,哈哈大笑了幾聲,譏諷道:“何泰強啊何泰強,你說我是該說你天真好,還是該說你蠢好呢?你該不會以爲我真的會把隕石還給你吧?哈哈哈哈!”
任光譽身邊的朋友也諷刺的說道:“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啊?真是笑死人了!就你這智商,我勸你還是回家睡大覺吧,別出來偷東西了!”
何泰強一聽,牙咬的咯吱作響,拳頭也緊緊攥了起來,他圓睜的眼睛看着任光譽。
他萬萬沒想到,面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戲耍他!
任光譽拍了幾下何泰強的臉,譏諷道:“何泰強,你這樣的人是沒法跟我斗的,你還是回家洗洗睡吧,不要再想隕石的事了!”
何泰強嘴巴翕動了半天,愣是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雖然心裏很不服氣,可任光譽說的也很對,他跟他是沒法斗的,因爲身份懸殊實在是太大了。
他咬了咬牙,冷哼了一聲,拖着全身都是傷的身體,離開了。
另外兩個幫工見了,也趕忙離開。
回到貨車裏面,其中一個男人說道:“大哥,你看我們兩個都受傷了,這醫藥費你是不是得出啊?”
何泰強掏出錢包,在裏面拿出兩千塊錢遞給了他們兩個,“下車!”
“就兩千?”有個男人很不服氣,“我們都被打了一頓,還有工錢,這加起來怎麼也不止一千吧?”
那兩人看他錢包都空了,也是沒辦法,只好拿着錢下了車。
何泰強一踩油門,車絕塵而去。
車開到一半,何泰強就氣得在車裏大喊大叫起來,還一個勁的按喇叭。
附近的車開過,嘴裏罵罵咧咧的。
不過何泰強他根本就聽不到。
何泰強在車裏亂一通發泄,發泄完,就把車停在了路邊,他實在氣不過,又朝方向盤捶了幾拳頭。
該死的!
爲什麼他這麼倒黴?
爲什麼他當初要去把曹主任那裏的隕石給偷走?
爲什麼?!
“啊!!任光譽,老子詛咒你不得好死,詛咒你這輩子都生不出兒子,詛咒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何泰強氣極了,他面目猙獰的把任光譽給罵完,還沒消氣,又狠狠罵了他一遍。
可是這有用嗎?
別人都聽不見,他也只能是自顧自的在那裏撒氣罷了。
幾分鐘後,何泰強也自知沒用,就不再發飆,拿起手機,看着岑寒的手機號碼。
他盯着手機號碼看了好幾分鐘,才顫巍巍地撥通了。
“是我,我本來都得手了,但任光譽卻半路殺了出來,所以隕石我沒有帶走。”
這些話,他說的時候出奇的冷靜。
岑寒聽見他的話,便說道:“你沒有在你約定的時間內交出隕石,既然如此,那你也就否想再見你女兒了!”
何泰強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哭了起來。
聽見他在哭,岑寒卻是不爲所動。
他淡淡的說道:“何泰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求求你們把我女兒還給我吧,沒有她我妻子會崩潰的,我已經很努力的去要隕石了,可任光譽卻死活不肯把隕石給我,反而還打了我一頓,我求求你們,你們不要再折磨我,把我的女兒還給我吧!”
何泰強失聲痛哭起來。
“這是你自己自找的,怪不得誰。”
岑寒那邊冷漠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何泰強又給岑寒打了個電話過去,但對方卻沒接。
何泰強已經徹底的崩潰了,他趴在方向盤上面,痛不欲生的哭了起來。
卻在這時,嚴晴給他打電話。
何泰強看見嚴晴的電話,不敢接,就掛了。
可對方卻不依不饒的繼續給他打電話。
最後沒辦法,何泰強就接了電話。
“老婆,我……我沒把隕石偷出來,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我也不求你原諒我,我只希望你能不要生氣,總之……總之我會盡力的讓秦萱把女兒還給我們的!”
嚴晴氣沖沖地說道:“何泰強,我告訴你,如果你沒辦法把女兒帶回來,那你也不要回來了,咱們離婚吧!”
“喂?老婆!”何泰強衝着手機喊了幾聲,對方卻早已掛了電話。
何泰強懊惱的捶了反向盤一下,無力的說道:“我怎麼帶女兒回來啊?該想的辦法我都已經想了,我能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