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他們的女兒嗎?
她怕是他們要錢的工具吧?
蘇沫瑾道:“我在你們的心裏,是不是除了能給你們錢以外,你們就不把我當你們親生女兒一般看待了?”
蘇常國道:“你當然是我們的女兒,我們那麼做,還不是爲了讓你過上好日子,不然你以爲我們閒的慌嗎?要給你操心這些事!”
蘇沫瑾冷笑道:“恐怕你們爲的不是我,而是你們自己吧?”
蘇常國一聽,氣性就更大了,“瞧你這孩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我們怎麼就只爲了我們自己了?”
蘇沫瑾道:“難道不是嗎?以前陸司寒還是陸家大少爺的時候,你們就經常去找他要錢,要不是他,你以爲你們能住上這麼好的別墅,我那兩個弟弟能開上這麼好的車?說白了,你們讓我嫁進有錢人家,就是爲了提高你們的生活質量,你們別不承認,你們就是這麼打算的!”
啪!
蘇常國揚手,一巴掌呼在了蘇沫瑾的臉上。
這一巴掌,直接就把蘇沫瑾給打懵了。
冷玉芬一看,瞬間急眼了,她瞪着蘇常國道:“你打她幹嘛?她纔跟陸司寒簽完離婚協議,她心裏難受着呢,你還打她,這像話嗎?”
蘇常國怒道:“你看她說的那些話,我能不打她嗎?啊?搞得就像是我們在利用她賺錢一樣!”
蘇沫瑾眼眶立馬就紅了起來,淚也損失流了出來,她瞪着蘇常國,道:“爸,你憑什麼打我?”
“憑什麼?就憑你說的那些話很過分!”蘇常國道,“我告訴你,你這輩子永遠都是我蘇常國的女兒,你拿錢回來不是因爲我們利用你,而是你本身就該拿錢回來,你不要不平衡,你既然是我女兒,那你就應該這麼做!”
“行了你!”冷玉芬喝道,“你就少說兩句吧,再說下去非得傷她心不可。”
冷玉芬說完,就安慰了蘇沫瑾兩句。
蘇沫瑾哼了一聲,就跑回自己房間去了。
冷玉芬氣沖沖走去沙發上坐下。
蘇常國一邊走,一邊說:“真是,年紀越大,脾氣也跟着大,哪有像她這樣的?拿點錢回來就說我們利用她,我們那是在利用她嗎?真是一點也不像話!”
冷玉芬沒搭理他,任由他在那裏胡說八道。
……
陸司寒又去了紐卡斯爾酒吧。
紐卡斯爾酒吧是全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營業的。
他到了酒吧後,就開始灌自己酒,而他的腦海中,全是蘇沫瑾要跟自己離婚的事。
越想,他這心裏就越氣。
他就不明白了,爲什麼蘇沫瑾會是那樣的人?
以前她明明挺好的,他們也挺相愛,爲什麼他被趕出陸家之後,蘇沫瑾就變成了這樣的人?
難道以前對他的那些愛,都是僞裝的嗎?
陸司寒的心,簡直都已經被蘇沫瑾給傷碎了。
此刻那酒在他面前,就像是水一樣,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裏灌。
他真的太心痛,心裏真的太煩了,他現在只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這樣他就不會再去想蘇沫瑾要跟他離婚的事。
這個時候,他都已經醉得趴在吧檯上睡着了。
六點的時候,陸司寒又醒了。
他清醒了不少,於是,又讓調酒師給了他一瓶白蘭地。
本來他是想勸他的,但是想到他可能真的很不順,也就沒有勸,把酒給了他。
剛喝完兩杯,葉之夏就走了過來。
她見真的是陸司寒,就驚訝的問道:“原來是你呀,你怎麼又來喝酒了?”
陸司寒看了葉之夏一眼,目光移去前方,隨口問道:“你就是昨晚上那個送我回去的人?”
葉之夏坐在邊上的凳子上,道:“對呀,當時你喝太多了,人事不省的,還被打了,怕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就送你回去了。不過這酒可不是好東西,你能一直喝的。”
陸司寒沒甩她,連謝謝也都沒有說,端着酒,又仰頭喝了幾口。
葉之夏見他喝得那麼急,就問道:“你……是不是心裏有什麼煩心事呀?”
“不需要你管。”陸司寒冷漠的說道。
葉之夏楞了一下,道:“好吧,不過你還是少喝一點吧,這酒喝多了挺傷身體的。”
還以爲陸司寒會說什麼,結果卻也是一個字都沒說。
葉之夏不想再自討沒趣,就走開了。
酒吧雖然是二十四小時營業,但是白天的話,也沒有什麼人來。
只有在六點過的時候,人才會慢慢多起來。
到八點的時候,人差不多就很多了。
陸司寒也還沒離開,他一直都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喝酒,因爲白天喝了挺多,下午醒來的時候又喝了不少,喝到八點,那醉得已經是人事不省了。
葉之夏隨時都在關注着陸司寒,見他已經趴在了吧檯上,就走來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背,“先生,您醉了,要不然你還是先回去吧。”
吧檯裏面的調酒師說道:“他中午就來了,白天已經喝了兩瓶了,都睡着了,下午醒來之後,又繼續喝到現在,再這樣喝下去,肯定得出事。”
一聽這話,葉之夏就問道:“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啊,爲什麼要接連兩天都這麼灌自己酒呢?”
“不知道。”調酒師隨口說道,“反正你昨晚上把他帶出去了,不如你今晚上也把他帶出去吧,不然他在這裏挺有影響的。”
“又是我?”葉之夏指着自己鼻子。
調酒師輕笑道:“對呀,誰讓你那麼善良,誰讓你愛管事呢?不是你是誰?”
葉之夏白了他一眼,目光就移去了陸司寒身上,“但是他那麼沉,我一個人根本就弄不動他。”
調酒師道:“沒事,我幫你扶到外面吧。”
“那行吧。”葉之夏應了一聲。
調酒師出來後,就跟葉之夏一塊把陸司寒給扶去了酒吧外面。
被他們顛簸了一下,陸司寒一出來,那胃裏就像是掀起了驚濤巨浪一樣,非常的不舒服。
這剛一到馬路邊,他就再也沒忍住,嘔吐起來。